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了,尸体居然还有留有余温,这怎么解释都似乎解释不通。“怎么样,你看出什么结果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但这一招是完全行不通的!”
阮旦一心想着让叶飞付出代价,可是叶飞的脸上却逐渐露出了了然于胸的表情。以他的经验来看,阮志义的死大有蹊跷。他没有理会阮旦的质问,而是不慌不忙地说:“原来是这样,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答案快说出来!”
阮文德马上追问起来。看到叶飞面色严峻,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阮旦就以为他已经束手无策,根本连扯谎都已经找不到好的借口了。于是阮旦说:“叶飞,你还拿的出证据给自己证明吗?你也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我从进来的时候就命令人把进出这里的每一道门都封锁了,你这次想要逃走就尽管试试。”
叶飞只好实话实说:“我拿不出什么证据。”
他的话顿时让雍荭脸色大变,不过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有人能够为我证明!”
“你说有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文德紧锁眉头,觉得眼前这个叶飞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一边雍钰也催促叶飞说:“有人证的话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否赶得及过来帮你证明?”
叶飞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人现在就在现场,并不需要长时间等待。”
现成的证人?阮旦觉得叶飞就是在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到了阮家,自然一切都要由阮文德说了算,他的判断就是阮家的判断。而眼下他对叶飞的话也是抱有怀疑的,他觉得叶飞这个人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而且十分不着调。“你说有证人可以帮你作证,那么他叫什么名字,又怎么会在我们阮家?如果你只是在胡说八道糊弄我们的话,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叶飞面对阮文德的警告面不改色,他竟然指着早已经是油尽灯枯的阮志义说:“这位阮志义先生就是我的证人,而且他会直接告诉你们,当初卖给他药的人到底是谁。”
“荒缪!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阮文德一下子就暴怒起来,他觉得叶飞就是在拿他们寻开心,并且缺乏对死者应有的尊重。这一下子现场的压抑气氛顿时上升到了另一层高度,阮家和雍家家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原本雍钰并不希望公然跟阮家交恶,但是就在他赶来阮家的路上,他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要尽全力支持叶飞,这已经不光是阮家针对叶飞的问题了,而是事关雍家的颜面。叶飞是雍家的座上宾,而阮文德带着一百来号人去雍家要人,这本身就是给了雍钰一个下马威,两家人之间的敌视情绪早已经被激起。雍钰马上维护叶飞说:“阮文德,你不用那么激动。叶飞不是普通人,他的见识和手段都是超乎常人的,因此他刚才那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耐心听着就是了。”
“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准备怎么收场,难道一个死人还能开口说话不成!”
阮文德不会想到,自己的这句嘲讽居然来得正是时候,又极为巧合的正中叶飞下怀。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大跌眼镜,甚至对自己近六十年的人生所累积的见识和阅历,都是极大颠覆。只见叶飞一边看着被认为已经死去的阮志义,一边对所有人说:“人死也分为很多种情况,有的人看起来没死但其实已经死了,而有的人看起来死的透透的,却明明还是大活人。”
阮旦被叶飞的话绕得有点晕,他不耐烦地说:“你在说些什么鬼话,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
“不需要你听懂,乖乖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叶飞没有理会众人的鄙夷目光,在这些人都觉得他是疯子的时候,他已经在左掌上凝聚劲气,这并非是他的惯用手,但却更适合拿捏力道分寸。但阮文德见状马上上前阻止说:“我刚才说过了,你不能冒犯我兄长的遗体。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我们阮家上下就会马上让你去给他陪葬!”
阮文德把话说得很绝,可是叶飞却依然一笑置之,“他是个将死未死之人,我只不过是在救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