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见到本王就跑?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灏溟宣脸色冷冷的,眸中皆是严厉的问道。管家趴在地上,吓的面无人色,连连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大事。”
“没有大事,那就是说有事喽,到底是什么事,快点说,本王没什么耐心。”
灏溟宣直接用寒冰真气一威压,管家立即就哆哆索索的全都说了出来。“奴才今日核对府中采购物件,发现大半个月前,王妃派桂芸姑娘,进购了大批药材进来,本来王府每日也要进购药材,做些药膳,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可是……”管家结结巴巴的说道。灏溟宣冷哼一声,心里莫明有些不悦,沉声道:“可是什么?”
“可是有好些个药材,老奴都不知道是何用处,去了哪里,就有些疑惑,便去找桂芸问问,结果桂芸姑娘只让老奴不要多管闲事。老奴跟了王爷十几年了,心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心理难安,所以就多了个心,拿着单子前去询问了下药王前辈。”
“结果他老人家说,说那些药材也没有什么毒性,最多就是可以防止女子受孕而已。老奴一听这话,吓坏了,想到这府里唯一需要避孕的可不就是王妃吗?我记得王爷您成亲那天晚上说过,想早点抱上小世子,李婆婆也想早点见到少主,但是王妃却在用这样的药材避孕,老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又怕自己是弄错了,不敢直接去问,心里正慌张着该怎么办,要不要禀报王爷您,所以就,就,就……”他正慌张着,想着没弄清楚前,还是不要禀报王爷,否则闹了误会,反而让王妃难堪,突然就迎面碰上了灏溟宣,他能不慌吗?“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许声张。”
管家连忙抹了汗,退下了。灏溟宣站起来,快速来到王府后面的药庐门口,眼睛一扫,已经看到药王、来福和顾百万三人正在左边的屋子里下棋,药王那大呼小叫的声音,还清晰的传过来。“不行不行,这步我不走了,我换一步走。”
药王不肯罢休的抢回棋子。顾百万无奈的笑道:“你怎么老是悔棋?”
来福自然也是帮着顾百万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多年,老毛病还是没变?起手无悔。”
“欧阳赋,你倒底是哪边的,人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要下,我就让你下,你要看就不要吱声,你们主仆俩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老头,合适吗?”
药王扒拉着自己那乱草堆一样的胡须,愤愤不平的说道,愣是连拉带抢的将那步棋又重新下了一步。“吃!”
结果白换了,原本只是失一步城池,现在换了地方走,倒好,半壁江山都没了。药王立即像小孩子一样,推乱了棋盘:“不下了,不下了,讨厌,老是输,你们就不能让让我吗?”
“凭什么让你呀,明明自己是臭棋篓子,还老是要找我们挑战。”
来福不屑的跟药王司徒青斗嘴。突然司徒青的鼻子动了动,再动了动,立即蹦了起来,朝着药庐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喝道:“我的雪颜丹!臭小子,你又来偷我东西。”
灏溟宣早就将一个小盒子重新盖好,收入怀中,飘然出来了,药王哪里追得上,丢出去一只鞋子也没砸到,正想继续往前,却被欧阳拉住。“师兄,你怎么这般小气,不就是一盒雪颜丹吗?这东西本来就是女人用的,王爷拿去给我们家郡主用,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你应该在成亲的时候就拿出来,还要现在人家来讨,你真是好意思,亏得郡主对你那么好,还将太乙神针初级拿给你研究学习。”
欧阳赋撇了嘴说道,明显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并且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司徒青跳起来,满脸郁闷的说道:“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里面的药材有多珍贵,我东找一点,西凑一点,收集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成了这二十颗雪颜丹,之前丫头成亲的时候,我已经送了她八颗了,剩下的这十二颗,原本想留给我未来的徒弟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被这家伙全都拿走了。不行,我得找他算帐去,自己没本事搞不定媳妇,居然拿我的东西作人情。”
来福哪里会让他去,和顾百万两个人,你左边,我右边,将药王抱的死死的。“未来的徒弟?师兄,你那未来的徒弟都没影儿呢,你再慢慢收集就是了。这雪颜丹的作用就是给女人用来美容,改善身体,提高受孕机率的。到时候我们家郡主生了个小世子,我们就有得玩了,我们三个老的再不会这样无聊啦。”
顾百万自从住进王府后,刚开始还跟药王客客气气的,但是时间处长了,三个人也没大没小起来。“对对对,我顾家就是药营药材起家的,你说你需要什么药材,我让人给你折腾去,保证再给你做个十瓶八瓶出来。”
顾百万豪气万千的说话,立即遭了药王的白眼,他气呼呼的回自己房间,把门关的震天响,并且还对外面吼道:“你以为是路边的车前草呀,那些药材可都是稀世珍宝,可遇不可求的,十瓶八瓶,做梦吧,下辈子吧。”
来福和顾百万摸了摸鼻子,同时嘿嘿笑起来,两个人继续回去下棋,也没管药王,他一会儿就好了。灏溟宣拿着雪颜丹回了书房,对着身后的人吩咐起来。“向南,把桂芸请过来!”
隐在暗处的向南立即显身出来,朝外面闪去,没过多一会儿,就带着面色疑惑的桂芸进来了。“奴婢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灏溟宣也不说话,也不叫起,就这样静静的,冷冷的看着桂芸,渐渐的桂芸后背就冒起了冷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桂芸,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王禀报吗?”
灏溟宣声音似千年寒冰,让人整个心里都凉了个透。桂芸咬牙坚持着,沉默不说话。灏溟宣眸中渐涌出怒气来,这丫头竟这样嘴硬固执?他倒要看看,倒底有多少骨气?整个室内立即鼓荡起一阵阵的寒冰真气威压,向家四兄弟急速朝外围退去。桂芸的嘴角渐渐泌出血丝,脸色惨白,身形终于坚持不住,跪趴在地上,但是仍旧死死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