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并没有看到那个这发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让他来的女人。进来之后,关了门,目光在偌大套房内搜寻了片刻,他才在卧室阳光房里看到一抹宝蓝色的身影。若不是对那抹身段极其的熟悉,容寒声都要认不出来那是叶朵朵了。那丫头极少穿礼服,更极少穿这种颜色。那个颜色像最纯净的蓝宝石,她轻轻的倚在阳台栏杆上,远方的万家灯火映照在她的身上,衬的她说不出的高贵动人。容寒声站在那里,目光触及到那抹蓝色的瞬间,呼吸也仿佛凝滞了。回过神来,他才迈开修长的双腿,缓步朝那抹蓝色走去。他清浅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倚在窗边那个女人的耳朵里,但是她并没有转身,而是依旧面向窗外,目光遥遥,不知道落在何处。“小丫头,你在干什么?”
走到近前,容寒声脸上那堆积了一下午的郁色已经完全散去了,一开口他的薄唇便微微扬起,挑起了一抹兴味。叶朵朵这才缓缓的转身,手臂一抬,手里的酒杯就晃到了容寒声的面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容寒声恍然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她诊所的事情都让他挂心,哪还记得自己生日是哪天?就是父母,大概也因为他们各自的烦心事忘了今天的日子。这丫头,她倒是上心。心中一暖,他抬手握住了叶朵朵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往前将酒杯送到了自己唇边。“谢谢!”
他轻抿了一口,上前一步,另一手环住了叶朵朵的腰,将她带到怀中。“你这么乖,要我怎么奖励你?”
容寒声低头,幽深的眼眸中荡漾着让人迷醉的光芒。叶朵朵笑笑,手又一抬,将那半杯红酒抬起隔在了他和她的唇边,“先吃蛋糕,吃完蛋糕我还有礼物送你。”
“哦?”
容寒声来了兴致,叶朵朵顺势扭了一下,从他臂弯中挣脱出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餐厅。象牙白的实木餐桌上放着一只六寸生日蛋糕,桃心形状,就像他初识她时做过的那个,上面蜡烛都点好了。叶朵朵随手关了灯,烛影绰绰,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食物香味。蛋糕的两边放着两份牛排,几盘西式料理,还有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叶朵朵亲手替容寒声拉了椅子,他落座的时候,她在一旁笑道:“这些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有没有感激涕零?”
“你亲手做的?”
他没有感激涕零,只有惊恐万分。叶朵朵得意的挑了挑眉,在他身边拽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当然。不过是在酒店师父的帮助下。呵呵……”她扬起笑脸对着他,眉眼弯弯宛如浩瀚夜空里那一轮新月。鼻尖缠绕的香气和她温暖可爱的笑颜,让容寒声心情大好。他冲她笑了笑,随后拿起了刀叉,动作优雅的切了一小块尝了尝,“嗯。很好。可以出师了。”
“必须的。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这些东西。”
叶朵朵说道,看了一眼蛋糕上的蜡烛,又道:“先许愿。”
“许愿!”
以往父母给他过生日,只是吃个饭庆祝一下,或者送他一些贵重的礼物表示一下。许愿这个步骤,在他的记忆中比较陌生。不过,对上叶朵朵那双殷切的眸子,他还是学着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样子,双手成拳抵在了下巴上。静默几秒,他松了手,然后吹了蜡烛。许愿完成,叶朵朵拿起了切蛋糕的刀,起身切了一块放在了他面前。见她忙碌,容寒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我许的什么愿望?”
“许的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叶朵朵一本正经的说道,继而抿唇一笑:“反正总之是好的就行了。”
“你倒是没说错。”
容寒声笑笑,不再多言,低头品起了蛋糕。心里惦记着身旁这个丫头还有什么惊喜送给他,容寒声这顿生日宴也没吃多少,吃了一块蛋糕,半块牛排之后,他便放下了刀叉。叶朵朵食量一般,见他吃好了,她也就随之起身离开了椅子。“过来。”
她又像刚才一样牵起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刚刚她倚窗而立的那个地方。容寒声正好奇她要干什么,就见不远处的天空中突然绽开了巨大的烟花。眼前突然绚丽夺目,他愣了一下,一低头正对上叶朵朵灿烂又略带得意的笑颜。“这里也没什么景色好欣赏的。只能制造一场烟火表演了。不过,那个广场本来不许燃放烟花的,我扯了你的大旗过去才说服他们。说真的,你的名字真好用,他们允许我放一个小时。”
她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伸手环住了容寒声的腰,小身板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脸上带着邀功的表情看他。窗外五彩缤纷的烟火点亮了城市的夜空,为这个春夜涂上了一笔最美的颜色。而她,温柔可人,简直像他刚刚品过的那块蛋糕,全身上下都透着香甜,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容寒声抬手捧起了叶朵朵那张鹅蛋小脸,温暖的指腹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摸索了几下,“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他眼中盛着笑,神情满足,很明显在他看来这一场烟火比他过去二十多年收过的各种价值不菲的生日礼物好太多。但是没想到,怀中的女人却眨了眨眼,否认了:“当然不是。礼物是礼物,烟火是应景的。”
“……”容寒声怔了一下,旋即勾唇:“你今天真是给了我太多的想不到。”
“是吗?”
叶朵朵俏皮的道,“那我告诉你,我送你的礼物已经在你身上了,你猜猜是什么?”
“已经在我身上了?”
容寒声惊讶,下意识的低头检视自己的身体。西装,裤子,皮鞋,甚至手上戴着腕表都看了一下,他也没发现身上多出什么多余的东西来。“到底是什么?”
太过好奇,他忍不住追问。而那个抛出问题的小女人此时却故意的卖起了关子,“你猜啊。猜到有奖,猜不到的话,呵呵……那你就惦记这个问题惦记一辈子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粉唇一翘,故意让他着急。她的顽劣,容寒声是早有体会。她说了不告诉他,那就肯定不会告诉他。这样的话,他看来就得采取一点措施了。心念一闪,他的手松开她的脸,瞬间就挪到了她的双腋下:“小丫头,你说不说?”
“哎呀,你怎么这样?好痒……”叶朵朵没料到他会挠她痒痒,惊叫了一声旋即往后跑。那抹蓝色刚从怀中撤开,容寒声就大手一伸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捉了回来。“想跑?来不及了。”
他一手勾着她的腰,另一手继续骚扰着她的痒痒肉,间或还有意无意的碰触着她的敏感地带。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将叶朵朵湮没,她扭着身体,差不多快要笑岔了气的时候,她才不得不屈服于某人的‘淫威’。“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你放开我。”
她气喘吁吁的求饶。容寒声这才停止了对她的惩罚,手臂环着她的腰,低头认真的看着她那光华惑人的脸。叶朵朵挑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突然抬手捏住了他衬衫的第二粒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