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幽灵人—项士!他回头看看蓝玉胡,一脸的慈爱,“你是蓝玉的后人!”
蓝玉胡点点头,从来没听说过项士这个人,怎么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呢!项士望着地上的项胜海,对项天说:“大哥,不要执着于灵女一事了,舍去这些年轻的生命,成全我们这几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人,有意义吗?”
项天放下剑,说:“这两个小子我可以放过,莫小悠不行,她一定要祭祀幽王!”
“我们二百年未见过,你就不能为了我,改变一下你的想法吗?长生!有那么重要,若是终生孤独,不如早早离去!”
“你!唉……”看着项天要被说服,项梅妆站起来说:“项天,你糊涂啊,胜海都让他们杀了,你不为他报仇,还要放走仇人,这二百年和你一起度过的是我们,不是你这个入了人间的弟弟!”
项天又看向项士,他不知如何决定,一来是他想留住弟弟,二来又想把莫小悠献祭给幽王的灵魂。项士对蓝玉胡说:“蓝玉的后人,你快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吧!”
他又回头对项天说:“大哥,我就在这,你若追赶他们,只能杀了我!”
蓝玉胡勉强背起莫小悠,对贺延说:“贺兄,来扶在我身边,我们慢慢走出这里!”
三人一个瘸了,一个晕了,一个浑身是伤,每走一步,那痛在两人身上,快要承受不住。“项宗,你怎么在这,我们找了你好久!这人是谁?”
南灵儿身后跟着一大群族人,她刚刚赶到这里,看到血迹满地,项天对面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项天看到族人都围上来,项梅妆此时更是哭声震天。“都回去吧!”
项天拿起地上的剑,不和任何人解释,自己向山谷方向走去。南灵儿顿下来,安慰起项梅妆。项轻狂随着项天后面,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宗主死了,接下来族里会有什么安排。只有花若雪,一直盯着项士,她不认识这人,却感觉到亲和力。“蓝玉胡他们都平安吗?”
她不知道该向谁打听关于蓝玉胡的事,这个人就算不知道,也绝对不会嘲笑她的多情。项士从衣袖间拿出一个黄纸包裹的小东西,说:“姑娘,帮我把这给莫小悠,你会知道怎么用的。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
花若雪接过黄纸包,淡淡的暗香传来,她闻出这是黑巫术的解药,莫非他们中有人种了这种巫术。她也没有和南灵儿打招呼,向着项士指的方向跑了了过去。她没跑多远,就看到狼狈的三人,眼睛一下就红了,呜咽着说:“玉胡!”
听到花若雪的声音,蓝玉胡停下,艰难的转过身,那白色的丽人就在身后。“你怎么也出来了,有没有被族人怀疑!”
花若雪哭得更凶了,“你还关心我,我根本没帮上你们!”
放下莫小悠,蓝玉胡坐在光滑的石头上,他太累了,这样走下去,就算不被人追上,也早累死了。“让你背叛从小到大的信仰,已经是不易的事。”
他靠着石头躺下,舒展开双臂。“这是解药,给小悠服下,她就会醒来!”
花若雪把那黄纸包递到蓝玉胡眼前。蓝玉胡又挣扎着酸痛的腰背,看他那么吃力的样子,花若雪说:“你放心我的话,我来喂她吃吧!”
“什么话,当然放心你。”
蓝玉胡轻笑,重新躺下。花若雪把黄纸包中的紫色粉末倒入莫小悠口中,又从河边摘两片叶子,装一点水,给莫小悠送服下。做完这一切,她才坐在莫小悠身边,这时她看到贺延脚腕处的布条,布条上被血水混染的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贺庄主,你的脚?”
她问过之后,又咬住下唇,不再说话。贺延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当所有人都不存在。睡石头上的蓝玉胡理解贺延的这一行为,他暗暗发誓:等出去之后,他一定为贺延寻天下名医,治好脚伤,天下名医!陆芥不正是吗?他从石头上坐起,休息了一会,不再那么疲劳,“贺兄,不要那么沮丧,回去找陆芥一看,什么问题都会好的。”
贺延还是一言不发,没有表情,像是一个人偶一样。太阳偏西,蓝玉胡站起来,背起莫小悠,对花若雪说:“若雪,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花若雪点点头,先跑了几步,说:“望这边走,前面峡谷有一些木船。我们走水路,入大海,这样快些。”
走了一会,果然看到湖泊边停泊了许几艘木船,蓝玉胡推出一只到湖泊中,抱着莫小悠放进船中间的小屋棚中。上了船,都觉得轻松多了,特别是贺延,脚受伤以后,他行走起来步步钻心的疼,能不用步行,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花若雪轻轻的说:“贺庄主,你到屋棚休息一会,我和玉胡来撑船。”
蓝玉胡也正是此意,他们行走江湖习惯了厮杀和受伤,贺延却是公子哥儿,享尽荣华富贵。这次为了他们,绞进这样的纷乱中,脚筋都断了,他心中一直过意不去。“贺兄,你去休息会,我累了就换你。”
贺延没有一点表情,慢慢进了屋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