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到现在,从没有敲过一次,你现在让我敲,也得经过江总的同意。江总,你说。”
江桓无奈地看着莫雨桑,她总是这样蛮横和争一口气,可谁让他就是对她有特殊的感觉,对谁都冷着脸,唯独对莫雨桑,他无法狠下心:“桑桑,你可以随时进来,不需要敲门。”
“江桓!我才是和你在一起最长久的女人,她为你付出了什么?你就这么喜欢她?是不是有一天我划破了她那张脸,你才回心转意!”
“闭嘴,这种话,井美,我从没有想过,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太恶毒。”
江桓刚打断她,莫雨桑就挑衅地说:“来,你试试看。我不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抢在我前面划破我的脸。”
不惹事,也不怕事。她从没有见过井美这种女人,只要被江桓的沉默和对莫雨桑的妥协逼得崩溃,就把她贬成一个除了只有一张脸,什么优点都无的女人。听起来是赞扬,会让被骂的人毫无反驳的欲望,反而在心里沾沾自喜,情敌居然赞扬自己。莫雨桑抿嘴思索。果然是上过美国名校的海归留学生,说话有一套,不知不觉中把人圈在她的陷阱中。井美绝非善类,却当着莫雨桑的面,多次和江桓崩溃地吵架,战斗力看上去和她的能力截然不符。莫雨桑被骗了两次三次,却不会总是被骗下去。她这招用了好几遍,莫雨桑已在心里,对她生疑。井美一步三回头地盯着她和江桓,推门出去,办公室的外玻璃是单向的,外面不能看到里面, 她能站在办公室里,清楚地洞察井美的动向。她推开门,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进了办公室的侧门。莫雨桑从白壳手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银色眼影质感铁盒,摆在他面前:“这里面是和CG合作的设计项链,基本上和他们的合作,除了他们的设计总监偶尔把控一下设计的方案之外,其他几乎都是我一人操办完成。这叫合作?我觉得挺冤枉的,他们应该是监工才对。”
江桓对她这样接地气地把自己当工人很无奈:“设计师和搬砖怎么能比成同类?你是脑力工作。我知道你也很辛苦,经常忘了吃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莫雨桑调侃:“换女人换得这么勤快,我担心你肾不好。”
“情感上,我一直都在等你,没有变过初心。在私生活,我承认每个人都有缺点。”
床上那点事,他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需求,只是他比较注重这方面,几乎都不会用手解决。所以在外人看来,他的女人会格外多些。“我解释下,我并没有对你的私生活表示介意,当初就说过。你的自由,我没必要阻拦。”
她将珠宝项链的盒子打开,给江桓看了后,又小心地收起,“没什么别的问题,我就把这个半成品直接拿去给日本的顶级手工师傅代工了,公司最近还有别的高级定制的单子?我顺便带了一起去,就是上次那个师傅,我和他长期合作的。”
江桓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他转身从一旁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表格单:“这里面有需要的材料和定制的特殊要求,我已经签了字,你直接拿着它去设计部和财务部领就可以。”
莫雨桑白天把事情都完成了,买了几天后飞去日本的机票。她在公司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务,签了十几个挤积压的文件。下午六点的时候,她乘计程车和季梓晨碰头:“怎么这样神秘?还没到地方吗?”
她下车后,觉得四周和郊外没区别,只有一个地下停车场,似乎通往某个酒店,这里人少景静。他们站在停车场的外面。带着帽子,姿势很端正的男人,从传达室探出半个身子:“先生今天取哪辆车?”
季梓晨把手里的卡给了旁边的管事的:“白色的兰博基尼。”
莫雨桑心中诧异,这臭小子挺有钱,还不止一辆车,她撞了撞他的胳膊:“之前你还和我唱穷来着,说合租是因为没钱。”
这里之所以荒凉,是因为巨型的地下停车场,如果建在市中心,必须要巨额的费用。这种可以上下自动伸缩的停车位,是前两年加拿大的著名设计师提出的理念,已经申请了专利。“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驾校老司机,所以车多。”
“得了吧,驾校会用兰博基尼练车?”
两人互相推搡着笑个不停。跑车的地盘都比较低,这里地形比较偏远,几乎莫雨桑刚把安全带系好,季梓晨:“坐好了吗?我要启动了。”
她还没有点头,车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兰博基尼随着他开车的平稳,逐渐放下了头顶的遮挡,风如发狂了般往里灌!她抓住安全带:“你这么开,是要上天?”
眨眼的功夫,车开在了某个夜店的后门,正和莫雨桑的心意,如果拉风地出现在这种地方,那才是炫耀。她不想那么高调,季梓晨平时也十分低调,尽量不在公共场合变成众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