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飞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后,便希望着他们之间应该不至于也要动手,毕竟跟一个女人交手有时候往往比跟男人动手更麻烦,而他并不想要遇到这样的麻烦。女人继续开口说道:“没错,我们互相之间都是可以联系的,所以我当然知道你刚才跟高尼茨交过手,也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叶飞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既然你能够在这里,就说明你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棘手人物。我虽然不想跟你动手,但实际上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呢,你可不要因为我的外表就掉以轻心,就连我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丧命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这个女人说话慢条斯理,带着些许轻柔媚态,如果这样的言行举止放在一个丑八怪的身上,绝对会让人感到作呕。但此时叶飞虽然看不到她的真实面貌,却对此毫无反感,甚至能脑补出那张面具背后,应该长着一张精致美艳的俏脸。要说如何对付一个男人,那么女人就是最有发言权的。尤其是一个长着美艳无比面容,却又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也正是为什么叶飞不愿意跟女人动手的原因。她看似弱不禁风,与人无害,但却又不知道暗藏着怎样的杀机。你若是主动出手,却又会发现根本无从下手,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强弱关系总会造成这样的偏差。叶飞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已经暗暗提防起来。像高尼茨这样上来就要取他性命的人,无非只要双方以硬碰硬,最后一番搏杀成为最终的胜者就行了,但眼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你还不动手吗?”
叶飞看着女人缓缓走到一张小圆桌前,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若是这个时候出手,他未必没有把握将这个女人擒下,但是对方若是故意卖出破绽呢?这分明就是一场玩弄心理的游戏,叶飞不会如此轻易上当。“我这里有来自漠北的葡萄酒,比起那些进口国外的红酒更加香醇清冽,你喝一杯。”
女人说话间已经将血红色的酒液倒入了桌上的高脚杯中。叶飞漠然说道:“别故弄玄虚了,我刚才已经说过没有时间陪你耗在这里。接下来你可以尽管来阻止我离开,又或者老老实实目送我离开。”
说完这句话,叶飞便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然而他才刚走出去几步,却发现脚下踩到了一块绵软的地砖。低头看去,这地砖明显跟周围相邻的几块地砖不同,此时它已经因为叶飞的身体重量而塌陷下去。女人的声音马上从身后传来:“我劝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被强硫酸弄到面目全非,那样子会让人倒胃口的。”
叶飞这时才看到,他右脚所踩下去的这块地砖,其实就是一个机关出发装置。在它周围一步远的位置,前后左右分别有四处地砖上升了几公分,并且从下面探出一根根尖锐的针头。不难看出这些地砖下面露出来的是针管,前后左右各有4支,加起来便是16支,已经彻底对准叶飞并且随时可能发射出来。所以,这女人刚才做出的提醒,绝对不是信口吓唬叶飞的。“这些针管都是玻璃材质,因此才能不被里面的强硫酸所侵蚀。但是人就不一样了,这种高浓度的硫酸要是沾染到你身上,就连骨头都会被溶解的一干二净。”
叶飞不敢轻举妄动,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机关的确非常高明,他事先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陷阱。现在他的处境就完全陷入被动,而眼前这个女人却似乎并没有后续动作。“我猜,只要我的右脚抬起来,地砖的按压感应装置就会触发,十六支带有强硫酸的针管会飞射而出,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躲开。”
“你说的没错,要是你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敏锐直觉,也就不至于会落到这般田地了。这件事情就告诉了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拒绝美女的邀请。”
这句话着实有些讽刺,叶飞刚才要是走上前去接受那杯葡萄酒,也就可能不会踩到这个机关陷阱了。但是他可不确定整座房间里,究竟还有多少像这样的陷阱,或许他的运气本就不足以支持他安然脱身。事到如今一时间没有办法挪动半步,叶飞索性也就不急着从这里出去了。正因为刚才他心中焦急,又不知道此时朋友们究竟处境如何,这才失手中了这女人的圈套,而接下来他必须要集中精神,先应付眼前的敌人才行。“现在不着急走了?”
“我很着急,但也不想死在这些针管手里。”
叶飞这样说,就等于承认他一时半会儿,也拿脚下的陷阱没有办法。“不过,我怎么知道你那杯葡萄酒就没有问题呢?”
叶飞虽然身处险境,说话声却依然淡若平常。女人极具媚态的笑了笑,然后调侃着叶飞说:“那倒也是,毕竟你也不知道,在我这房间里究竟有多少暗藏的机关,在你眼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说不定在我的面具后面,藏着的却是一张男人的脸呢。”
叶飞并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但他此时却也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对手十分特别,对方似乎正在用一种取乐的心态对待自己。“那么,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半步,你怎么不趁着这个时候对我出手?要想杀我的话,或许现在就是你所能得到最好的机会了。”
叶飞出言挑衅,想看看这个隐藏在面具下的女人,究竟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然而女人却有些慵懒地说道:“出手杀你吗?我从你进门开始就说过了,我的任务是将你留在这个房间里,而并不是非要杀你不可。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更何况我不喜欢杀人。”
“叶飞,你迄今为止杀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