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景飞扬和何萤萤回到自己的房间。何萤萤因为喝了很多酒,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根本站不住了,被景飞扬抱着扔到床上。何欣怡看她喝成这样,主动把欢欢抱走了,也给小两口单独的空间。“飞扬,我还要喝,快给我喝吗?”
她倒在床上,嘴里嚷嚷着,整个屋子里都是酒气。景飞扬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因为他刚出院,所以不敢喝酒,所有敬他的酒,全被她挡了。看她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他只有叹气的份。“飞扬,抱抱。”
忽然,何萤萤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脸淡然的景飞扬,主动伸出双手抱住他。“难受吗?”
他担心的问,看她喝的满脸通红,他知道醉酒的感觉。她摇头,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脸,又摇头。不难受,因为今天她特别高兴,因为他出院了,因为她可以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因为那份合同被她撕了,他不能反悔了。“飞扬,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飞扬爱她,不会不要她的,可是她总觉的自己是在做梦,好像睡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要离开他,要离开欢欢。“不要。”
她的脑袋摇的像波浪鼓。“萤萤,你在瞎想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脸。“飞扬,你真的爱我吗?”
她喃喃的低语,怎么办,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景飞扬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一下子把她压在床上,吻住她的嘴。她的嘴巴里浓浓的酒气,但也很香甜。他已经有那么久没有吻她了,看着她娇艳的嘴唇,好想就地把她正法。可是,就的他吻上她的唇时,她就感觉胃里一陈翻腾。她忙推开景飞扬,跳下床,往洗手间跑。她趴着洗脸台吐的昏天黑地。“萤萤。”
景飞扬跟上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下次别喝那么多。”
他放开她,帮她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还说不难受呢。“先洗个澡。”
他的眼睛里都是柔情,看的何萤萤的心都要融化了。“飞扬。”
看他转身要走,她叫住他,刚刚吐完,她清醒了很多。“怎么,要来个鸳鸯浴吗?”
他很不正经的回答。何萤萤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红着脸道:“很快我就好。”
他说这种话,她听了还是觉得难为情。“嗯,我等你。”
他的眼睛里有着坏笑。何萤萤她匆匆冲了下澡,擦了下头发,裹了件浴衣就出去了。“来,快把头发吹干。”
景飞扬拿了个吹风机,把她按在椅子上,细心的给她吹起头发。因为他的温柔低语,何萤萤又很不争气的哭了。“怎么了?”
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他低头问她,心里一陈心疼,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何萤萤一把抱住他,像个孩子般,嘴里呜咽着:“飞扬,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好难受。”
她辜负了他那么多爱,害他那么伤心。景飞扬听她这么一说,无奈的摇头,又笑了,绕过她,跪在她面前,帮她轻拭眼泪,执起她的手,落下自己的一吻,轻轻的,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那么小心翼翼。“傻瓜,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吗,我爱的那个人她也爱我。”
以前所有的一切付出又算什么呢?他等到了。“飞扬。”
她紧紧搂住他。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柔软,他抱起她,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一个上,一个下,两人静静的对望。“我,可以吗?”
他轻轻的问,怜爱的目光让何萤萤的心都要软了。“飞扬。”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意愿。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精致的五观,眼睛,鼻子,嘴唇,她拱起身子,在他的脸上印下自己的吻。她生涩的像个初学男女之爱的小女生,不知道怎么吻,最后变成了啃咬,床上,她从来没有那么主动。她想让他高兴,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在床上讨好男人的。“傻瓜。”
他笑着,幸福着,反被动为主动。温存过后,她一觉醒来,看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抬头,看见景飞扬站在落地窗前。他在抽烟,医生不是说他一定要戒烟吗?她起床,赤着脚,走到他身后,纤纤细手环上他的腰,脸轻轻的贴着他的背脊,身子紧紧的靠着他的后背,满足于这一刻的安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幸福,靠在爱人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幸福。景飞扬转身,抱着她,幸福过后,有一件事情他不得不去面对。“萤萤,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不要害怕,不要激动,答应我。”
“什么事?”
何萤萤紧张的看着他,本能的觉的不是好事。“那就要不说,我不想知道。”
她忽然摇头,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话。“不,萤萤,一定要听。”
“我和杰生约定了,下个月进行手术。”
即使会有危险,他还是要去,他想给她和欢欢一个完整的景飞扬,他想陪着她们,永远不离开她们。“手术?”
她之前也听说过他要动手术的事,但是手术就手术,有什么可怕的吗?“手术只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希望。”
他说出自己的担忧。“如果是不成功的那百分之五十呢?”
她不解的问,同时又感到害怕。景飞扬认真的回答:“可能,我在手术台上再也不能醒来。”
手术一定要做,所以他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所以只能实话实说。何萤萤一愣,惊恐的看着他:“飞扬,什么叫做再也不能醒来?”
“萤萤。”
他知道她已经理解了。何萤萤摇头,泪如雨下,甜蜜过后,却要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情,不,她不能接受。“不,不要,飞扬,我和你已经错过了很多,我不要再失去你。”
她哭……。“萤萤,就因为这样,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下去,你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但是因为有你和欢欢,我不能再逃避,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承担,而不是在手术的那天告诉你这件事。”
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背上。“人生很多事情你要学会接受,我只是说假如,有爱我的你,有我爱的欢欢,我想命运不会对我这么不公平的,你要相信杰生,我说的只是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