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
“你!”
莫雨桑气愤!两人的声音因起了争执而让阳台上的人察觉到异样。江桓回头:“谁?”
表情严肃,井美却一把拉住他:“别让那些不相干的工作人员,打扰了这样美的景色,月色正浓,难得一见。”
他见之前发出声响的暗处,再未见到人影,才打消了进一步查看的念头。井美和江桓的关系,莫雨桑一概不知,但今天井美能把头靠在江桓的肩膀上,而他没有拒绝。她大概能理解井美和江桓之间的关系亲密程度。至少他们已经上床了。她没有选择冲上去指责。唐觅风和她往宴会中心走,周围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寂静,有人的地方,总有嘈杂,哪怕这大雅之堂,周身贵宾各个身价不菲。“你难道不怀疑江桓和那女人的关系?”
唐觅风看似毫不介意,就像是和人讨论今天的餐点有些辛辣刺激时,又不妨碍他的口味,那般清心寡欲。“他之前和我坦诚过,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不止一个女人在身边,我和他的关系,与那些女人不一样。他们只是肉体之间的交流。”
她和江桓,更多是灵魂的交流。唐觅风忽然停下脚步,盯着她,深情而耐人寻味:“是吗?你如果不是用美好的身体拴住了他,食髓知味,又怎么会会让他呆在你身边的同时,又不被其他女人勾引走?是故意在我面前和他撇清关系吗?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他之间,不干净。”
这一点,一直让他心存芥蒂,也满怀愤怒。“我说与不说,你对我的信任程度,也不会随着加深。我知道你对于自己的信息渠道非常自信,我也赞同,但危险的往往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你是不是想过,你的母亲在你的人生中,当了多少次的审判者,那些恨你的人,他们有多少是因为你那爱子的母亲,帮忙做出的荒唐事!其中一二,如果你能睁开眼正视,我想现在,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
莫雨桑的鞋跟纤细如骨干,紧绷的皮质后帮像是将高跟鞋的底部融进了骨血里,分秒折磨着她的脚跟,那日踢街边饮料机器,她的腿现在还一瘸一拐。之前一直掩饰得很不错,但站久了,宴会的时间极长,她的腿早就麻木不仁,也失去了大脑的部分控制。莫雨桑不愿与唐觅风过多的交谈,每一次对过去回忆的提起,都是对她内心的二次伤害。曾有人不理解,为什么受过很多委屈的人,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过去的伤痛经历。经历过风雨的人,往往会自黑自乐,只因怕给别人带来负能量,而一笔带过。其实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经验,如果能分享,也是一种贡献。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以沉默应对,更习以为常。每提及一次过往,对自己来说,是再一次把旧伤疤狠狠撕开,鲜血淋漓地展现在别人面前,众人也许会怜悯和唏嘘,但对当事人来说,只会在心中重复一遍当年的痛苦。她的离去,给身后的男人,留下窈窕又孤单的背影,唐觅风皱眉,她的脚踝上的绷带和青紫露出的伤口,伴随着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在他面前显露无疑。原本融入人群后,她差不多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躲在人群中,只要周围的人,她都不认识,就能图个清静。但另一群人又围了上来。她今天就注定不会好过。两个女人很显然和之前的井美是一伙的,但她们的目标截然不同,井美见到江桓后,就魂不守舍地走了,现在只剩下瑞希和伊织。瑞希的家境和井美伊织两人不同,她的家庭关系远比这些人来得复杂,也是她能到处张横跋扈的主要原因。从多年前那么就对唐觅风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状态,但她因为长期在美国留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见到唐觅风,他在国内很忙,更没有时间抽空来看她。两人的关系也十分地暧昧,她经常让自己的父亲给他在美国这边的生意开小灶。“听说你在法国混得不错?莫小姐。”
瑞希浑身上下的打扮,几乎给人一种——不管她穿什么,就是很“黄金时尚”的奢华感,连妆容都是。莫雨桑拿起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她还没来得及品味,那么就被瑞希拦下,她转头,右边嘴里正好因巧克力还未融化,凸出一块,莫雨桑看了她一眼:“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