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衣人,居然也是一名武王巅峰的强者,内力深不可测,比起当初的洪天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是何人?”
秦飞冷然喝道。“陈家初代祖先,陈论天。”
黑衣人淡淡道,“比武大会,是我远古家族自古流传下的规矩,你非我远古四脉宗内之人,却来冒名参加,所以某家才出手调停。”
秦飞不由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远古家族宗内之人?”
陈论天淡淡道:“如果你是的话,敢不敢摘下斗笠,让大家一览真容?”
面对一个武王巅峰的强者,秦飞不敢有丝毫疏神大意,不紧不慢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露出真容的一刹那,金刀王和陈廷全都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满满的震惊。“陈家老祖,他绝非远古家族宗内之人,他是武院的弟子,曾经与我们金家、陈家、欧阳家都有过节!”
陈论天淡笑着看向秦飞,“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有人证,我就没有吗?”
秦飞淡笑着转过身,“老婆,上来为我证明一下吧?”
欧阳兰微微一愣,急忙上台走到秦飞的身边,略一犹豫牵住了秦飞的手。“秦飞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的肚子里,早就有了秦飞的骨肉。”
欧阳兰镇定地说道,“如果这样他还不算我们远古家族宗内之人的话,那我想现场有一半的人,都没有参加的资格。”
欧阳兰话音落罢,欧阳家的人全都站起身来。欧阳骏淡淡道:“小兰是我二哥的女儿,未来欧阳家族家主的候选人之一,他的男人不仅是我们欧阳家的人,日后还要写到我们欧阳家的族谱之上,他是如假包换我们欧阳家的人!”
欧阳骏此话一出,其余三大家族的家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远古四脉之内没有必须相互联姻的硬性要求,迎娶和入赘远古家族内的女子,都有资格称之为远古家族宗内之人。陈论天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声音阴冷下来几分。“既然如此,就要老夫来与你比试一番吧。”
陈论天淡淡道,“陈廷,命令所有人离开千佛洞五里之外,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是,老祖。”
陈廷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转身抱拳喝道:“任宗主,金宗主,欧阳贤侄,烦请各位退出山洞,不要打扰老祖与秦飞的比试。”
陈廷心里很清楚,老祖一旦出手,那便是山崩地裂、摧枯拉朽。他之所以下达这样的命令,正是因为担心伤及无辜。当即,众人纷纷退出五里之外,整个千佛洞内,只剩下秦飞和陈论天两个人。二人屹立于擂台之上,隔着数十米相对而站。看似这段距离很远,但是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想要冲到对方面前,只是弹指一瞬间的事而已。忽然,陈论天率先发起攻击,掌风夹杂着飕飕的破风之声,直奔秦飞的胸口袭来。在陈论天冲到自己面前的一刹那,秦飞忽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中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几分愕然。这道袭向他胸口的掌风之中,居然夹着丝丝神力。这个陈论天,也是神武双修的高手!秦飞一边躲闪过陈论天的掌风,眯着眼睛定睛一看。陈论天的神道修为,居然达到了神将期,可以操控五行元素的力量。秦飞心中一沉,斗志消沉了些许。陈论天不仅武道胜过他一个境界,神道方面也可以碾压他。自己体内饮血太岁这点微弱的优势,恐怕都荡然无存了。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秦飞只好咬着牙与陈论天一拳一脚交起手来。他们两个的拳头每次碰撞在一起,都会使整个千佛洞都为之一颤,上方岩石尘土滚落下来,仿佛这座坚实的山洞随时都会面临坍塌的危险。五里开外观战的远古家族中人,听着千佛洞中传来的一声声巨响,一个个都看得触目惊心。陈廷背手而立,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金刀王问道:“陈宗主,陈家老祖能敌得过那小子吗?”
“金宗主,你就放心吧。”
陈廷淡笑着道,“我家老祖闭关修炼千年,现在可是正在努力突破到武帝的境界。秦飞区区武尊,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那小子体内拥有饮血太岁啊。”
金刀王仍然有些不放心,“而且他诡计多端,你别忘了,当初在青城山上,他还只是武宗,就能匹敌我们三名武尊了。”
“金宗主,你多虑了。”
陈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家老祖不仅修为高深,而且他还在千佛洞内,还藏有一个秘密武器。那小子就算满腹坏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没有半点作用。”
“今日,我们陈家的大仇终于得报,千佛洞,就是那小子的葬身之地!”
欧阳兰偷偷听到了陈廷和金刀王的对话,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来到欧阳骏和欧阳虚的面前,忧心忡忡地问道:“三叔,虚叔,秦飞他能闯过这一关吗?”
欧阳骏并非武者,不懂得其中的道理,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欧阳虚。欧阳虚重重叹了口气,苦涩道:“对方是武王巅峰级别的高手,秦飞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抚平这么大差距的鸿沟。”
“况且这是在陈家的地盘,陈家老祖占遍天时地利,秦飞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欧阳家众人的脸色全都黯然下来。虽然只和秦飞接触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但他们已经对这位帮助他们实力大增的教头产生了深深的崇拜和敬意。欧阳兰也一阵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坐在一块岩石上,两只眼圈通红,流下簌簌的泪水。罗巧茹坐在她的旁边,不解道:“兰兰,你哭什么?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秦医神了吧?”
“怎.怎么可能”欧阳兰急忙抹掉眼泪,慌张解释道,“不管怎么说,秦飞也是为了帮我的忙才身处险境,现在他有危险,我当然着急。”
罗巧茹撇了撇嘴:“你说谎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这样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