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秦语茉拧眉,一脸不解。“什么交易。”
南熙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这才道:“你把我母亲遗物还给我,我帮桑家化解危机,桑家安稳了,你自然也不会被桑家抛弃。”
闻言,秦语茉却笑了,“你?呵,你有这么好心?”
这些年,秦语茉与南熙这梁子结得可是够深的。秦语茉可不信,南熙会这么好心。南熙抿了一口水,坦诚道:“我没这么好心,我恨不得弄死你!”
“那你……”“我要我母亲的遗物。”
南熙也不给秦语茉开口质疑的机会,冷冷道。这个项链是南熙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了。母亲曾经的东西都被林若母女烧了。林若的母亲恨她母亲抢了那个男人的心,在她母亲死后烧了母亲有关的所有东西,只留下一盒骨灰给她。就连母亲墓碑上的照片,都是她从火里拼了命抢回来,然后找人修复的。她答应过母亲,会一辈子带着这条项链。秦语茉自然知道这条项链对南熙多么重要,心动了:“好啊,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谈谈你打算怎么帮我和霍家不被霍霆针对。”
“那是我的事情,无可奉告!”
“你!”
秦语茉气得一口牙咬的咯嘣作响。南熙也不管秦语茉什么反应,坚定道:“明天把项链交给我,我自然会保你和桑家无忧。”
“好,明天我把项链交给你!”
这是答应了?听到想要的答案,南熙却并没太开心。她与秦语茉交手太多次了,这个女人是多么阴险狡诈她太了解了。只要项链没到她手里,她就不要时刻提防着秦语茉生变。挂了电话,南熙直接将水杯摔在桌子上了。说实话,虽然用这个方法将母亲项链换回来,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她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要保自己的敌人。南熙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因为现在也只有八点而已,她还不困。于是便拿了纸笔画稿子,准备搞出几个工作室里的样稿供顾客参考。但她却却一点都静不下心来,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自己被一把个男人围困在中间的画面。夜深人静时,那种恐慌与无助仿佛又重新笼罩在了她身上。她不由狠狠窝紧笔。指甲嵌入皮肉痛快袭来时,她才猛然回过神。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把母亲的蝴蝶项链画了出来。“妈,熙熙好想你。”
南熙红着眼,手摩挲着纸上的画,眼泪不自觉的滴滴答答的掉下来。她表面再坚强,可终究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会委屈。她会崩溃。“妈妈,妈妈……”房间里南熙哭得像是孩子。她好想妈妈。可惜,这辈子她再也没有妈妈的怀抱可以赖着了。她也做了妈妈。所以无论她内心多脆弱,都要坚强起来。想到这些儿,南熙伸手将眼泪擦拭干净。不管前路多难,她都要走下去。“叩叩叩”忽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南熙吓得一激灵。她猛然回头,声音都有些发颤,“谁?”
“是我。”
沈镕铭西装革履的推门走了进来。男人走到她面前,将果篮放到了桌上,然后将一束鲜花插到了桌子上的瓶子里:“我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你受伤了,不放心,过来看看。”
花香四溢,南熙舒展开了眉心。对于沈镕铭的探望,她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这辈子不会见到沈先生了呢。”
沈镕铭插花的手顿了顿,“就算你不是南音的女儿,我们还算是朋友。”
“朋友?”
南熙听到这个词笑了。她不觉得她与沈镕铭算是朋友。他们之间的交集一直都是因为她这张与桑南音相似的脸。自从上次DNA监测报告出来后,沈镕铭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觉得这就是很好的证明。沈镕铭对她根本没把她当朋友,只是不过是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他喜欢的那个人的影子。见她与那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便直接不再联系。他们的关系也就如此而已。“要不要吃个苹果?”
沈镕铭无视她声音里的讽刺,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问她。南熙脸陡然一沉:“沈先生,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不如咱们直接点,说说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