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楼梯就下,江恒并没有忸忸怩怩的,像个女人一样,他深谙莫雨桑最讨厌磨磨唧唧的男人了。被莫雨桑逗笑了:“记得手下留情,要是对方抢劫不成,反碰瓷你,赔都要赔死了。”
这条路上两排整齐地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叶子郁郁葱葱的,仔细一看仿佛是木棉树,木棉花开叶落,花叶永不相见。兰博基尼缓缓在路边停下。莫雨桑满不在乎地冷哼,“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好吗?就算胖揍了他们,也算是正当防卫!”
她撩了一下头发:“毕竟我也是弱女子一只。”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欢迎女汉子,为了她能够顺利嫁出去着想,还是‘柔弱’一点为妙!莫雨桑打开车门,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冲江恒招了招手:“路上小心啊!”
江恒宠溺地笑了笑,点点头:“你也是啊,一个人回家小心点。”
兰博基尼慢慢开远了,莫雨桑抬头看看天空,这个季节里,木棉花已经开始黄了叶子,稀稀疏疏的,把天空勾勒出破碎的形状。亮眼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照耀这片差点被忘记的幽暗天地?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阳光暖暖的很舒服啊。路边一个出来采风的小姑娘用素描笔,她顶着一个锅盖头,脸上稚气未脱,却是相当的认真,快速地画下了这一幕,笔下的女生,长发随意披散着,沐浴一点点阳光下,全身笼罩着一点光芒,就像是降临人间的天使。小姑娘不高兴的鼓起腮帮子,要不是没有带颜料出来,她就可以画出一幅色彩极棒的油画!眼前黄绿树叶打下来阳光,白衣女孩眉眼精致,原来色彩这么搭配也是好看到炸裂,她微闭着眼睛,好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鲜少有这么安逸的时候,心情是好,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用不用烦躁,莫雨桑贪心地多享受了许久。过了一会儿,莫雨桑看到一辆出租车亮着红牌经过,她连忙招了招手。莫雨桑上车远去以后,蘑菇头小姑娘才摸着大腿感叹,果然颜值高才是王道啊,刚刚那个姐姐要是吃屎,肯定也是好看的吧。太阳渐渐西落,空气中的一切开始蒙上一层微浅的黄色,她收拾收拾画板等一行东西,准备回家了。“阿嚏。”
莫雨桑揉揉鼻子,有吸了吸鼻子,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老打喷嚏么,估计是哪个仇人在诅咒我吧,她满不在乎的,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一个去管,她这辈子都不要活了算了。看着车窗外的场景,渐渐的失身了,她最喜欢坐车的时候发呆看外面,平时都是自己开车的,不可能发呆什么的,不消说自己没命活了,还可能祸害行人,所以她更倾向于副驾驶的位置。突然间车停了下来,莫雨桑辨认了一下:“到了吗师傅?”
司机师傅用力挠挠头:“前面的路坏了啊,禁止通行,你看那个圈圈的牌子,我看这里离你说的地方也不远,喏,这条路进去,到尽头,就是你家啦。”
说着,他指了一个方向。莫雨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有一条幽静的小巷子,左右两边是两栋大房子,她远眺过去,仿佛看到了些许熟悉的建筑,还真是她家附近的建筑。她把钱给司机师傅,道了声谢谢,就下车了。她回国才住到这里,平时又忙得要死,都没有来附近逛过,对家附近的熟悉度几乎为零,她捏捏手里的米白色包包,软软的,手感很好,莫雨桑心情不错,就当是散步。要不是今天有几个讨厌的人,坏了她的心情,她回家以后没准还有气力,去做点想吃的东西,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莫雨桑走着走着,突然有一只粗壮的手臂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捂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一个角落。电光火石之间,她只看到那是一只黝黑得发亮的男人手臂,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死死地压在墙上。原来小巷子里别有洞天,看似很短,其实是一个T字形的,小巷的左边高墙并不是一栋建筑,而是两栋,这两栋之间,又有一条更长更阴森的巷子,就是莫雨桑现在所在的位置。她被死死的压住身体,捂住嘴巴,根本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压制着她的男人皮肤跟手臂一样黑的发亮,浑身肌肉发达,左脸上有一条刀疤,此刻正咧开嘴唇满脸淫笑,露出发黄的牙齿,莫雨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狐臭味道,还有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异味。胃里剧烈的翻滚,莫雨桑剧烈地抵抗着。她抵抗,刀疤男就越是用力,莫雨桑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要被压断了。眼睛不住地打量他,这条巷子不会是三不管地带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劫财还是劫色?莫雨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还没等她搞清楚,刀疤男又张开嘴巴散发出异味。“哟呼,快出来啦,我搞到新货了。”
刀疤男的声音,一如他的身材一样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