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你身边,所有对你不利的人,他全都替你铲除!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事,他站在你面前替你解决!现在你把他杀了,他还不让我追究!”
“奚小姐,不,应该叫你牧少夫人,我是不是该问你,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你想嫁人就嫁人,想和别人一起夺取冷氏集团就夺取冷氏集团,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少爷的感受!你把少爷当什么了?”
“不,司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奚幼顿时泪流满面。怎么办,她该怎么解释,她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造成别人的误会!“我要你对着少爷的坟墓说出你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对这个死在你手上的人到底有什么话说?还是,你觉得自己没错,你是不是觉得他死得其所!”
“不!”
奚幼的心痛得不行。她含泪看着司澈,别人怎么误会不要紧,但是你是冷少身边最信任的人,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够了。”
牧东辰伸手将奚幼揽入怀里,“我警告你,别对我的女人太过分。现在冷氏集团是我的,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你未来的上司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未来的上司?原来你还当了冷氏集团管理层的人?”
司澈嘲讽地看向奚幼,“我真为少爷感到可怜,他那么爱你,到头来,一生的心血全都毁在你手里。你别忘了,你现在能坐上冷氏集团管理层的位置,是你踩着冷少的鲜血坐上去的!少爷真是瞎了眼会爱上你这种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
豆大的泪珠从奚幼的脸上滚落下来,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司澈对她的误解这么深。“你在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牧东辰怒气冲冲地朝司澈走去。司澈身后的保镖一下子涌上来,牧东辰身后的保镖也不甘示弱,两帮人马拔出手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够了。”
奚幼大声喊道。难道在冷昊敏的坟前,他们还要上演激战吗?就不能让他走得安心点。“都给我退后!”
奚幼再次喊道。“可是幼幼,他对你不敬……”牧东辰的话还没说完,奚幼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们退后!”
牧东辰挨了一巴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看到她脸上挂着泪,他还是心疼得不行,“没听见吗?你们的少奶奶让你们退后!”
他将怒火发泄到保镖身上,十几个保镖只能隐忍着怒火一步步后退。奚幼擦干泪水,一步步来到棺材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棺盖上的花纹,奚幼的心痛得不行,“冷昊敏,我来看你了。”
她将头上的头纱摘下来,泪水止不住滑落,弯腰低头,她轻轻地在棺盖上一吻,像是完成一个凝重的仪式。“冷昊敏,这一生注定是我欠你的。对不起,等我把娇娇救出来,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奚幼抱住棺盖,就像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悄悄话,“以前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好。一直不停地误会你,伤害你,让你失望难过。你知道吗?把刀刺入你心口的那一刻,我的心比你还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好想现在就去陪你。”
说到这里,奚幼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我的心里只有你。从以前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你是我奚幼唯一认定的另一半。我的心已经被你带走了。再也没法爱上其他人。”
“原谅我的言不由衷,原谅我的迫不得已。我嫁给他只是想保住娇娇,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我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冷昊敏,我爱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奚幼抱着棺盖默默流泪,虽然旁边的人听不到她说了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她言行举止间的悲痛和沉重。她看起来很难过吧?都哭成这个样子了。她对少爷是有感情的吧?“你别再假惺惺了!”
司澈一把将她拉起,推到牧东辰那边,“别碰少爷的棺木,我嫌脏!请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少爷面前!他好不容易长眠地下,你们故意穿着婚纱来刺激他!故意扰乱这场葬礼,是不是!”
“司澈……”奚幼还想解释什么。牧东辰已经一把将她拉住,“幼幼,你看不出来吗?无论你怎么做,他只会曲解你的意思。跟这种人不用废话那么多。我们既然来了,礼也行完了,走吧,别再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我想留下来。”
奚幼的目光一直没从那副棺材移开。牧东辰生气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别忘了,还有客人在酒店等我们!走吧,幼幼。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没有死!”
奚幼愤怒地甩开他的手,眼泪簌簌扑落,“在我心里,他一直活着!他没有死!”
“你为什么总喜欢自欺欺人!”
牧东辰猛地抓起她的手质问道,“没死?你看看那边是什么,他的棺材都摆在那里了!”
“够了,你别再说了。”
“幼幼,哪怕你哭得再伤心再难过,他也听不见了。他不会活过来的。我们离开这里好吗?走吧,我们走吧。”
“我不要!”
奚幼甩开他的手,扑到冷昊敏的棺材上失声痛哭。她舍不得离开他,她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好多事需要和他一起做,她不走!“幼幼!”
牧东辰见劝不住她,颜面尽失。司澈咬牙,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牧东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拥有她的人,却拥有不了她的心,真是可悲!”
“那又如何。”
司澈咬牙回敬道,“你家少爷拥有她的心,却没命保护她的人,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你!”
司澈就差没冲上去跟他干一架!要不是看在少爷葬礼的份上,司澈一定毫不犹豫一枪将他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