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权凌天还真的就出院了,王雯慧带着一大堆文件‘前来接驾’。车上,王雯慧正在给权凌天报备着这几天集团的事宜。那井井有条、思路清晰、简洁明了可见王雯慧确实是个人才,当然也要有人能慧眼识英雄才行,权凌天是,范默宇同样也是。一路上权凌天很少说话,几乎全程都在听王雯慧的讲解,偶尔会指出其中他认为需要改进的、废除的、可以用的。贝宠更是出奇的安静,眼睛看着外面,不过她们的谈话她多多少少也是听见的。其中包括下午薄温凉要来谈地皮的合作。薄温凉要来了,权凌天出院了,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很多问题都盘旋在贝宠的脑海里,有些明知道结果是什么可她偏偏不想去承认,有些明知道不可违却还是执意一头扎进去,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却还是义无反顾。这就是命运,这就是该死的矫情。半个多小时后,权凌天进了办公室,而贝宠则是拉着王雯慧去了茶水间,神情严肃。“雯慧,你知道范秘书去哪了吗?”
贝宠直截了当的问道。“不清楚,他只说要出差几天。”
王雯慧摇头:“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贝宠摇了摇头,眉头却紧紧的拧着舒展不开:“雯慧,帮我查查范秘书去哪里出差,可以吗?”
“恩,我试试。”
王雯慧点头便快速离开了。不一会儿,王雯慧回来了,说:“范秘书去了法国。”
法国,好端端的为什么去法国?贝宠问过王雯慧,是不是集团在法国有什么合作出了问题或者要合作什么的,可王雯慧说没有,一切正常,那么范默宇去法国根本就不是公干而是私事了。这私事,贝宠可以很自恋的认为跟自己有关。下午,薄温凉带着刘文忠来了。贝宠没有参加会议,她不认为自己是经商的料。洗手间里,贝宠洗了手准备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贝宠脸上的神色多了分凝重,却要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二哥。”
“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
电话那头的贝谷严肃的不能再严肃了,那低沉沙哑的嗓音透过电流传递到贝宠耳里,如同触电般难受:“爷爷已经知道你回国了,你该知道爷爷的脾气,不该做的别做,还有,趁他们找到你之前自己回来。”
贝宠的心沉了沉,咬着下唇的动作用力了分,刺痛的感觉清晰的传递到脑海,可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问:“二哥,你,不是你告诉爷爷的,对吗?”
电话那头的贝谷有片刻的迟疑才开了口:“我的态度跟爷爷一样,他不适合你。”
“二哥,我……”“嘟嘟嘟……”贝宠的话还没说完,贝谷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从贝家大宅出来的贝谷还是一身军装,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可他还是跟来时一般,来去匆匆。老二夫妇赶出来的时候,贝谷已经开车离开了。老二媳妇柳眉抹了抹眼角,声音要有些咽哽了:“老公,你说贝谷怎么就这脾气,宁愿军法处置也不肯说,这,我看着心疼啊。”
老二贝家将媳妇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贝谷可是军人,身体硬朗的很,既然他不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更何况爸哪里舍得重罚,只不过是意思意思。你昨晚就担心的没睡好,走,回去好好睡,儿子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
“可……”柳眉还是不放心,不过贝家三言两语就将她哄住了。贝家大宅客厅里,贝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色十分凝重。管家老赵端来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家老爷子神色不好,不由担忧的开了口:“老爷,先喝口茶吧。”
“老赵,你说我罚了谷小子可是对了?”
贝老爷子看向老赵,满是威严的脸庞多了丝不确定。“老爷,您跟谷少爷都没错,谷少爷理解您的用意,您就放宽心吧。”
老赵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慈眉善目,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真让人放宽了心。贝老爷子昨晚就动用了关系网,老赵已经接到电话,消息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