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厦中走出来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此时扬着下巴趾高气扬,似乎根本没有将院中的金家弟子们看在眼里。武宗老者和众弟子急忙紧张地迎了上去。这家伙可是贵客带来的人,也算是贵客的一员。他们这些下人哪里敢怠慢。而秦飞见了这洋人,却情不自禁乐了。这家伙,不正是当初来南疆的时候,那个在飞机上借酒撒疯、被自己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的帕斯卡吗。武宗老者赔着笑脸,客客气气地说道:“大人,是这样,有一位客人来访,说有要事要与我们宗主商量”“要事?什么要事,能比天王大人和你家宗主的事重要?”
帕斯卡嗤笑着道,“你们不赶紧将他赶走,反而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是不是不想谈合作的事了?”
“我们怎么敢打扰天王大人,只是”武宗老者脸上露出几分窘迫。他们不是不想把人赶走,实在是这位来访的“客人”,本事实在是太大了。连陈家的陈论天老祖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就算长十个脑袋,也不敢与秦天才为敌啊。“有什么好可是的,你们这些黄皮猪就是瞻前顾后,所以才这么废物。”
帕斯卡推开众人,大步流星走向秦飞,骂骂咧咧道,“小子,今天金家没人有空接待你,识相就赶紧滚,否则的话.”武宗老者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位洋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可是自家宗主宴请的贵客带来的下人,如果秦天才打了他,肯定会让宗主重要的合作泡汤。但是,人家秦飞身为陈论天认可的天才,又怎么可能没有傲气?帕斯卡对他如此嚣张,恐怕是要挨打了武宗老者正绞尽脑汁地思考如果秦天才和帕斯卡打起来的话,他们这些人应该帮谁之际,帕斯卡已经看清楚秦飞的模样,整个人都像触电了一般呆愣在原地。“是是你”“是啊,真巧啊,没想到我这么快又见面了。”
秦飞似笑非笑地说道。帕斯卡两腿一哆嗦,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尽管帕斯卡一直认为黄种人都长一个模样,但这张华夏人的脸,他不可能无法忘记。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洋人杀手啊!先前在飞机上,只因为自己骂了一句黄皮猪,就险些被这个家伙扭断了双臂。帕斯卡更难以忘记,自己的两位大哥——约翰和科尔,原本平日里呼风唤雨,对这些黄种人最看不惯。见了这个家伙,也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转头就走,对他无比畏惧。这样的黄种人,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小喽罗能惹得起的。“嗯?你怎么跪下了?腿脚不太好吗?”
秦飞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刚刚说,我们是黄皮什么来着?”
“您您听错了!”
帕斯卡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刚刚说的是我们这些白皮猪,根本就没资格被您正眼看。”
“是这样啊。”
秦飞一副顿悟的样子,“听你的口音,是珐国人吧?我记得你们珐国有一个至高的礼仪,是什么来着?”
帕斯卡微微一怔,挤出一个尴尬而难看的笑容,“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
秦飞叹了口气,“看来是我们这些黄皮,不配受你们的大礼啊。”
帕斯卡身体一哆嗦,吓得小腿肚子差点转筋,急忙一个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尊敬的先生,请您接受我至高无上的祝福。”
说罢,帕斯卡哆嗦着低下头,嘴唇贴在秦飞的皮鞋上,轻吻秦飞皮鞋的鞋尖。一众金家弟子全都看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出来。武宗老者也目瞪口呆,愣愣说道:“好家伙,咱们眼中的大人物,只配给人家亲皮鞋,真不愧是秦天才啊.”但下一秒,武宗老者等一众金家的人,脸上的表情比刚刚更惊愕,甚至嘴巴都难以闭上。帕斯卡的嘴唇还没有贴到秦飞的鞋尖,秦飞便猛地抬起脚来,正好踢中帕斯卡的下巴,直接将他给踢飞出去。“不好意思,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鞋子。”
帕斯卡的下巴直接被踢中,当着刚刚自己嘲讽蔑视的金家众人面前像狗一样瘫在地上,脸臊得像块红布一样。“你你这家伙欺人太甚!”
帕斯卡挣扎着爬了起来,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怒发冲冠地说道:“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帕斯卡挥舞着双拳,宛如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秦飞。秦飞已经做好了还击的准备,正当他准备好好给这家伙点颜色瞧瞧之际,大厦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帕斯卡的脚步戛然而止,僵硬地转过头,正好看到从大厦中走出四道人影。走在前面开口暴喝的,正是他的两位好大哥——约翰和科尔。后面跟着的两人须发皆白、背手而立,正是金家家主金刀王,以及神阁四大天王之一的财天王!帕斯卡重重吞了口唾沫,眼里满是恐惧之色“大哥,天王大人”约翰大步流星走到帕斯卡面前,冷声道:“人家秦先生千里迢迢来拜访咱家天王,你就用这种态度,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他是来拜访天王大人的?”
帕斯卡满脸愕然,“可是.”“可是个屁!”
约翰一巴掌抽在帕斯卡的脸上,直接将他给打飞出去。这一记耳光比刚刚秦飞的一脚还狠,直接打掉了帕斯卡两颗大门牙。但帕斯卡捂着鲜血淋淋的脸颊,根本敢怒不敢言——和秦飞动手,他顶多只是被揍一顿。但如果和自己的大哥动手,那么不仅是他自己,他的全家都会没命的!约翰看都懒得看帕斯卡一眼,大步来到秦飞身边,抱拳恭敬地说道:“秦先生,不知您来造访,有失远迎,还请宽恕。”
“金家宗主和我家天王都有请,请秦先生一起到楼上一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