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的男人脸上出现一丝悲哀,他显得卑微又小心:“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啊,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去喝一杯吧,那些老朋友很久没见,也想和你叙叙。”
季梓晨这才勉强答应,他拍了拍莫雨桑的肩膀:“我去点杯酒,待会就过来,你自己把握好,别失了分寸。”
他认为这里很安全,只要不出去,就没问题,保全系统和高度的保密性,让这些有钱有势的男女放开手脚,逍遥自在,只要不杀人放火,他们想做什么都行。这种放纵往往是很少见的,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各自保密,也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特别是一些有名的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狗仔队跟踪,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是某日衣服搭配得不得体,也会被登上报纸,让舆论对着他“开火”。莫雨桑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转而对着眼前的男人说:“请问你叫什么?”
这个刀疤男的名字叫荣哲。他身上有龙纹身,小麦色的肌肤和劲瘦的肌肉,十分危险。他似乎被她的冷漠给激怒了,带着酒气捏着她的下巴:“怎么,你找了小白脸就不认识我?白天那样清纯,晚上该放开了才是。我知道你是在‘钓鱼’,不过你要为了保住你的小白脸,就在他面前作秀翻脸不认人。到底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力气加深,莫雨桑疼得眉目拧起,并且愈加莫名其妙:“你放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更是没有曾相识的陌生人,什么来的翻脸一谈!”
旁边的服务生推着小车经过,要把已经喝完的空酒瓶都转移到后台去处理。后台还有个大门,莫雨桑就是从那里和季梓晨停了车下来,因为普通人不能从那里进,所以他们从后面下车后,又得绕到前门,跟保镖通报了之后,才获得准许进酒吧。她趁着别人都没注意,手悄悄地顺了一个红酒瓶。这可比普通的玻璃要结实多了,她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他再骚扰自己,直接举起红酒瓶,就往他脑袋上砸过去。荣哲吐了口酒气,按住她的肩膀,想要更近地看清她的模样,又带着些许迷恋,她今天身上似乎和平时浓烈的香水味不一样,很淡很吸引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莫雨桑推了他一把。他皱眉,开始怀疑她:“你是不是又回到唐觅风那去了?如果不是当初我保护你,你以为凭借你的能力,和这张引人犯罪的脸蛋,那些觊觎你的男人会放过?”
她这几年一直跟着自己,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看在眼里,光是从平日里莫名其妙的发呆,就知道她还想着那个男人,她一直都惦记着。可这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限度地为她好。这一切,都是以想要得到她的心为前提。可笑的是,自己辛苦养了几年的女人,又白拱手让给了别人,他怎会甘心:“你被唐觅风碰了?”
莫雨桑皱眉,在这种地方,听见唐觅风的名字,并不稀奇。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认识唐觅风?从眼前的刀疤男口中的描述的女人,似乎和莫雨桑本人并不符合。……一定是认错了,但他嘴里的这个女人,一定和唐觅风有关系。莫名地心里不舒服,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果真唐觅风身边的女人,哪怕是跟着其他男人,也要和他在一起。不过,你想多了,你这类型的,还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所以就算我认识唐觅风,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荣哲手里还端着一杯酒,他递给莫雨桑,她没有接。他呲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倒在她的胸前,衣料湿了一大片,染成了红酒的深紫色。“以前,你可是很乐意这样来吸引男人的眼光。”
"吸引你大爷!"莫雨桑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刀疤男简直是把她形容成了夜场的那种女人,她直接一个耳光打过去,原本踉跄的荣哲,似乎顿时清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一招,还只是前奏。莫雨桑在法国学拳击的时候,教练教过她一些防身术。如果打别人的耳光,被抓住了,而她又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可以顺着对方的力气,带着他强行握住自己的手腕,用背部的力气,将他过肩摔。周身虽然拥挤,但荣哲的手下都在距离不到两米的吧台旁边守着。他被摔在地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周围跳舞的男女纷纷躲避开,莫雨桑没躲开,自然而然地,她就成了众矢之的。荣哲的手下,很快发现了她。他们跳下吧台旁的高脚椅,从身侧拿了一把钢管,摆在身后,紧握着靠近。莫雨桑退后几步,她余光正在寻找季梓晨的身影。她的脾气很难止住,刚才也是被侮辱到了极点,才下了狠手,却也没伤着他大碍。只彻底激怒了荣哲。他拍拍身子站起来:“你是要彻底和我决裂?然后跟着唐觅风?你以为我会怕他?他是经商的,一切以利益为重,你已经不存在任什么价值,你也不过就是一个伴儿,如果给他惹了一身的麻烦,他会立马扔掉你。看在你跟过我的份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他和我之间,选择一个。”
最后一个机会,选择错了,就是死。莫雨桑听得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重回我的怀抱。这次你去找他复合,期间做了什么,我会既往不咎,以后会继续护着你,让你风光享乐。但如果选择了他,我自己得不到的,也坚决不会让别人拿到手!”
他是要毁了她。莫雨桑真觉得和这男人解释不清楚,她说过多少遍了,她根本不认识他:“你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却听不进我说的任什么一句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你到底是爱着一个女人,还是喜欢爱着别人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