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铁迅速跳下屋檐,轻巧地落在地上,不待看门的人反应过来,两个利落地击杀,看门的两个人下人应声倒地。邢铁不敢耽搁,赶紧推门儿进去,幻情香,警惕的他忙用手捂住口鼻。他扫一眼屋内情况,赶紧跑到床前查看玉琼瑶情况。玉琼瑶显然是被喂药物,脸色绯红发烫,眉眼间散发着春情。而她一直在极力压制着,喉咙中忍不住媚惑声音。嘴角隐隐有血渍。邢铁焦急喊了一声,“玉掌柜!玉掌柜!我是邢铁,来救你的!”
邢铁猜玉琼瑶所中之毒,药性应该很烈,普通解药不知道有没用。邢铁将刀收起,从怀里掏出常用解药,给玉琼瑶喂下。“哦,咳咳……”玉琼瑶如万蚂穿心,发出痛苦呻吟,勉强睁开一点眼。“玉掌柜,冒犯了,我带你出去!”
邢铁用床单将玉琼瑶一裹,准备抱她走。“给我一刀……让我死吧,”“……我、我中的,是消魂楼独门春药,活不过十二个时辰的!”
“呜呜呜……”“你有什么话,跟公子说吧,我只负责救人!”
“你就是一具尸体,我也得带回去,给公子瞧瞧。”
邢铁比较轴,向来不会安慰人,说话间,抬手就点了玉琼瑶穴道。用床单一裹,扛在肩头,将桌上烛火扔在床上,就飞身出了谢府!再说谢府大门口,皇家禁卫军都举着火把等候在这里。里面的事儿,告一段落了。吴统领和沈不归开始掰扯呢。啥也不说,先亮出了腰刀。吴统领今天其实是奉皇上旨意,来捉拿沈不归的,结果半道被邢铁弄来救人。“吴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大人是在救人啊!”
曹仕良有些不明白状况,焦急地赶紧劝说。“曹京蔚,这事儿跟地方衙门无关,你管不了!”
吴统领说了一下情况。瑞玄帝迫于清流一派的压力。不得不同意先将沈不归捉拿了,明早朝堂上,亲自审问沈不归。吴统领作为皇上心腹,自然也是知道两人关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拖到这会儿。沈不归倒是一派淡定,好像是想看看吴统领怎么抓他。吴统领也不敢跟他来硬的,有些为难。“沈大人,你莫要让下官为难,下官得回去交差啊。本来半夜过来抓你,就是给你留着面子呢?这是皇上当众赐的令牌!”
吴统领说着掏出一块儿玉佩,表示自己真是奉命行事。沈不归则是眼前一亮,抬手接过玉佩看了一番,往自己袖子一塞,据为己有了。“沈大人,您这……”吴统领吃了一惊,不解地指着他的袖子。沈不归则是看着吴统领,道,“吴统领都没细细看吗,那玉佩是我的私人玉佩,明白了吧!”
“……”吴统领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沈不归嘴角则是扬起笑意,也不过多解释,他就说嘛,玉琼瑶出事了,皇上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末将听候沈大人差遣!”
吴统领这会儿也琢磨出味儿来,立场立刻转变。也难怪皇上特意叫他来抓沈不归,而不是叫江统。一个黑影从谢府中飞出,几个起落。“公子,玉掌柜带来了!”
邢铁扛着人,稳稳落在沈不归面前。沈不归赶紧接过人,看玉琼瑶昏迷不醒,看向邢铁,“怎么回事儿?”
“这帮丧心病狂的,给她喂了烈性春药,十二个时辰没解药,就……”邢铁难得露出恨恨表情,没有再说下去,结果不言而喻。“妈的,真是歹毒,玉掌柜脸色发青,怕喂了不止一颗。消魂楼独门春药很出名,是妓院专门儿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姑娘。据说再烈的女子,吃了以后,也会失去人性!”
曹仕良办案中,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所以知道这些歪门邪道。夜色中,沈不归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薄唇紧抿,漆黑狭长的眸子,望着黑压压一片,谢府建筑,片刻才声音轻慢道,“吴统领听命!”
“末将在!”
吴统领赶紧单膝跪地。“包围谢府,准备火油,柴草,弓弩手准备,带上火油包,往谢府里射!直到他们开门儿为止。”
吴统领闻言,神色一凛,迟疑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道,“遵命!”
不消片刻,一车车的火油就拉过来。弓弩手们一排一排地做好了准备,吴统领指挥者往大门上倒油。整个谢府都被刺鼻的火油味道包围。谢府陷入慌乱,整个院子里传出惊恐的尖叫声和呼救声。谢府紧闭的大门儿被打开。家丁举着火把,谢大人怒气冲冲地跑出来,惶恐地望望四周,“火把赶紧都给我灭了!”
“沈不归!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想干什么!”
“交出玉掌柜的解药,否则,我烧了你的谢府!”
沈不归脸色冰冷,说出的话丝毫不让人怀疑其真实性。“你敢?”
谢大人居高临下,指着沈不归,呵斥一声。沈不归一言不发,直接拿过来火把,一步步迈上台阶,一路点燃沾了油的柴草,很快,大门旁边的绿植也被点燃。他用行动告诉谢大人,他敢不敢。“快灭火!”
“拦住他,快拦住他!目无法纪,你们想造反!”
谢大人气得直哆嗦。为啥有时候,不敢惹沈不归,他做事心狠手辣,胆大包天。鼻青脸肿的谢公子从府里跑出来,手里托着个木头盒子,“爹!”
谢大人双手接过木头盒子,举过头顶,厉声道,“沈不归你想抗旨吗?”
沈不归停住脚步,漆黑的眸子望着他手里的黄色雕花盒子。“太后密旨在此!”
谢大人好像找到了制胜法宝,“沈不归,我实话告诉你。太后已经下旨了,玉琼瑶出身卑贱,而不自知。现身太后娘娘的生日宴,就是大不敬,于皇家颜面有损。太后让秘密处死玉琼瑶。”
“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你现在救她,是在和太后作对不成。”
谢大人刻意亮一下手里的盒子,提醒沈不归看清事实。“我若是非要救呢?”
沈不归眯眸看着按个盒子,眯眸问道。“你他妈币,就是找死!”
谢公子指着沈不归的鼻子就骂起来,“沈不归你还真是经虫上脑,为个女人,敢跟皇宫作对!”
“玉掌柜的解药到底在哪儿?拿出来!”
沈不归只问关键问题。“解药,有,但你算老几啊,你要我就得给你。你以为你是老天爷,想救就能救。看见没有,解药在这里呢?”
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瓶子,得意地摇一摇,“哈哈哈……告诉你,我喂那个女人吃了一整瓶的春药下去。这会儿,快痛苦死了。”
“她会像被小虫子啃食一般,心痒难耐地。给她个公的她都要,哈哈哈……”谢公子说着说着有点兴奋,竟然大笑起来。“把解药给我,我放过谢家!”
沈不归眯着眸子,狭长眼中夹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哈哈哈……放过谢家,我好怕啊!你凭什么啊?”
谢公子狰狞一笑,“给,解药你,我给你个蛋毛!让那个贱女人死去吧!”
他突然手臂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