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鸿门宴时见到的厉格,此刻的他跟在白雅谢的后面,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明气息。一物降一物,这句话说的真是半点没有错。“沐,再过不久就是伯父的生辰了,我和厉格商量着应该提前准备些礼物。”
白雅谢像是抓到了话题一般,这般说着。面上依旧带着那么得体的笑容,语气中却有着些许的急切和殷勤。宋羽翎有些遗憾,这个和她第一次见到的女人相差甚远,那个时候的白雅谢生性孤傲,浑身有着一种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气质。如今的改变,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可能对于白雅谢来说,更贴近了沐律的要求,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变得越发的不像自己。这其中的得舍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有心了。”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就将她的付出带过去,宋羽翎有些替白雅谢感到不值得,这种心情来的很是复杂,明明两人是情敌关系,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却莫名的替她感到冤枉。“那边还有空位置,我们过去吧。”
厉格在白雅谢的身后这么对她说着,后者看了一眼沐律的这一桌道:“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嘛。”
宋羽翎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两个女人之间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开来,她淡淡的收回目光,不言不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宋羽翎在可怜白雅谢的同时,也觉得这个女人难缠的很。不过实际上她也没有立场来批判她,毕竟她现在的地位比白雅谢更加的尴尬。“沐,伯父的生辰宴,你准备怎么办?”
白雅谢在竭力地寻找话题跟沐律搭话,后者却丝毫不留情面地将它掐断。“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暂时还没想。”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白雅谢面色一变,接着一笑带过去。“我这里有几个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一下?”
“再说,暂时还没有决定。”
“那我就说给你听喽?”
“……”宋羽翎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叹息,这样一言一语之间,地位已经显而易见,丝毫不夸张的说,白雅谢这么做就是在自掉身价。不是她自持清高,这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基本上类似的,采用欲迎还羞的方式,要比软磨硬泡来的更加的高档和有用一些。当然,这个方法并不代表在沐律身上也同样适用,不过也是苦了白雅谢,这么辛苦的讨好,却还是没有什么用。“小谢,你不是说你看好那家礼品店吗?我们过去看看如何?”
厉格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这么说着,也是在给白雅谢一个台阶下。被偏爱的人,总有恃无恐,这是自古以来通用的道理,宋羽翎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面前的两人在唱着双簧。表面的伪装下面,似乎可以听到来自他们心中真实的声音,宋羽翎托着腮,目光兴致昂昂。“礼品店下次再去吧,沐,我刚才说的那个提议怎么样?”
白雅谢随意的打发掉厉格,并没有在意后者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这件事情我会全权交由公司的策划布来策划一个方案,你就不用操心了。”
沐律还是那般的不留情面,白雅谢面色一白,终于不再言语。但是一旁的厉格现在也忍不下去,他拍案而起。“沐律,你为什么不能对小谢语气好一点!她那么喜欢你!”
这大概是宋羽翎第一次听到关于爱情的道德绑架,那么理所当然的话,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为了帮她讨回一个公道。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但是第一次发生在宋羽翎身边的时候,她只觉得无比的尴尬,甚至要比当事人还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