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那汉子被葛清凤死死咬住了胳膊,被咬之处已经开始渗出鲜血,疼痛难忍之余,他索性举起手来在她脸上刮了几个大耳巴,可仍是没有甩开灵巧多变的葛清凤。 他真是气急败坏,一边怪叫,一边另一只手已举起了雪亮的弯刀,便照准葛清凤的“百会穴”猛地刺了下去。 这一刀,若是刺穿了葛清凤的“百会”,那葛清凤必定当场血溅三尺,气绝身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游凡尘的快剑突地刺了过来,“嗖”的一声,已从那汉子的背后刺穿到了他的心脏,汉子举起的手,立即瘫软了下去,整个身子,也如一摊烂泥般倒在了血泊之中,看上去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葛清凤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汉子,半晌没有说上话来,显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一些死人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闪现了一遍,让她顿时是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那汉子倒下,令在场所有人都非常吃惊。 罗天也是一愣,对着游凡尘吼道:“你可知他是谁吗?他可是点苍派的大师兄洛阳千,这会你可算是摊事了。”
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戮,突地对着其余黑衣人一挥手道:“都给我上,给大师兄报仇。”
他的一声令下,那些人手舞足蹈,挥刀抡剑,立即把游凡尘和葛清凤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游凡尘身上两处受伤,血流不止。但看着葛清凤又犯了头痛病,他也没在意自己身上的那两处伤痕。几个踉跄来到了葛清凤身边,有气无力地道:“葛姑娘,你没事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清凤没有理会,只一个劲的抱着头叫喊着,让人看着着实的痛心万分。 游凡尘没有倒下,看着葛清凤的模样,那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索性用快剑割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三下五除二,很快将两处伤口包扎了起来。而后怒对众人,低沉地道:“都放马过来吧!”
声落剑出,趁着还有一股韧劲,想要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量,替葛清凤杀出一条血路来。他的身影顿时如一颗闪烁的流星,穿梭在众人之间,端的厉害之极,他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这种困兽之斗,尤为顽强。 那些黑衣之众,在他的快剑之下,不时应声而倒。 葛清凤慢慢恢复了平静,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黑衣人见游凡尘负隅顽抗,一时半会还真拿他不下,不由身子一闪,已来到了如梦初醒的葛清凤身旁,手中弯刀一挥,已架在了葛清凤的脖子之上,并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大伙一听,都停止了手中动作,有个人借此时机,趁其不备,突地背后下手,又在游凡尘的背部来了一刀,顿时让他不支地跪倒当场。 “铮”的一声,游凡尘单剑凿地,这才勉强支撑住了摇摇欲倒的身子。 罗天笑了笑,几步来到游凡尘身边,将手中弯刀眼前一亮,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起来呀!”
说完,又将凌厉的眼光望向葛清凤,“嘿嘿”笑道:“我若想得到的东西,无人可以阻挡。”
那身令人发指的臭皮囊,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他渐渐靠近了那个挟持了葛清凤的汉子,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把刀起开,可别把小娘子的嫩皮给弄伤了。”
那人立即收回弯刀,对罗天可是毕恭毕敬,双手合十地道:“是,二师兄。”
说完,便挺立地站立一旁。 葛清凤看着罗天那可恶而恶心的嘴脸,直接不忍直视,索性闭上双眼,双手不停地挥舞,并尖声叫喊:“别过来,别过来……!”
罗天看着葛清凤无奈而又没辙的样子,不觉心里一阵痛快,更是助长了他肆无忌惮的色心。 “嗖”的一声,他的弯刀业已还鞘,腾出了邪恶的双手,就欲抓向娇弱无助的葛清凤。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 突然。 东面的一个角落里,倏地弹出一个貌似石头一样的东西,“嘭”地弹在罗天的脑门子上,顿时将他打倒一边。 罗天疼得“哇哇”怪叫,从地上翻腾而起,感觉整个头部都还在“嗡嗡”作响。 他不由指着四周破口乱骂道:“什么人?竟敢暗中偷袭你罗爷爷?”
爷音才落。 有两条人影倏地闪现在了众人面前,奄奄一息的游凡尘见得二人,心里甚是高兴,有气无力地对着其中一人喊道:“易老弟,快救葛姑娘!”
说完,便已昏迷了过去。 罗天怒不可遏,这算是看明白了,不由冷哼一声道:“敢情你们都是一伙的,正好,省得老子费心,老子今天就一同送你们上西天。”
原来,突然出现的二人正是那干瘦老头和易笑邪二人,幸亏他们及时赶到,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方才将罗天打倒一旁的正是那干瘦老头,他见情况紧急,便随手捡了一块石头,运力打出,不偏不倚,正中罗天脑门,这才让葛清凤未遭到凌辱! 老头听了罗天之言,只当戏作,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对着易笑邪说:“前面不远处有座山峰,远远可见上面有个凉亭,你赶紧带着你的那位兄弟去山上等我,还有那位姑娘,可得好好的给我招呼好了,他们两个若有半点闪失,我定不轻饶于你。”
易笑邪知道老头的厉害,根本不敢反驳于他,否则自己就是自讨苦吃。不过凭他的实力,眼下这些乌合之众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算老头打不过他们,也是老头咎由自取。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游凡尘,赶紧上前将其托于肩上,然后来到葛清凤的身边道:“清凤妹妹,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
他们还没举步,那些黑衣人突地散了开来,顿时像个铁桶一般,已将他们包括那个老头在内的所有人都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