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双和独孤与叶川交情颇深,对于他们如此替自己着想,叶川也心生感动。至于玉无尘,他之前听过一些传闻,金家家主不让玉无尘与他接触,没想到玉无尘还是来了,放心不下。他将这些看在眼中,嘴上却没多说什么,与几人同行,找了一个幽静之处,对坐而谈。“叶兄,你消失的这半年间,山中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还是叶兄在的时候有趣,风波不断!”
凤无双取出了他那一壶酒,又取出器具,与另外三人对饮。独孤依旧沉默少言,只是默默饮酒。他向来不喜热闹,习惯了独来独往,这次却因叶川立敌太多,放心不下,没有离去。玉无尘温文如玉,喝了几口之后面色便有些红润,似是不胜酒量。这四个年轻人每一个都非同凡俗,凤无双实力深不可测,俊美得妖艳,更胜女子。孤独出身独孤世家,更是当代剑神的后人,手握一把凡剑便能在众多禁忌天才之中立足。玉无尘自不必说,比喻无尘,温文有礼,且同样有不凡的出身。他们几人,原本很难聚到一起,如今却是因为叶川,坐到了同一处,把酒言欢。“凤兄,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像个女人呢?真的,当今世间最美艳的女子,在我看来也比不上你,你若真是女子之身就好了,简直完美无缺,正好和玉兄凑成一对!”
叶川喝得有些发晕,与这些人在一起他无拘无束,忍不住笑着调侃凤无双。“哈哈,玉兄可是世间有名的完美之人,即便我真是女儿之身,恐怕也是配玉兄不上!”
凤无双毫不生气,哈哈大笑,喝酒之后面色红润,显得更加美艳动人。“我说独孤,你怎么总跟个木头似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整天就抱着你那把破剑,修剑不是只悟剑就行的,你得什么都试一试,集各道之长融于剑中,方能大成!”
“还有玉兄,你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太斯文太规矩了,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我就怎么快活怎么来,你呀就是太拘束自己了!”
叶川打着酒嗝,拉着另外两人乱侃,独孤回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玉无缺也有些喝多了,闻言迷糊着点头,咧着嘴笑。独孤自然不会回话,喝了不少,但却仍是稳如磐石,无丝毫变化。倒是玉无尘喝得摇头晃脑,听了叶川的话后,深表认同,大着舌头道:“叶兄,你说得太对了。你知道我为何愿意与你结交吗?就是因为我太羡慕你了,与你相处时,我才能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叶川晕晕乎乎的回道。“你洒脱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大势力的天才,你想打就打,毫无忌惮,我最羡慕就是你无拘无束,想做什么都行。”
玉无尘带着醉意,一改往日的完美形象,搭着叶川的肩膀,道:“但是我不行啊叶兄,我身后有玉家,我所行之事所说之话都要顾忌到家族,一言一行都需小心谨慎,所以我真的很想像叶兄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凤无双和独孤此时只是喝酒,并未接话。两人看着玉无尘,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完美无缺的无尘公子,却是有这样的内心。“那简单啊!”
叶川搂着玉无尘的肩膀,道:“玉兄,今日在此没有什么家族,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
玉无尘打了个嗝,眼睛放出了光,道:“叶兄,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没说过一句脏话,我特别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叶川微愣,不可思议道:“玉兄,你不会吧?你长这么大都没有说过脏话?”
“是啊!”
玉无尘道:“叶兄你不知道,我事事都代表了家族形象,我从小就被教导,一言一行都要得体,不可有辱家族,所以我长这么大都没说过脏话!”
旁边,凤无双不禁心中叹息。看来这位无尘公子为了维护自身完美的形象,也是背负了不少,竟连脏话都没有说过。“那简单!”
叶川道:“说脏话这事我最擅长了,来玉兄你跟着我说,你妹的二大爷他姥姥的姑奶奶!”
玉无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咕咚咕咚狂灌了自己几口酒,这才带着醉意,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妹的……二大爷……”“不行,玉兄你这不行!”
叶川打断了他,道:“脏话得说得有气势,来你站起来,把这话大声的喊出来,你妹的二大爷他姥姥的姑奶奶!”
玉无尘又狂灌自己酒,而后摇摇晃晃站起,指着天空,深深吸气,大喊道:“你妹的二大爷他姥姥的姑奶奶!”
“对,就是这样!”
叶川拍手大笑,这话从玉无尘这种温文有礼的人口中说出,令他大感有趣。受到了鼓舞,玉无尘再次大喊:“你妹的二大爷他姥姥的姑奶奶!”
他一连喊了几次,似乎在宣泄着某种情绪。最后,玉无尘醉倒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睡去前喃喃着:“叶兄,我真的特别喜欢和你相处时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叶兄,你妹的二大爷他姥姥的姑奶奶……”“……”叶川看着玉无尘睡去,似乎对这个完美无缺的男子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看来玉兄为了维护这完美的形象,不使家族颜面有损,也背负了许多。”
凤无双依旧清醒,给叶川递来酒壶。“是啊!”
叶川似乎也清醒了一些,道:“每个人活着,多少都背负了一些东西。”
他看了看凤无双和独孤,这两个人所背负的,又是什么呢?“叶兄不必如此看我,我什么也没背负!”
凤无双微笑,他洒脱不羁,风流成性,看起来似乎确实没有玉无尘这样的压力。叶川又看向独孤,他即便在此时,也将长剑横在了膝上,不禁令叶川直摇头:“真是剑痴,除了剑之外就没什么能引起你兴趣的东西?”
独孤依然那么酷,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饮了一夜,这一夜间,四个来自不同势力的年轻天才,距离似乎又近了许多,几人间的关系,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