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敢劳驾公主啊!我自己来吧!”
林逸紧张的说了句,忙接过李瑶的丝帕擦了擦额头。“还给公主,多谢公主体恤。”
李瑶咯咯欢笑道:“我不要了,赏赐给你吧!”
林逸忙起身施礼。“多谢公主赏赐。”
杨玉环已经从二人的表情看出来,她们互相有意思了,起身笑道:“林大人,我是怎么了?”
林逸退后一步。“回娘娘,您没什么大碍,就是天气太热了,您去沐浴一下便好了。”
杨玉环又看了看林逸和李瑶,嗯了声。“那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林逸忙说了句,退了三步,又看了李瑶一眼,走出殿门,不禁心里美滋滋的忙把李瑶的丝帕放进怀里,一路走出皇宫。刚走出宫门要上轿的时候。“等一下,林大人等一下……”一个小太监急忙跑过来。林逸转身看着他,问道:“这位公公叫我有什么吩咐?”
小太监进前气喘吁吁的。“皇上在御书房召见林大人,快跟我走吧!”
林逸应了声跟他又走回宫门。“不知皇上见我有什么要事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到太师大人去见了皇上,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林大人可要小心说话。”
“多谢公公提醒,这个给您喝茶。”
林逸说着便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进他的袖子里。小太监看了一眼,立刻欢喜的说道:“林大人有心了,太师大人好像死了儿子,哭的很伤心,求皇上给他做主呢!不知道是不是跟林大人有关,这个我就不便多说了,林大人小心便是了。”
“多谢公公告知。”
林逸说了句,心里暗道:“你个老不要脸的,竟然恶人先告状,自己生了个杂碎,都干些什么好事儿,心里没数吗?想让皇上整我,没门儿,哼……”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几重宫门,来到御书房。果然看到姜庸站在一边抹眼泪。李隆基手拿书卷正在观看。林逸进门忙跪下去。“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抬起头看了看他。“林逸你可知罪?”
林逸一听他不让起身,只好跪着。“微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李隆基直接问道:“朕问你,姜达今天是不是死在了大理寺?”
“回皇上,正是,姜达走出大牢,便被一阵疾风,吹落瓦片,砸中头颅,当场毙命。”
“你胡说,我儿分明是在大理寺被你严刑逼供,经不住拷打死于狱中。”
姜庸立刻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上午小女前去看望,你就还了一具尸体,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呜呜呜……”说完便跪下去嚎啕大哭。“你个老不要脸的,简直就是信口雌黄……”林逸心里骂了一句,忙说道:“令郎毙命之时,你女儿姜晓雅和在场的侍卫都亲眼目睹了他是怎么死的,太师大人如此这般的污蔑,良心何安啊!”
“好了,都不要吵了。”
李隆基厉声喝道:“林逸你肯定你没有严刑逼供吗?”
“臣肯定没有。”
林逸说了句,忙摸了一下冷汗,不免很是紧张,生怕李隆基一时糊涂听信了姜庸的谗言。李隆基看了看林逸的神色。“那好,马上传姜晓雅和在场的大理寺侍卫。”
小太监立刻应了声跑去。姜庸又哭着说道:“大理寺的侍卫都是林逸的人,他们的证词如何靠得住啊!请皇上吩咐仵作给小儿验尸,一看便知了。”
李隆基嗯了声,忙又传刑部仵作去姜家验尸。“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老不要脸的太师主动要求验尸,一定是在尸体上做了手脚,万一仵作来了说,姜达是被打死的,那可就惨了,我该怎么办啊……”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姜晓雅和仵作、以及两个大理寺的侍卫都匆忙赶到,进门跪下去施礼。姜庸忙看着仵作说道:“仵作,你还不快把你的验尸结果禀告给皇上。”
仵作应了声,立刻说道:“启禀皇上,经过微臣查验尸体,可以确定,姜达是挨不过鞭刑而死,全身的累累鞭痕可以作证。”
姜庸立刻又哭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吧!我儿是给人活活打死的,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呜呜呜……”啪!李隆基一拍桌案。“林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于朕……”“皇上息怒,请您饶恕老太师的欺君之罪吧!他痛失爱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林逸急忙打断了李隆基的话。所有在场的人不禁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林逸。李隆基都不禁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要治姜庸的罪呢!全场一片寂静。林逸忙又说道:“姜小姐是老太师的亲生女儿,整件事的始末她最清楚了,皇上先听听她怎么说。”
姜晓雅看了他一眼,立刻说道:“禀皇上,林大人的确没有对我弟弟动用酷刑,今日我去大理寺看我弟弟,我嫌弃牢房太脏,就求林大人允许我弟弟出来见我,结果就在门口,我亲眼看到我弟弟被瓦片砸中头颅倒地,林大人亲自相救,却已经来不及了,林大人只好叫人把我弟弟的尸体送回太师府。可是我父亲接受不了我弟姜达的死,恨他平时胡作非为,导致短命,拿起皮鞭鞭尸百余次,所以仵作验尸才会认为我弟生前受过刑讯逼供,请皇上明察。”
“姜晓雅你胡说什么,皇上面前,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姜庸急忙瞪着哭成泪人的姜晓雅喝道。一旁的仵作一听急了,忙说道:“原来如此,姜太师你这不是坑我吗?皇上恕罪啊!臣该死,臣眼拙没有看出来啊!请皇上恕罪……”语毕连忙磕头砰砰响。李隆基刚要说话。姜庸突然起身哈哈大笑,三秒钟后又嚎啕大哭,反反复复。林逸忙又说道:“请皇上恕老太师无罪,他已将因为丧子癫狂了。”
李隆基立刻说道:“来人,快送老太师回府医治。”
两个小太监忙扶住又哭又笑的姜庸走出殿门。李隆基看了看两个跪着颤抖的大理寺侍卫,道:“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姜小姐所言,可属实?”
二人异口同声。“禀皇上,完全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