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他有把我当成妻子吗?”
温婉彤讽刺的笑了笑,原本保养姣好的脸因为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变得蜡黄粗糙,笑起来也让人觉得有些狰狞。“你那位好父亲,说起来最喜欢我,实际上呢,心里面只有那个死人,当我不知道吗!”
温婉彤眯着眼睛,五官扭曲,双眸愤恨的喷出怒火。蓝瑞文不想管他们这些人的恩怨,走过去把身上的衣服递过去:“温俊呢?”
“别给我提那个小子,把我的钱拿跑了之后就消失了。真是笑话,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真的以为蓝傲天会那么好说话吗?”
“你看着吧,温俊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温婉彤解恨的笑了,好像立刻看到温俊的惨状。蓝瑞文摇摇头:“妈,那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你不是在这里开了修车厂吗,收入怎么样,难不成妈你都不想养活了?”
蓝瑞文叹口气:“没有,我们先回去吧。”
“嗯。”
温婉彤坐在摩托车后面,嫌弃的说道:“怎么不买辆车,就算没钱不至于一辆汽车都买不起吗,真是!”
蓝瑞文没有说话,快速的带着温婉彤去修车厂,准备安排她住下来。“这里怎么住人!”
温婉彤刚下车,看着眼前的房子,嫌疑的看着,脏兮兮的怎住人。想到蓝家老宅的豪华宽敞,仆人来回攒动,越想越生气。员工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老板身后跟着的这位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好奇的投递过来目光。杰克年纪小,自然的也就心直口快:“老板,这位是?”
“我妈。”
“啊,伯母。”
杰克虽然是流浪儿,但是也见过人情冷暖,看着温婉彤一脸嫌弃的样子,乖巧的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温婉彤很是不高兴,一脸对方怎么一点点家教都没有的样子,让蓝瑞文头疼不已。“我说瑞文,你就不能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地方,你不说自己修车厂的进项还是不错的吗?”
温婉彤嫌弃的看着这里,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也是一身狼狈。蓝瑞文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她:“我送你去酒店。”
“这还差不多。”
温婉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住在这里简直就是杂货铺一样,根本住不下去。踩着高跟鞋,倨傲的抬着头,看着蓝瑞文的摩托车,不悦的皱起眉头,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温婉彤送到酒店,蓝瑞文骑着摩托车来到白蔷薇的住处,看着那橘黄色的灯光,和印在窗户上的影子,默默地掏出一支烟,点燃。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女人的影子,似乎对方一直没有动。蓝瑞文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白蔷薇的电弧:“薇薇。”
白蔷薇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薇薇,你怎么了?”
“没事。”
蓝瑞文皱眉,这声音如此沙哑,怎么可能没事,而且明显的是哭过之后。但是蓝瑞文没有继续问,而是笑道:“薇薇,我想去看你,你知道我太兴奋了,怎么办,我睡不着。”
依旧是沉默好久才回应:“不早了,睡吧。”
似乎觉得这样不好,白蔷薇又解释了一句:“明天还要上班。”
蓝瑞文看着窗户上的影子,似乎动了动,然后就离开了视线,似乎离开了。沉默半晌,蓝瑞文才轻轻地应了一句:“好。”
挂掉手机,原先的兴奋渐渐地恢复成了平静,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前方,有种不安的感觉慢慢的滋生。夜越来越沉,天上竟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蓝瑞文黑色的皮衣似乎都融入到这黑色中。薇薇……白蔷薇坐在房间内,看着手机,呆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谨予说得对,就算她不愿意见他,但无法否认的是,她真的爱这个男人。但是爱又怎么样,再多的爱也被伤的千疮百孔。她站起来,关掉房间内的灯,走到窗户边,在黑暗中看着外面的男人。她听见了摩托车的声音,那么响,怎么可能听不见呢。看着那不远处的影子,白蔷薇站在窗户边就这么看着,不由自主的眼泪就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白蔷薇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起来。两个人,一个站在外面,一个站在里面,明明只是隔着一个窗户,却遥远的像是隔着一条银河。白蔷薇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她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苏谨予的几句话将她原先所有的伪装给撕掉,让她刚刚想要重新来过的勇气全部给毁灭。那么的犀利,那么的狠绝,让她再一次面对曾经的伤口,痛彻心扉。蓝少炀搂着沈心凌在清晨的阳光下苏醒过来,淡色的窗帘阻挡不住耀目的阳光。温暖的让人恨不得死在床上。沈心凌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蓝少炀那长长的微微翕动的睫毛,看着他睡得香甜,也舍不得动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和那睫毛做最亲密的接触。一动一动的。突然,就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猛然间蓝少炀眼睛睁开了,黑亮黑亮的,像是一汪深潭,将人的灵魂都给吸引进去了。“啊……”沈心凌轻呼一声,没想到他竟然会醒。“很好玩?”
“没……”沈心凌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舍不得叫醒你。”
蓝少炀温柔的看着她,笑了笑抓着她的手轻吻起来,这样静谧美好的早晨,让他不得不想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来。“你干什么……”沈心凌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就被蓝少炀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心凌,黑色的眸子里面绽放了光彩,灼热的想要把人给烧毁。沈心凌被这样的眼神给羞涩的整个大脑都处于空白了。下意识的摸上了蓝少炀坚实的胸口。蓝少炀不为所动,任由她的双手在身上游走,那游走的路线让他浑身都开始发热,血液回涌,某个地方的反应已经昭然若揭,让原本还在作怪的一双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