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东辰看得出冷昊敏生气了,但是,冷昊敏越是生气,他越想说,“她对你有像对我一样顺从吗?温柔吗?体贴吗?你得到过她的心吗?她爱的是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冷昊敏的怒火被彻底挑起,他愤怒地揪起牧东辰的衣领,抡起拳头狠狠地揍下去。一拳,两拳,三拳……冷昊敏将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到牧东辰身上。牧东辰被打得吐血,但是,他却一直露出一副讥笑的表情,仿佛冷昊敏越这样做,越显得愚蠢可笑。冷昊敏恨透了他这样的笑容,拳头无法发泄他心里的愤怒,冷昊敏索性站起身,一脚将牧东辰踹远。伸手接过一把枪,冷昊敏三两步朝牧东辰走去,直接将枪口抵在牧东辰的额头上。“少爷,住手,快看少奶奶!”
一旁的司澈急忙提醒道。冷昊敏回过头就看到透明的车窗内,奚幼流着泪将一块碎玻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跟他示威。冷昊敏的黑眸危险地眯起,这块玻璃……是一个玻璃杯的碎片!他曾经在德国出差,看中一套杯子的气质,觉得跟奚幼很符合,从此买下来放在房车上让她专用。没想到,她竟然用他的爱威胁他!冷昊敏的心仿佛被割开,伤口面目狰狞地疼着,他转身看牧东辰得逞的笑容,忽然发现自己中计了。牧东辰得意地笑起来,“你越是伤害我,她越是心疼,在她的心里,我占据的位置越多,属于你的空间就越少。冷少聪明一世,怎么会糊涂一时,随便一个激将法就让你跳下陷阱,真是让人觉得惋惜啊。”
冷昊敏恨不得一枪崩了他,但是,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该死!“你开枪啊,一枪把我杀了,她就会讨厌你一辈子了。到时候,我就是她一辈子怀念的人,而你,就是她想起就恨不得想千刀万剐的恶魔!开枪吧,让我永远活在她心里,而你,这辈子,就算得到她的人,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冷昊敏浑身的怒气就快把大气层炸破了,众人纷纷为牧东辰捏一把汗,都死到临头了,牧少还敢这么跟冷少说话!“少奶奶三思!”
司澈忽然开口喊道。冷昊敏回头,奚幼手中的玻璃碎片已经刺入脖子了,此时,她闭上眼,正准备将碎片再刺得深一些。几乎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冷昊敏丢下枪朝她跑去。拉开车门,他立刻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扔掉,“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该死!“司澈,医院!”
冷昊敏先一步上了车,司澈急忙坐上司机的位置,身后所有的手下,车一瞬间纷纷离开。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没看清,冷昊敏等人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我给你伤害自己的权利吗?回答我!”
车里,冷昊敏快被她气疯。此时她脖子上的鲜血不断,冷昊敏的心揪起,怒斥,“医药箱放哪里!”
“少爷,在这。”
冷昊敏打开,找出止血绷带,他想替她清理伤口,却被奚幼狠狠地打掉手中的药。奚幼生气地冲他大喊,“你滚!我不要见到你!我讨厌你,你是全天下最讨厌的人!我恨死你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
冷昊敏蹲下身去翻医药箱,重新拿了罐新药,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你要是再挣扎,我就剁了那个混蛋的手!”
“……”奚幼快被他气炸了,“我挣扎跟他的手有什么关系?冷昊敏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他的手牵过你。”
冷昊敏淡淡地补充,将她放平在沙发上上药,“再动,我立刻要他的命。”
奚幼咬了咬下唇,真想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但是,现在的她只能乖乖躺好,就像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冷昊敏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她落到他手里,除了听天由命,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冷昊敏边上药,边在心里暗自咒骂:这个混蛋女人,就算想用自己的安全威胁他,至少别把碎片刺这么深,就不会做做样子吗?要知道她随便做个样子他都会担心紧张,更何况她把碎片刺入这么深。喉咙不想要了?该死!“啊……疼。轻点,你这个恶魔!”
奚幼疼得倒吸几口冷气。冷昊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知道疼就闭嘴,下次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我绝不轻饶。”
奚幼拿眼神狠狠地瞪他。冷昊敏边替她上药,边心疼得不行。今天的他本来想买点礼物跟奚幼道歉,打算吵架这事就这么圆过去……商场里,冷昊敏东挑西挑,始终找不到一条项链符合奚幼的气质。正当他打算前往下一家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勒索短信。短信里面说:“冷先生,您好,我刚才拍到一些有趣的新闻,跟奚小姐有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全额买断,如果没有,我打算将它卖给媒体朋友。我的要价是十亿,您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
冷昊敏毫不犹豫地将十亿打了过去,手机邮箱滴滴两声收到一个文件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百张奚幼的照片。有她站在牧家别墅前的样子,有牧少拥她的样子,她在牧少的怀里安逸地笑……一张张照片刺痛了冷昊敏的心,他没有继续挑选项链,反而把手机拿给司澈说,“去查这个人是谁。打个电话给银行,让他把刚才的十亿转回我的名下。另外,销毁人证物证,我不希望明天的报纸上有这样的新闻。”
“是!”
司澈急忙退下。敢勒索冷昊敏,不想活了?这个人不出五分钟绝对没命。“少爷,医院到了。”
一个声音将冷昊敏拉回现实。只见他一把将奚幼抱起,光明正大地来到VIP楼层,“她的脖子被锐器刺伤了,已经做了简单止血,你再帮她看看。”
“好的,交给我。”
一名医生急忙站起身。奚幼怨恨的眼神始终没有从冷昊敏身上移开,冷昊敏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到医生包扎完,他才抱起她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