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教堂的侧室偏厅,而宴会厅则在大堂靠左转的位置,离这里相隔长长的曲折通道,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墨浅浅不由大为讶异和吃惊,她一想到自己是被绑架过来的,就像当时订立契约的时候一样,被一个蒙面男人说要挟,不得不按下手印。被告知要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她心里万念俱灰,根本无从分辨方向,而且被蒙住眼睛,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只是前面的人叫住她,可以了,她才停下脚步,并且被解除脸上蒙着的黑布,眼前却是这间不大却精致的房间。她当时呆呆地望着墙上挂着的巨大的钟摆,想到被蒙面人通知婚礼开始的时间,心中满是苦闷和复杂。墨浅浅的回忆戛然而止。她突然想到自己确实是有点疏忽大意,才导致漏洞百出,也让身后的男人轻易抓到把柄。看来,不能再完全说假话了。要掺点真话,半真半假才更可信。她不由得轻轻叹口气,补救般的说道:“其实我和新郎真的是一次面都没见过,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但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墨浅浅虽然表情镇定无比,但是心里却在打鼓,搁置在袖旁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着。墨浅浅的语气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心中,呼之欲出的冲动,想要尽量让身后的男人相信自己。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直觉:身后的男人其实精明无比理智充足,而且不好糊弄。但越是这样,墨浅浅越要使出浑身解数,赢得他的信任,保住自己的小命。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她甚至眼眶有些湿润,不难想象没有了自己,妈妈会面临怎样的困境?想到妈妈,墨浅浅浑身充满了誓死一拼,百折不饶的干劲,全身上下都是勇气,也不再畏惧和胆怯了,她反而把心一横,大声朝对方说道。“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所得到的最多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想成功脱身呢?还是想浪费一颗子弹背负杀人的罪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呢?而且,如果在这个地方杀了我,可是往来宾客如云,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毁尸灭迹的。”
墨浅浅心中发抖,声音虽颤抖却十分坚定。她在心里跟自己说:赌一把。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轻易伤害别人,虽然危险但却是个有理智的人。就因为这种直觉,她毫不畏惧,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眼神却是从未有过,如明珠般的璀璨。她明亮的黑眼珠中闪着熠熠光芒,坚定而灼热,强烈而刺眼。不肯退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