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还有些害怕,而且这个东西还会动。在姥爷的鼓励下,隐灵子怯怯的的把蚕蛹接到手里。开始还有些害怕,不过玩久了,见它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伤害,所以隐灵子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姥爷的动作很麻利,一会儿就把一大盆蚕茧都剪了出来。隐灵子只想到这些东西是能用来玩儿的,没想到还能吃。剩下的任务交到了姥姥手上。隐灵子的姥姥烧开了油,把这些蚕蛹一股脑的倒进锅里,顿时一阵诱人的芳香扑面而来,勾引的隐灵子一直流口水。隐灵子扒着灶台不断地踮脚看,这些东西闻起来真是太诱人了。还好,姥姥的动作也很麻利,很快,蚕蛹就炒好了出锅。满满两大盘香喷喷的蚕蛹,隐灵子真是迫不及待了,着急地用手去抓。不过没想到,由于刚出锅,油还在上面,温度还很高,把隐灵子的手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来。不过为了好吃的烫一下又怎么了,隐灵子吹吹手,然后再次去拿蚕蛹。拿在手里的蚕蛹还是感觉非常热,隐灵子用嘴一个劲的吹,想赶紧把这美味吃到嘴里。终于,隐灵子一口咬住了蚕蛹,真是太美味,太令人陶醉了。蚕蛹经油一炸,外部变得非常脆,而内部依然很嫩,这种外酥里嫩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对于那个年代的隐灵子来说,吃上这个真是不容易,这绝对是大自然的馈赠,哦,不对,还有姥姥姥爷的功劳。桑树的下面有一条狗,姥姥姥爷好像也没有给它起名字。这只狗非常大,所以姥姥姥爷怕他伤人,用链子把它拴了起来。不过这条狗确实应该栓,看起来非常凶。每次,隐灵子刚到姥姥家,一进门儿,那条狗肯定会冲着隐灵子叫。其实隐灵子隔三差五的去,这条狗也不把隐灵子当做自己人。但是隐灵子摸上了规律,因为见面的第一面,第二面,狗都会冲她叫,但是隐灵子在这条狗面前来回走几次之后,这条狗好像又有印象了,就再也不冲隐灵子叫了。虽然,这条狗不冲着隐灵子叫了,但是并不代表,这条狗欢迎隐灵子,所以,隐灵子为了这条狗能喜欢自己,就会偷偷去拿姥姥的馒头喂这条狗。那个年代的馒头是非常稀缺的,人都舍不得吃,更别说喂狗了。姥姥家的这条狗,平时来说肯定是吃不上馒头的,因为你看,狗窝的旁边到处都是碎白菜叶,估计这条狗平时也就只能吃,白菜叶儿和面子吧。隐灵子偷偷的把姥姥的馒头偷出来,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儿的丢给这条狗。此时这条狗见隐灵子拿着馒头过来,突然变得非常乖,摇头晃脑地上蹿下跳。一开始,隐灵子站到狗够不到的地方,把馒头分成一小块,然后抛到空中让狗跳起来去接。大多数情况下,狗还是接的比较准的,能够一口把馒头块儿咬到嘴里,连嚼也不嚼地囫囵吞下去。但是有时候这条狗跳累了,就会接不到馒头块儿,就会被馒头块砸到头上,看起来非常痴傻的样子。不过对于一条正常状态下的狗,是吃不下一个馒头的,但是这些馒头又不能拿回去,万一被姥姥发现了有剩下的半个馒头,就会问另外那半个哪去了,到时候隐灵子解释不清楚。所以索性,干脆都把这些馒头丢给狗吧。狗吃不上这些馒头,由于天性,它就把这些馒头挖坑埋起来。但是这条狗似乎记性不怎么好,经常挖着挖着,就会发现之前它藏的那些东西,把那些东西刨出来,然后再把馒头埋下去。隐灵子真不知道,这条狗埋的这些馒头下次还能不能找到。在狗窝的旁边有两棵山楂树,一大一小,山楂树在院子里长得弯弯曲曲,并不怎么直,因为在山楂树的旁边,有一棵特别高大的树,那是另外一个院子里的,由于不是自家的树,所以也没法处理。就这样两棵山楂树在大树的遮挡下,伸展不开姿势,非常压抑的活着。不过,因为旁边就是狗窝有很多粪,所以营养还是非常丰富的。每年秋天,山楂树上都结了很多山楂。姥姥姥爷并不指望这两棵山楂树能给他们带来多少丰收,所以任由它们自己生长,也不给它们喷农药。不过这两棵山楂树看似很争气,每年都结很多果子,虽然结的果子不大,但足够自己吃了。隐灵子从夏天就盼着山楂赶紧由绿变红。夏天的时候,隐灵子就凑到山楂树下仔细观察,夏天的山楂果长得非常繁盛,一枝花蕾上几乎能挤出五六只小山楂,绿色的小山楂还顶着没有完全谢掉的花蕾。它们挤在一起,向下看着,就像跟树下面的人打招呼。而终于到了秋天,树上的果子由绿色逐渐变成红色,隐灵子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一颗来,用手擦擦山楂上的尘土,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门牙去咬一点,咬到嘴里仔细地品尝着。但是因为山楂刚刚有点红,此时还是非常酸的,所以,等隐灵子品尝出味道,立马儿从嘴里吐出来。虽然生的不能吃,但是可以玩啊,圆滚滚的山楂拿在手里还是挺好玩儿的。所以酸酸的山楂并不影响隐灵子对它们的好感,隐灵子还是从树上摘下好多果子,握到手里,到处去玩儿。山楂树的对面是一个驴棚,为了干农活,姥姥姥爷他们养了一头毛驴,虽然叫毛驴,但是在隐灵子看来特别高大,干起活来,非常有力量。周围的邻居谁家要是有农活儿,就会来姥姥家借这头毛驴。其实姥爷非常舍不得让他多干活,但是邻居都开口了,自己又不好意思不借,所以每次这头驴给别人干活回来,姥爷都给它好多新鲜的草料。在隐灵子的印象里,这头驴非常温顺。小时候的隐灵子非常调皮,有一次她跟着姥姥姥爷去一个地方拉土,姥姥姥爷在下面用铁锹往驴车上装土,隐灵子就在土堆上面玩,一不留神脚下一打滑,从土堆上溜了下来,正好溜到那头驴的肚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