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啥?明天就要准备出发了你不去跟你奶奶好好道个别吗?这次任务要出门的时间可能不见得短。”
“要你管...我之后会去的。”
诚一没好气的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带土。 “...你尾随着别人还一幅要跟进家里的样子,你让别人不管?什么悍匪跟踪狂?”
带土微微撇过脸去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埋怨意味:“你这家伙...琳这几天都在照顾你连家都不在,我想去跟琳也道个别不行啊?”
在带土的记忆之中,上一次正式任务...都已经是好久之前了。 那个他人生中第一次S级任务,‘摧毁神无毗桥’。 没想到回归木叶后再次接取的第一个任务...又是难度A-S级的任务。 而且这一次,可没有了老师作为领队。 甚至说起来这两位宇智波亲卫暗部,都还只是俩中忍呢,理论上这属于破格任务。 要说带土心中想要证明自己的激动之余...有没有那么一丝丝慌张? 那肯定是有的。 否则也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还要去跟琳当面道别了。 看着带土这幅怂样,诚一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背后。 带土一惊:“干嘛?!”
诚一笑道:“马上就要出任务了...请你吃一碗你最喜欢的一乐拉面,去不?”
“你回来之后,好像还没去跟一乐大叔好好打过招呼不是吗?”
若在以前,以带土这拉面狂人的性子肯定是早就说一不二的答应下来。 但如今,他却像是有些犹豫。 摸了摸自己那张已然扭曲破相的右脸,他有些苦涩的一笑: “诚一,你说一乐大叔...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
毕竟当初他再次与大家面前露面的时候,虽然大家都闭口不谈,但那种讶异又陌生的眼光,他这已经觉醒过万花筒的写轮眼又如何看不见... 诚一也是挠挠头。 “放心吧,手打大叔可是一个内心纤细的人,不是一个这样细腻的人又怎么能做出那么美味的拉面?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认识你...又或者另眼相待的。”
听到这般安慰,带土也是强撑起一个笑容,故作开怀道:“是嘛!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可要大碗的叉烧!”
“可以可以...想加只龙虾都可以。”
“哦!好耶!”
看来这小子,别看一直都揣着幅没事人的模样,其实还是挺在乎破相这件事的。 虽然忍者负伤留下疤痕导致破相这种事,属于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情况。 但带土如今的面相,却是在那群破相的忍者之中都算是比较严重的。 想来在跟其他熟人的交际之中...被一些细微的反应给刺痛到了吧。 ... “啊,欢迎光临!两位客人要点点儿什么?”
“哟...手打大叔...” “嗯?”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专心搓揉面团的一乐大叔这才有些惊奇地回过头。 “这不是...带土吗!你可好久都没来过了,大叔还以为你不爱吃我家拉面了呢。”
诚一也拍了拍那不知为何像是有点害羞的家伙。 “看吧,我就说手打大叔不会认不出你。”
带土也是终于露出一如既往的乐观笑容:“抱歉抱歉,之前那是有些事耽搁了!大叔家的拉面我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哦呀,这可真是讨人开心的话...这边的诚一小哥也很久没来了哦?而且你们这幅样子...唉...忍者可真是一个辛苦的职业。”
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残一伤的年轻人,手打大叔轻轻叹气,但很快又重整旗鼓。 “快快坐好,大叔今天就给你们特别福利!”
作为拉面店的大叔,自然得保持热烈心情,若是小店之中氛围太过阴冷,可是会影响拉面口感的哦! “那我要大碗豚骨,多放叉烧!啊,龙虾也要一只诚一说请的!”
“那我也一样。”
“嗨哟!两位客官稍等!”
汤头飘香,似乎是这一顿拉面实在久违,带土这家伙在座位上等得那叫一个摇头晃脑,好像连口水都快要滴落。 “大叔大叔,还没好吗?”
“来嘞来嘞!”
“哦!!!”
说实话端到眼前的拉面,别说带土这位拉面爱好者,就连诚一都觉得有些夸张。 实在是有点...太丰盛了! “请慢用。”
“我开动了!”
“我也开动了。”
但不管是诚一还是带土,这两位都是刚刚训练完毕又是在成长最快的年纪。 看着这样一碗丰盛到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拉面不但没有感到负担,只有同样满溢而出的饱足感。 本来手打大叔还有些担心右臂缠上绷带的小伙子会有些不方便,但看着两人不让分毫的进食速度,他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看上去再年轻那毕竟也是优秀的忍者嘛? 不过,两人之间本来好像在无言之中的胜负,却又像是被什么打破。 缠着绷带的小哥突然回过头看向了拉面店的布帘之外。 带土还正是满头大汗一脸不服输的架势。 “怎么了诚一?要认输了吗!”
“嗯...抱歉,我突然有点事,拉面很好吃哦!”
留下肯定有余的钱财之后,诚一的身形很快从拉面店离去。 带土被他这突然的一手弄得有些懵。 待他沉下身子定睛一看后,这才发现了那让诚一突然离去的原因。 “鼬...吗?看上去好像...” 带土突然眉头微皱,似乎是想起了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些不好的回忆。 但他很快又转脸看向同样茫然的一乐大叔,这种事诚一最拿手了,不用他再来担心。 他反倒是立马摆出笑脸安慰道: “没事没事!那家伙临阵脱逃,我来帮他收拾残局!”
“哦...哦!看到你还是这么有精神,大叔就放心了。”
... 穿过街头巷尾,诚一很快就追上了那形单影只的小小少年。 这位小少年的上衣完全湿透,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低沉着眼眉,仿佛陷入执迷。 直到他这走路不看道的姿态迎面撞上了一个捆着绷带的病人,他才猛然抬起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 “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迎面撞上的家伙好似蛮不讲理,一把便抓住了这位小少年的脑袋。 但他却不是要教训这个走路不长眼的少年,而是拍拍他的头。 “鼬,你难道真不是故意对我视而不见吗?”
鼬的拳头微微握紧:“诚一哥...” 但凡是任何其他的小孩在这个年纪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再遇到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辈...恐怕都得当场嚎啕大哭述说自己的委屈。 可眼前这个小家伙,却不是这种人。 他即便憋红了眼眶,也还是会压低着声音说谎。 “我没事...” 诚一似乎并不在意鼬那被污水灌顶的脑袋,反倒是使劲揉捏了一番直到这个家伙终于疼的泛起了泪花他才反驳道: “是我有事!”
鼬:“...” “我有个弟弟最近被人欺负到连话都不敢说,也不来见我了,鼬,你有什么眉目没?”
鼬仍旧低沉着脑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憋到最后嘴里却仍旧只剩下一个“我...”便好似再难启齿。 诚一一把将这个浑身被污水浸透的小少年揽进自己的臂弯之中,用着那只唯一能用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慢慢讲,不着急...我现在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