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清雅。但是蒋清雅的助理告诉她,蒋清雅没来上班,胡曼无奈,只得求她给蒋清雅打个电话,说有急事。助理禁不住胡曼的恳求,给蒋清雅打了电话,但是无人接听,胡曼无奈,只得下楼。她刚下楼,助理便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只手机,拨通了蒋清雅的电话:“大小姐,刚才胡曼上来找您,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蒋清雅冷哼一声,她看了看躺在她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遮住一身的痕迹,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关好门,这才出声:“如果她再来,你就说我已经知道了,有时间会主动联系她。”
蒋清雅挂了电话,走进屋子,程景宇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双目猩红地盯着蒋清雅。“你对我做了什么?”
蒋清雅冷哼一声,脱去身上的丝绸睡袍,女性的身体裸露在程景宇面前,程景宇却不为所动。“我对你做了什么?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
蒋清雅眉目淡然,并不见一丝邪气。程景宇看到她身上的斑驳痕迹,有些不可置信。他昨晚喝多了,昏了头,错把蒋清雅当成了胡曼,做出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他此刻是清醒的,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昨日的情景,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他动了这个不该动的女人。与蒋清雅订婚,实际是蒋清雅策划的一场骗局。她精心策划了一场盛宴,他只是陪着她表演的宾客,直到看到胡曼也在场的时候,那一刻,他慌了。他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神父的祝福,人群涌了上来,他看到胡曼伤心欲绝的脸,看到她摔倒在地上,看到有人将她扶起来,看到她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去。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不能动,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他选择与蒋清雅订婚,选择与她联手,共谋蒋氏。他只能照着自己选择的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他以为胡曼会理解他的苦心,但是胡曼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迅速投入黎成泽的怀抱。想到此,程景宇就恨。他恨胡曼,离开了他;他恨蒋清雅,算计了他。他以为蒋清雅之间的协定,只是要做一对明面上的眷侣,并没有承诺过要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但将清雅不这么认为,她默许程景宇去找别的女人,是给他适应的时间,不让他在记挂胡曼,并不代表两人的关系要止步于互相利用,她要和程景宇做一对真夫妻。而现在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是程景宇无法回避的问题。程景宇抬头,忍不住冷笑,蒋清雅遍体生寒,她已经重新穿上睡袍,但是身上的寒意却比脱掉时更胜。“你给我下了药。”
程景宇冷声说道,语气笃定。蒋清雅面容镇定,并不承认:“在家里吃饭,我敢给你下药?你觉得爸爸会不知道么?”
程景宇突然起身,上前一步,掐住蒋清雅的脖子,“那是谁!”
他瞳孔之中冒着凶光,好像真有杀掉蒋清雅的冲动。蒋清雅眉毛紧皱,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她扒着程景宇的手,费力地说出一句:“你真的是喝多了……”程景宇松开蒋清雅的脖子,一把将她甩到地上。他迅速穿了衣服,开门出去了。蒋清雅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她伸手抚摸着小腹,闭上眼睛。蒋瑞年已经让她的妹妹回国,她没有办法,只希望能有一个孩子,来保住自己的地位。……胡曼没有见到蒋清雅,有些无奈,她打电话给工长。工长态度非常蛮横:“胡组长,您是刚接触这个工程,还不清楚情况,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个进度,用的材料也是经过批准的。”
胡曼气道:“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那那你们之前的工程也是如此?”
“以前的工程也不是胡组长管的,再说了,要是工程需要设计师指导,我们自然会请教您,但是现在也不需要您多管这些闲事!”
工长说完,不待胡曼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胡曼气得不行,他去找工程部的负责人,工程部的负责人也推三阻四,“胡小姐,这个工程不还没有到时间么?您急什么?”
“这不是到不到时间的问题,按照工期计划,已经延误了。”
负责人很不耐烦的说道:“工期延误是正常的,毕竟很多未知情况会发生,这在合同里都写了,属于不可抗因素,放心,对方不会因为这个找事的。”
胡曼气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工作的?且不是工程延期的问题,单说这个材料,就不合格。”
这些那个负责人便火了,“用的材料都是审批过的,程总亲自审核的,没有任何问题。胡小姐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去找程总,或者蒋大小姐,犯不着跟我在这里吆五喝六。您一个设计部的人,还管不着我们工程部的事情。”
胡曼气得不行,回去之后,她将昨天的去工地看到的,整理成一份报告,并且试着写了一份解决方案,发到楚萧然,蒋清雅的邮箱里,各一份,希望他们有时间的话,能够看到,然后及时给出反馈。胡曼忙着手上的琐碎,心生烦闷。不止是她心里不舒服,自从瀚海项目被B组抢走,整个A组士气不震。现在还要给别人收拾烂摊子,谁都没有什么心情。到点儿之后,屋里也没有什么人再主动加班,一个个地都离开了。胡曼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决定,必须要想办法马上解决才行。她必须赶快把这个事情给蒋清雅说了,这个案子,他们A组不接,这个锅,他们也不会背。到了下班的时间,蒋清雅没有回复,她有些无奈,但是楚萧然竟然也没有回复,她给楚萧然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挂断。胡曼心生疑惑,但她没有再打,她知道,楚萧然是个对工作很有责任心的人,此时不方便接电话,或者没有回邮件,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无奈得很,在蒋氏一直耗到很晚,也等不到人,只得回家。胡曼回到家里,就看到宁可心倒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她有些诧异,走过去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