在国内，薅羊毛很常见。张旭尧也曾薅过羊毛，不过是用些APP，闹着玩儿。可他从没想过，能薅寒国人的羊毛。但是……还挺让人兴奋的。张旭尧咧嘴一笑，道：“展开细说。”
鲁志强拍了下胸口，道：“张导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宣传啊，跟薅羊毛有什么关系？”
“是啊，宣传，就是舆论嘛。”
鲁志强谈到专业，就自信起来：“寒国那边，不是不想让李昱过去吗？为此，他们还要多给我们钱。如果我们在收了钱之后，寒国的网民偏偏要李昱过去呢？寒国电影协会会不会妥协？”
“你是说，我们收了钱，然后利用舆论，把李昱弄到寒国去？”
“就是这个理儿。这钱拿了，还可以付李昱的出场费，张导的目的还达成了，受伤的只有寒国那边。怎么样，这个羊毛薅得可以吧？”
张旭尧沉思琢磨了一下，才道：“想法很好，但是有个重点你忽略了，寒国那边也许不太在意屁民的想法，不过，姑且可以一试。”
对薅寒国人羊毛这件事，张旭尧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管成不成，有枣没枣打一杆，试一试总是没毛病。隔了一天后，张旭尧装作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样子，给寒国电影协会去了电话，打算讨价还价，从5%提高到10%。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最多给到8%。这让张旭尧大感惊喜，他还以为，对方会死咬着5%不放，竟然答应了，虽然在原来的基础上只提高了3个点，但是这得多不希望李昱过去，才这样答应的啊？想着这是薅对方羊毛，张旭尧突然生出罪恶感。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寒国人，罪恶感瞬间消失了。钱是不可能马上打过来的，需要走流程。但是重新签署合作协议，把8%写进协议里面，签字盖章即刻生效。鲁志强可以行动了。带着他的外宣团队，杀入寒国舆论战场。张旭尧之所以出国会带着鲁志强，而不是其他人，就是因为这货精通各国的舆论场，至少在娱乐这块的舆论场，鲁志强琢磨得很透。不必担心翻车、水土不服这些。……收到张旭尧签署合作协议的消息后。钱不多松了口气，这个协议等同李昱禁止进入寒国的禁令。也昭示着，华流想要进入寒国，又得往后推好几年。可几年后，华夏也不一定能再出一个李昱。甚至未来几十年，百年都不可能再出一个李昱。所以，挡住了李昱，等于挡住华流。想到这儿，钱不多得意地笑了。他觉得，他在阻击华流上有功。可笑着笑着，钱不多笑不出来了，表情变得僵硬。“为什么明明是寒流入侵华夏，怎么突然就攻防转换了呢？怎么我就要开始防李昱防华流了呢？”
钱不多意识到这个转变，可他目前又无力改变，这让他很难受。这说明了，寒流入侵华夏的计划失败。以前的李昱是被动防守，现在变成主动进攻。然后，钱不多猛然意识到，李昱来寒国，可能阻挡不住。果不其然，他很快就看到网上论坛，有网友希望电影《英雄》快点上映，李昱能到寒国来的言论。这些言论虽然是单个的个别网友。但是，在以前的寒国网络论坛上，是从来不会出现的。改变，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是华夏高层的意思，还是李昱的一个人的力量？”
钱不多更相信是前者。如果是后者，那就太恐怖了。凭一己之力扭转局势，这太夸张，他宁愿相信背后有华夏高层的影子。那样的话，钱不多心里会好受一些，至少他面对的是个庞然大物。不管输了，还是怎么样，他都会有成就感。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人，无论输赢，钱不多都会感到耻辱。因为，钱不多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寒国文化社支持。如果李昱是一个人抗寒，那他赢了的话，不但赢了钱不多，还赢了寒国文化社，以及整个韩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钱不多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于是，头一埋，直接当起了鸵鸟。“反正他也进不来，想那么多做什么，呵呵……”大概两天之后。李昱在漂亮国的行程差不多结束，收尾的工作不需要他去做。他要先回华夏一趟，重新办理签证，然后飞寒国。在准备回国的头天晚上，赫本找来了。本来在那晚上国宴结束，赫本就想去找李昱的，可是她实在太忙了，就没去成。后面几天更是被情报局的调查，搞得焦头烂额。在得知李昱将在明天回国之后，赫本挤出时间来，邀请李昱和董维一起到她家里共进晚餐。董维是不喝酒的，但是在赫本热情劝酒之下，还是喝了一些。然后，董维醉了。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甚至人间清醒。“赫本，你、你把我们灌醉，是不是对李总有有有企图？”
只是说话时，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维，你还需要再喝点。”
赫本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李昱从赫本给董维灌酒那一刻，就知道这娘们儿想做什么。赫本还挺懂心理学的，她知道李昱不是随便的男人。如果邀请李昱单独来，他多半不会答应。可要是连董维一起叫上，那就会打消李昱的疑虑，果然，在赫本对两人发出邀请后，李昱承蒙她的照顾，就答应了。没想到人到了，饭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喝了一肚子酒水。李昱的酒量一向可以，这会儿也有些晕乎乎的。站起来有点困难，没想到洋酒也能那么烈。“不喝了不喝了不喝……”董维彻底趴在桌子上了，不过一直发出呜咽的难受的声音。始终没有睡过去，可能是担心赫本对李昱有不轨企图，所以一直强撑着。赫本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大概有3.8米的样子。李昱和赫本坐两头，董维坐中间，等于从一开始，董维就有防着赫本的意思，可终究还是没防住。见董维基本醒不过来了，赫本这才眼含秋波望向李昱，轻轻咬住下嘴唇。当啷一声，她不小心碰落一个不锈钢叉子，掉到桌子底下。赫本蹲下去捡，却不小心踢出去3.8米远。那么问题来了：已知：一个人四肢着地，以匀速爬行通过3.8米距离。问：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捡到不锈钢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