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生和张小白并排蹲在院中水井旁刷牙。“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噗！”
正在刷牙的姜生闻听此言差点把牙膏沫子喷对方一脸。“什么第一次，你说清楚啊，我可啥都没干！”
“激动啥，我是说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张小白瞪了眼姜生，一脸鄙视。“这还差不多！”
“切！什么叫差不多，你还受委屈了呢！”
张小白很想踹姜生一脚，真是自己第一次那也是姜生赚到了，怎么他还委屈了！“呜呜啦啦呜哇啦～～”院子外面突然响起唢呐声，张小白都听到了。她忍不住的看去。姜生洞察万物发现外面正在办丧事，有好多人都去了周天强家。姜母穿着围裙，为家里做早饭，看到姜生的疑惑，她接口道。“昨天你们去深山的时候，老周大爷去世了。”
“老周？周天强他爷爷？”
姜生想起了那个老头问道。“是的，他老了，走路都走不动了天天在村口晒太阳。”
“不会啊，他耳朵听得可清楚了，前几天还跟我搭话呢！”
姜生有些不太敢相信。“起先我们也以为老爷子还能活很久呢，天天在街上还和人聊天来着，他可是咱村里的长寿星了。”
姜母回忆道。张小白询问道，“多大了？”
“七十九马上八十了，没想到就在昨天去世了，今天是接客守灵三天，明天就该下葬了。”
“人这一辈子真的是短暂，说没就没了，明明还好好的一个人，这个年龄了，有一点小病全都成了大病，一口气上不来就完了。”
“全身器官都退化了，就和破旧的机械一样发动不了几次。”
“小白，你们先吃饭吧，我去看看。”
姜生赶紧洗漱完毕，也要去帮忙了，村里的伙计正在煮大锅饭。“吃了饭再去啊！”
张小白招呼着。然而姜生已经走了，她却是不知道，姜生去就是去吃大锅饭的，他要去帮忙了。走到周天强家，村民们都在这里闲聊着。“姜老板来啦！”
“嗯，我来帮忙。”
姜生一一和人打着招呼，在村里，红白喜事可是大事，红事可以不去帮忙，而白事你不去，也会有村里的管事人安排你去帮忙。这里的习俗是要入土的，还有外村的亲戚来这里祭拜，都要有人接应，再比如摆席之类，做饭挖坟等等都需要人来做。姜生正前方正支了一个大锅，村里的妇女正煮着什么。“别不舍得，多放油！”
“多放肉啊！”
旁白的呢村民笑着搭话。“好！”
妇女咕咚咕咚的往里面倒油。“这就对了大锅饭就是得多油才香。”
姜生知道，这是在煮白菜猪肉丸子汤，这是给全村人准备的，按照习俗，在家里的人都是要去帮忙的。就算没有忙需要帮，也要去那里站一站聊聊天。不大会儿，大锅饭做好了，大家也不排队就各自从桌上拿了碗去盛菜。而桌上还有一箱热气腾腾的馒头，大家都是一手拿馒头，一手拿碗，就蹲在路边吃起来了，桌子板凳要到发丧那天才开始摆席，村里人也不计较这么多，就蹲着吃，一群人吃起饭来很香。“这汤的味道正啊！有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姜生吃了口馒头，喝了口汤，颇有些回味。“嗯，饭店里可吃不出这种味道。”
赵黑子再加上旁边蹲着，他盛了一大碗，汤都快溢出来了，手里抓了三个馒头，吃的很爽。“以前条件不好只是白菜丸子汤，现在加了不少肉，香得很。”
朱坤拄着拐杖坐在主事人的桌子上笑呵呵的。“嗯，香！”
老李头和老王老张等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过了会儿小卖铺的二拐来了，送来了一大袋子瓜子，还有十条香烟。“为了迎接国家政策，红白喜事不让大操办，抽烟喝酒也只能是便宜的，大家多担待啊！”
周天强的父亲老周，给大家发烟，凡是安排去干活的都一人一包烟，哪怕你不吸烟也要拿着。“天强他爸啊，今天十条烟，三十五斤瓜子都记账本上了，明天去拿酒，到时候一起算钱。”
“嗯！”
二拐走了要去招呼店里，他的腿有伤，走路拐来拐去的，很像举起手来电影里的潘长江。“拐了拐了哈！”
“二拐，你别乱拐啊，别拐到刘寡妇家了去了！”
村民们在身后调侃着，一点呢其他村民哈哈大笑。“去你大爷的！老子拐你姥姥屋里去！”
二怪瞪着一双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