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安排,是去游览川蜀市一条最有名的商业街,名叫锦里。锦里街是整个川蜀市最为繁华的地带,集餐饮、娱乐、山水风景、名胜古迹于一体,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来参观浏览。但是今天,这条繁华的锦里街,基本上都被榆州一幼给包场了。各个年级的小朋友在家长、老师和导游的带领之下,在锦里街各条小街道上游玩,其乐融融、不亦乐乎。华国强夫妇带着花花、倩倩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于思醉则很没有意外地找了一家小酒馆一人饮酒醉,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儿子交给秦飞照顾。秦飞带着叶思晴和于小云两个小家伙,倒也乐得清闲,慷慨地买了许多小零食和小玩具,让两个小家伙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天,或许是秦飞从医盟隐退以来,所度过最安逸的一天了。此时此刻,南疆昆仑山千佛洞中,三个人两站一跪,立于一座高大的石台之前。站着的那个,正是满脸气愤的陈震飞。而跪着的二人,则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裹满纱布的大长老和玄真和尚。一个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盘膝坐在石台之上,面容威严、不怒自威,浑身气场十足。如果秦飞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感到无比忌惮。因为这个中年男子的修为,已然达到了武尊巅峰的境界,距离传说中的武王,只有半步之遥。武尊巅峰是什么概念?当初将秦飞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唐公祠如果在他的面前,连三个回合都招架不住,便会命丧黄泉。此人正是远古四脉之中南疆陈家的家主,陈廷。“爹,你宝贝儿子挨了打,你就这么不管不问吗?”
陈震飞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恼火地说道,“我要你亲自出马弄死那个混账,否则的话,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爹!”
大长老和玄真和尚在一旁听的触目惊心。陈家的规矩在整个远古四脉之中,都是最为严明的。敢如此公然不将陈廷的威严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陈震飞这个从小被陈廷给惯坏了的宝贝儿子了。陈廷缓缓睁开了眼睛,沉声道,“玄真,大长老,你们两个说一说,那个伤了飞儿的年轻后生,实力如何?”
玄真和尚低着头,如实回答道,“那个人力量非凡,而且对人身体的穴位掌控极为精准。当时属下与他交手的时候,他已经显出疲态,如果是全盛时期的话,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大长老被饮血太岁的爆炸重伤,浑身上下裹满纱布,低着头道,“那后生狡猾无比,诡计多端,虽然只是一名武宗,但是得到了饮血太岁,实力恐怕已经能与武尊叫板,如果不除,日后必为大患!”
“我倒有一个问题。”
陈廷眯着眼睛,沉声道,“饮血太岁,乃天下奇宝,一般武者想要得到它的力量,势必要开坛做法、布下古阵,方能避免走火入魔、被太岁反噬之苦。那后生不过一个小小的武宗,怎么可能凭自己的力量,吞服下饮血太岁呢?”
玄真和尚和大长老都微微一怔,“您的意思是……”“天底下能解决走火入魔的只有两样东西,其一,是凤鸣琴的音律,其二,则是安神笛的笛声。”
陈廷眼中流露出几分杀机,沉声喝道,“来人,把曲云烟给我押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