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给她带来的伤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罪恶的鲜血。而车炫寒,却替她做了决定。他是否……知道自己怀的是宫外孕?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亦不会关心她。因为她认定,这个男人除了征服欲外,冰冷的身体里根本无任何人性的同情心。他要的,只不过是一具得不到的女人的身躯。男人大多如此,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玩弄过后,终会被抛弃。她想试试,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可以保持多久的新鲜期。*之后。何纤茉再没见过车炫寒,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杀死她孩子的杀人凶手,居然退缩了?手术的日期定下,她没有问,也没有任何的放抗,任由护士将她推进手术室。当刺眼灼目的白灯在眼前亮起,何纤茉沉静地闭上眼眸。手轻轻地移向自己绞痛的腹部。唇,微微动了一下。“再见,我的孩子……”不知是那团白亮的灯太刺目,还是她的心,她的未成形的孩子在哭泣。何纤茉眼角的泪……慢慢滑出……麻药将她拖入黑暗,眩晕的光环离她而去…………*何纤茉,掉进了迷茫的世界里……自从手术后,她的世界,似乎未从麻药的效力中褪去,浑浑噩噩的,精神从未好过。在医院的那些天,没有人看望过她。除了车炫寒为她安排的护士,24小时贴身照顾她。但,她从未开口说过话,麻木地看着护士温柔的笑脸……一句话都没有。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里已经没有感觉了,如同她已经掏空的身体,失去了知觉。每天,何纤茉端坐在床-上,标准的姿势,优美的侧身被窗外的霞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哀伤,似在等待……终于,有一天。一个似曾见过的男人,来接她。“何小姐,医院方面说你可以出院了,老板派我来接你。”
何纤茉转头,望向那个男人。白皙的脸庞,看上去很干净,尤其他不说话时,唇角总挂着淡淡的笑痕,却又似笑非笑,夹杂着几分冷酷。她记起了他。他是车炫寒身边的人,阿勇,他断指时的那份冷静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等我一会儿……”何纤茉回答,起身后,随意取了一件外套,走到阿勇的身旁。阿勇很高,但很清隽,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车炫寒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一张不和谐的脸,不晓得用刀砍人时是否也特别的温柔而冷酷?“就这样?”
阿勇有些惊讶,看着一个苍白而美丽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病服,披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外套,脚下还只是一双棉布拖鞋。何纤茉点头。什么都没有解释。对她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离她远去。淡眸如清水般冷寂……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阿勇轻轻抱起她,带她离开,没有……男女间肢体的亲密。*白日染上了夜的阴暗黑沉。走进即将禁锢她后半生的牢笼——车炫寒奢华的别墅。别墅结合着传统的中式与欧式设计,造型独特,尤其是刚毅中带着神秘色彩的线条,沉稳中张狂着野性。自从车炫寒的父亲车振强在国外迎娶了情人陆曼进门后,车炫寒就搬来了自己的这栋别墅。阿勇推开门,沉重地在何纤茉的心口上划下一道口子!空荡荡的别墅,寂静的诡异如弦被撕开,直到渐渐张满……陡然!崩断!耳膜闯入一声女人的痛苦又听似愉悦的尖叫声!何纤茉抬头,望向二楼那扇虚掩的门,门做得很是精致,磨砂的玻璃外由紧致的金玉雕漆,朦胧中透着几分神秘。“老板让你上去见他。”
阿勇冷冷吩咐了一声,随即离开。何纤茉的脚,像是被某种深藏在内心的好奇心牵引,慢慢地移动,纤手揽上扶手……盘旋而上。走廊上,男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定立在门口,透过那扇像是刻意半掩的木门望去,眼前腐烂一切让她一怔,但冷漠而美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女人放荡的形骸在何纤茉淡漠的水眸里,激不起任何的水花。“很好看吗?”
魔一般冷酷的声音响起,似嘲讽又似笑味,很明显是对着何纤茉说的,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何纤茉漠然的瞳仁一缩,微皱着眉,望着车炫寒。她没有回答。如果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羞愤、惊慌,现在已经麻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车炫寒阴鸷的黑眸直直地攫住何纤茉那张苍白的脸。当她对上那双黑眸,灵魂像是被什么震撼了一下!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何纤茉,领教过他的残佞,是会终生难忘的……一时之间忘记了回避,睁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望着那两个人。而车炫寒整个人却丝毫没有躲避她目光的意思,如鹰的眼眸如一潭深洪,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何纤茉突然浑身滚烫了起来,赤着脸惊退了一步。眼睛所见的情景,鬼魅的笑意弥漫了他的眉眼。晕,不能再看下去了。何纤茉想要转身,身后却传来男人怒吼的励喝,“留下来!直到学会!”
何纤茉感到痛苦而羞辱,咬着唇,低头……车炫寒的眸子,似锐利的钩子,狠狠扣住她的灵魂,看穿她眸中若隐若现的难堪与闪躲。他像丢弃废物一般将身下的女人踢下床,全然不顾刚才仅仅数分钟的亲密,冷酷到极点!冷冽的气息,如饿狼般逼近何纤茉。何纤茉抿了抿唇,扶住木门边缘的手不由一紧,才发现手心早已沁满冷汗,手差点滑落……车炫寒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纤i柔的手腕,猛力一拉,体虚的何纤茉撞上他的胸膛上。“学会了,就轮到你了。”
他英俊脸上,那抹看似宠溺的笑容,俊若天神般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眸。何纤茉感觉到身体所有的细胞,几乎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