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对着身后的琥栗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早就看出来你不怀好意,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会在这里跟我们动手。”
琥栗眉眼间都是阴狠,目光如同毒蛇一样看着水夜:“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他的命!”
“他的命珍贵得很,你没资格要!”
秋元冷冷的说道。“哈哈哈,大言不惭,现在你们在这根木头上,又能躲过我几招?”
说着,琥栗双手结印,发起一个巨大的水遁就直直的冲着水夜而去。早就得了秋元吩咐的泽也自然不会如琥栗的意,双手结印出一个水阵壁挡住了琥栗的攻击,然后对着水夜和奈绪说道:“你们先走,这个小溪对我和秋元来说不算什么。”
水夜知道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干仗,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前面走去,琥栗哪里肯依?又扔出了好几个飞镖,都是朝着水夜的死穴而去,泽也冷哼了一声之后,直接跳起,用脚踢开了飞镖,最后落到了琥栗的面前,他现在对琥栗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拿着苦无就对准了琥栗的脖子而去。本来应该直接割破这个妄图杀害水夜师傅的人,但是琥珀横空出现,拉了琥栗一把,让泽也的苦无错了位置,只是在琥栗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而已。泽也看着自己那碍眼的琥栗还活着,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拿着苦无对准了琥珀,语气都是不耐:“怎么,你也想帮他要水夜师傅的命?”
琥珀慌忙的解释:“不,泽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琥栗他是族长,我不能让他有事的。”
“真是好笑,刚刚你们的谈话我可是听见了,他要你死,你还帮他?”
泽也反问了一句。琥珀低着头,眼里面都是黯然,但还是说道:“就算他要我死,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是巫女,我有责任……”“够了,”泽也大声的打断了琥珀的话,“我对你们那些复杂的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琥栗必须死,你要是拦着我,你也得死。”
琥珀被泽也眼中的杀意吓了一跳,然后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已经安全渡过小溪的水夜身上,虽然隔着一条小溪,水夜还是准确的接收到了这一目光,可是水夜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站出来替琥珀说话,反而沉默着。这反应让琥珀的心里一沉,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眼睛看得见了,又找到了原来的家,水夜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本就不该再对水夜有什么奢望的。秋元只是注视着水夜,见水夜没有说话,也就对着泽也点了点头,泽也得到了示意,拿着自己苦无就朝着琥栗一步步走去,琥珀明白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琥栗今天就死定了,当即大声喊道:“水夜大哥,你怎么就不把真相说出来,要是知道了真相,琥栗就不会这么恨你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琥栗愣愣的抓着琥珀的手说道:“真相?什么真相?”
水夜面上都是诧异,难道当时自己在脑子里面看到的画面琥珀也看见了?秋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想到之前巫女的查克拉依附在水夜身上,心中的警铃大作,出口问道:“水夜,这是怎么回事?”
水夜叹了口气,他原本是不想说的,现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开口了,只是这一说出来,免不了又要被琥栗这些人缠上了。“你们的先辈,包括几年前的那一场意外都是假的,其实这件事情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
水夜缓缓说道,虽然隔着一条小溪,但是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到了琥栗和琥珀的耳朵里面,“这个世界是没什么巨大的忍术可以在一夜之间让所有的人和建筑物完全消失不留痕迹的,只有一种除外,那就是依靠着幻术让你们所有人的脑子里面产生足够的幻觉,借此来偷天换日。‘折磨’,其实就是一场巨大的幻术,它修改了你们所有人的记忆,让你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的族人全部消失了,但其实他们都以另外一种姿态存在着。”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我们一族研究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没有看穿,我看你就是怕死,所以才这么说的。”
琥栗朝着水夜恶声恶气的说道。水夜看也不看琥栗,只是对着琥珀,眼神里面都是认真:“既然你察觉到了,我也不需要瞒你,你们的族人其实一直在你们的身边,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琥珀忽的想到了什么,一直以来他们得到的记忆,都是先辈被‘折磨’这种忍术害死了,导致尸骨无存,这份记忆又被一代接着一代传下去,所以他们从未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假,到现在看来却甚是可疑,有没有可能,最开始把这种记忆传递下来的人,他们就是错的?就像是水夜说的这样,族人的记忆被篡改了,可是,消失的族人又去了哪里?兰措……琥珀忽然猛地抬头,巫女之力在她眼睛里面消失之后,巫女似乎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你们一直寻找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我只是跟你们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罢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原来那种执着了,至于能不能把他们找回来,就靠你了。”
“水夜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族人,就在兰措村子里面?”
琥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听到这个答案,水夜叹息了一声,看来巫女真的告诉了琥珀,也就说道:“是,当年的人根本就没有消失,巫女借助你们举行仪式的时候,利用了‘折磨’,把少部分的人留下来把错误的消息传递下去,然后把大部分的人记忆篡改,并且构建了一个叫做兰措的村子,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兰措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建筑物的消失,现在的兰措,就是你们世代居住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