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已经到了,别墅的人见白蔷薇和沈心凌还没有回来,都有些着急。温婉的索菲娅皱眉:“你们知道她们是去什么地方了吗?”
“好像是去……海边?”
一个佣人小声的回答:“白小姐说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出去走走,沈小姐就带着她去海边转转。”
索菲亚皱眉。赶紧说道:“糟糕了,快让人去海边。”
“怎么了?”
“快点去,让保镖们都去海边,快点!”
索菲娅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大声的叫着:“快点去,让人都过去。”
大家见她脸色不对,也纷纷知道事情不好了,赶紧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往海边跑去。欧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家慌乱的样子,有些不悦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欧先生,希望她们没事。”
欧辰皱眉,也顾不得其他的,赶紧跟着人往海边跑去,此时的海边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分开寻找。“欧先生,这里有脚步!”
脚步很凌乱,但是有一串明显的是往海里走去的。“给我去找!”
欧辰的脸色变了,他无法想象这两个丫头会遇到什么事。所有的保镖都直接下水寻找,可是偏偏今天的海风很大,浪花让他们举步维艰,在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下去。“给我找,打电话再给我找人来!”
欧辰拽了拽脖子上的领带,烦躁的脱下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双手叉腰,指挥着所有人拉长搜索范围,拼命的寻找着。海浪打在礁石上,哗啦啦的,冲击着。欧辰的心跳就随着海浪的节奏一抽一抽的,烦躁的让他失去了平时的气定神闲。那张永远都没有表情的面瘫脸,在此刻挂满了焦急,深邃的眸光在四处的搜寻,看着那翻滚的浪花,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牵肠挂肚的情绪。白蔷薇对于他而言只是个意外,因此即使出现他也是不在意的,只是希望能够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一把,至于多么的关心,那是他没有想过的。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发现这个意外出现的女儿其实挺招人心疼的。所以慢慢的就开始关注这个女儿了,越是关心越是发现,有个女儿其实不错的。当他决定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好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儿已经成长的不需要他的好。还没当他来得及表明身份,白蔷薇就发生这样的事。后悔吗,肯定的,但是最令他后悔的事情在三十年前就发生过了,麻木的心让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感情。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情绪了。随着时间越拉越长,欧辰不停的在原地来回踱步,声调都开始变了:“给我找,快点!”
“欧先生,现在海浪太大,我们没办法下去。”
“我不管,给我找!”
“欧先生,海浪这么大,我们最好扩大搜寻范围,说不定被海水给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欧先生,其他人还需要一个半小时这样才能到。”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慢!”
“欧先生,这里离得挺远的,直升机安排也还需要时间。”
保镖胆战心惊的说道。欧辰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看的保镖吓得不敢吱声。“给我去找!”
不但保镖出动了,还有更多的佣人们也纷纷加入,搜寻的范围再一次扩大。一个小时过去了,很快直升机带来了十几个人,各种工具齐全,还有两艘快艇也飞驰而来。搜寻的范围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带着欧辰的希望也越来越小。“欧先生,这边。”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很快就有人跑过来:“这边,快点!”
欧辰快速的往那边跑去,一大群人快速的往那边跑去,浩浩荡荡的特别的壮观。就看见两个人站在水里,围着礁石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就看见两个身影紧紧地抱在一起。“给我分开。”
“欧先生,好像不行,沈小姐的手臂实在是太紧了,我怕用力太大会伤到。”
“那……她们……还活着吗?”
“欧先生,呼吸十分微弱,脉搏也十分的弱,如果再不去医院……”“那还不快点!”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抬的抬。扶的扶,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送到直升机上。“通知蓝少炀。”
很快直升机带着两个女人去了纽约最高级的医院,并且通过关系直接找到最有临床经验的医生过来诊治。“欧先生,请问这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女儿。”
“您要做好准备,那位小姐伤到了头部,而且海水的浸泡让她伤口发炎,导致高烧,引发脑膜炎,肺部也因为进入了大量的海水……”“直接说结果。”
“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不过另外一位情况要乐观的多,只是因为吸入了一些海水,现在情况趋于平稳,估计超过四十八小时就会苏醒。”
“你是说……”“那位姓白的小姐。”
医生如是说。欧辰一愣,也就是那个可能没办法苏醒的是沈心凌。“你说那位……”“是的,那位沈小姐因为撞伤在后脑勺部分,失血过多……”一声摇摇头:“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她能苏醒。”
“你说什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寒冬般的凛冽让这个出了名的一声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看着来人:“你是谁?”
欧辰赶紧劝慰了两句,让人送走医生,见蓝少炀面色阴沉,沉着脸:“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不信你。”
说着挥挥手,让丁震带着人来:“我要带走心凌。”
“不行,情况还没稳定,你不能动。”
欧辰走过去抓住蓝少炀的衣服,阻止他的行为。“放开!”
蓝少炀就这么冰冷的看着欧辰,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就这么静静地和他对峙。一时之间,整个医院的过道中气氛凝滞成冰,让经过的小护士们都吓得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顺着墙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