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诬陷你了,是我把汤靳雪对她的影响想的太过简单。”
“我以为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我以为她已经悔改了,但实际上细细想来,她当着我的面跳楼,本质上也是一种道德绑架。她在逼迫我信任她,逼迫我必须向着她。”
一切都说开之后,沈蓓也能体会到晏时煊的难处,原本有些在乎的东西,此时此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每个人都有两难的时候,她当时没有身处在那种环境下,又怎么能体会到晏时煊的纠结和犹豫。“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强制送她出国,那里会有最好的医生,我相信她很快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晏时煊执意如此,即使他知道簌簌会因此选择轻生,或是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他也绝不能再留她在身边。“那婚礼呢?”
沈蓓欲言又止,再次提及时她还是有些紧张。面对这个男人,她有太多的琢磨不透。“婚礼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晏时煊几乎没有犹豫便给出了答案,也正是因为他的不犹豫,给足了沈蓓满全感。沈蓓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似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下午的时候,汤靳雪约晏时煊见面,晏时煊知道她要说什么,却选择不去。他对外声称汤靳雪生病需要去国外疗养,然后便派了自己的人强制将汤靳雪送去了国外。并且下令,在没有他晏时煊的允许下,汤靳雪绝不可能再踏入国境。往后余生他会给汤靳雪富足的生活,给她足够的金钱,但是却绝不会再允许她插手自己的事情。无论是时坤集团还是晏氏集团,都再也不会跟汤靳雪有任何的关系。当云凡将汤靳雪送出国之后,也带回了一样汤靳雪托他交给晏时煊的东西。晏时煊打开信封,从里面滑出一颗圆润的珠宝。他一眼认出,那是和神秘鹤山有关系的红色珠宝,鸽血石。汤靳雪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关于鹤山的秘密,她又知道多少?晏时煊眉心解锁,正在沉思之时,沈蓓走了进来,他便随手将鸽血石收进了口袋。这件事情牵扯了沈蓓,他不能让沈蓓再为这件事情而忧心。“风夙说簌簌在汤靳雪别墅的地下室中,她不见到你不出来。”
沈蓓眉眼间带着一丝忧愁。那几天他们忙着晏氏集团的事情,一直疏忽了簌簌。他们后来虽然派人去寻找了簌簌,但却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竟是重新回到了那间地下室。“我们去看看。”
晏时煊拉着沈蓓的手离开,他们一起来到了晏家老宅。因为汤靳雪已经离开,所以这里僻静了不少,仆人虽然留下了几个,但却也没了往日的繁华。晏时煊带着沈蓓来到了地下室,当他看到簌簌的一瞬,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此时的簌簌就穿着那条她在地下室中一直穿着的白色裙子,上面有蓝色的小碎花。她将自己的头发也剪成了原本在地下室时短发的模样,仿佛是希望时间倒流,回到以前一般。“时煊哥哥,你来了。”
簌簌眨巴着自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是一直被困在地下室中的天使,不谙世事。晏时煊喉间一阵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簌簌歪头看向沈蓓。“时煊哥哥这是谁呀?她长得可真好看。”
簌簌的话让沈蓓心中一惊,她主动上前一步。“你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