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两亿的画。撕了!大厅中的宾客都默默的看着,就等待着赵信如何证明画的真伪。不多时。刘伯捧着个箱子走了出来。“辛苦了。”
朝着刘伯轻轻点头,赵信就将箱子打开,从中取出玉珊瑚。“这玉珊瑚是我给徐老的贺礼。”
在看到玉珊瑚的瞬间,周围的宾客们就都瞪大了眼睛。徐老也怔了半晌,伸出手将玉珊瑚接住,在触手时,一种清灵的感觉就从他的手掌灌输全身。“这……”“老刘,妥善保管。”
行家一眼就能看出玉珊瑚的非比寻常,徐老此时看待赵信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之后还要请大伙帮帮忙。”
解开绸带。一幅《明月天涯图》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不跟刚才的图一样么?”
“对呀,怎么还有一幅唐寅的图。”
“你说的这么什么话,这里面肯定有一幅是假的!”
当看到赵信也取出《明月天涯图》时,周烨和姜行的眼中都充满了惊恐。“还请大伙帮我鉴定一下,我的这幅是真迹还是赝品。”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围观,在这当中不乏对古画研究有一定建树的人存在,徐老也站在画前仔细端详。“这幅画是真迹。”
突然间,人群中有位老者站了出来,在老者的面前还跟着名可爱少女。“你凭什么说它是真的!”
听到有人竟然说这是真画,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回头怒吼。如果这是真画。那么他买的不就是假的!“你喊什么喊,嗓门大有用啊!”
少女皱着眉毛怒斥,“我师尊是古画古玩坚定见大师,他说这画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彩儿,不得无礼。”
老者拍了下少女的头,徐老爷子也面露笑容。“老钱!你怎么才来!”
“碰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好在还是赶来了。”
老者笑着开口,道,“你这老家伙还真是赚到了,生日宴还能收到唐寅的真迹,他的遗作可是不多了。”
“这画是真的?”
徐老笑道。老者轻轻点头,周烨的用力的摇头道。“不!”
“不可能!这画不可能是真的,我的那幅才是,那可是我用两亿买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周少,刚刚您母亲不是还说,这画是您淘了两年淘到的,怎么又成了两亿买的了,你们这一家子这么能说谎么?”
赵信笑了。“两亿!前前几天古玩街是听说拍出来个天价字画,就是两亿。”
“貌似就是唐寅的画吧。”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大厅中的宾客们又议论纷纷,这些碎语落到徐涟的耳中,顿时让其面色大变。徐老顿时眉宇一沉,目光看向徐涟和周新野。“你们从哪儿来的两亿!”
“我……我们……”徐涟半天说不出话来,周新野长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这两亿的由来。“爸,这钱……”还不等周新野开口,刘伯接到电话旋即对着老爷子开口,老爷子闻言点头。“交给你处理吧。”
话音落下,徐老就满面叹息的朝着二楼走。在徐老转身的那瞬间,徐涟、周新野还有周烨都知道。他们完了!“姜行!你他吗坑我!”
周烨一把抓住姜行的脖子,好似想要将他其掐死。刘伯抬手将他们两人分开。周新野看着身边的徐涟,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看到刘伯已经对他们伸出手。“请吧!”
回到二楼。徐老就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徐梦瑶。“梦瑶!”
“公司账上少了两亿,你不会不知情吧。”
“我……”徐梦瑶垂眸道,“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说!两亿的流动资金对咱们徐家来说,你觉得就是小数目了么?”
徐老皱眉。“我怎么说呀,我是晚辈,五姑本来就对我掌管公司意见很大。”
“这徐家是她的是我的!”
徐老爷子长叹了口气,“下回再有这种事情,不用有任何顾忌,知道了么?”
“知道了。”
徐梦瑶扁着嘴回答。话音落下,徐老就跟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对着刚刚来鉴画的老者开口。“老钱!”
“你替我杀这小子一盘!”
“徐老,不是说咱们俩再战,怎么还请外援啊。”
赵信笑道。“你要是能请你也请啊。”
徐老的眼神中有些得意,之后就坐在钱老钱瀚海的身,“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别掉以轻心。”
“那我就要领教领教了。”
钱瀚海眉宇轻抬,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赵信先落子。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抱着娱乐的心去面对这个棋局,他是古玩古画的鉴定大师没错,他其实还是江南市围棋协会的主席。面对个年轻人,尽管是徐老推崇,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就是下了一段时间,钱瀚海就收敛了那种轻松。腰都跟着挺直了几分,落子也变得谨慎,到最后他的脸色都开始有些难看。“师傅,您还好吧。”
跟着钱瀚海同行的少女宁思低语。“没事儿。”
朝着宁思笑了笑,钱瀚海长吐了口气,“老徐,你找的这位小友,还真不一般啊。”
“要不就到这儿吧。”
徐茂国也看出了钱瀚海的为难。“不可,棋还是要下完的。不管输赢,都要有个结局!”
钱瀚海摇头道,“就是得容我好好想一想。”
“不急。”
赵信笑吟吟的等待着。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钱瀚海也没有落子,众人也都没有开口讲话。观棋不语真君子。其实就算他们想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能让钱瀚海目光如此凝重,这种棋局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了。“唉。”
许久,钱瀚海将棋子放在桌上。“我……”“感谢前辈指点。”
赵信笑着将棋子放下,将也棋盘上的棋局打乱。钱瀚海皱了皱眉。专业棋局上这种行为是一种劣行,可他也知道赵信这是在故意给他找台阶下。堂堂江南围棋协会主席。若是落败给位国手还好,输给赵信这种名不经传的小年轻就太丢人了。“看的出来前辈今天奔波也很辛苦,等前辈休息好了晚辈再来讨教。”
赵信笑着拱手。“好。”
钱瀚海长叹道,“老徐,我还有其他的事,就不在你这多留了。”
刘伯亲自送钱瀚海离开。彩儿皱着眉毛看了赵信好一会,才默默的跟着钱瀚海离去。“师傅。”
“刚才您怎么不跟他继续下了,如果您继续跟他下……”钱瀚海摸了摸彩儿的小脑袋,长叹了口气。“输定了!”
“输定了?”
彩儿瞪大了眼睛,“师傅,按照您教我的,刚刚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不是嘛。”
“有些棋从开局就能看出输赢了。”
钱瀚海长叹道,“我刚才算了全部可能,我最好的结果也是输半子。”
彩儿闻言怔住。半天都没有再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