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好看的脸,不用什么高情商、不用什么才华,都能让女人趋之若鹜。
偏偏他还这么全能。 就连撩人,都这么厉害! 应采澜努力抓住自己的理智,怼他:“你们都挑灯夜读,也不见你说眼睛会瞎。凭什么我的眼睛就这么脆弱啊?”“那怎么能一样呢?”
阎佩瑜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推她往里侧去了点,自己也躺下。
然后,亲亲热热地搂住,道:“男人要寒窗苦读,将来才能撑起家计,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可我家澜澜金贵,没必要承担这种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眼睛,也是本世子的眼睛。”
“是将来咱们孩子的娘的眼睛!”
“你说是不是?”
语气特别亲昵,含糖量特别大,听起来都能拉丝了! 应采澜被逗笑,反手过来抱他,轻声说道:“按你这么说,我应该每天闲闲的什么都不干,才是闲妻凉母了!”
阎佩瑜轻笑:“这个闲么?也不是不行,做你喜欢的、想做的事就好了。”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不过你想当良母,得先有孩子吧?”
话里带着浓烈的蛊惑:“澜澜,咱们来生孩子吧!你算算时间哈,咱们现在怀上,明年秋天的时候瓜熟蒂落,坐月子也舒坦,对不对?总比隆冬白雪的时候坐月子,要来得好!”
“听起来很有道理。”
应采澜点了点头。
秋天坐月子,绝对是一年四季里最舒服的。 这点,她必须赞同。 阎佩瑜一听,有戏! 他连忙趁热打铁,道:“有道理吧?那我们得赶紧努力啊!你不是说了,这生孩子吧,是可以算时间的么?咱什么时候最合适?”“确实能算着来。”
应采澜再次点头:“比如我大概过几日来月信,结束以后的十天这样,更容易中!”
阎佩瑜听着,感觉她好像被自己说得心动了,干脆直接问:“那……咱们努力努力?”
结果,应采澜给了他一句:“不要!”
果断又坚定! 阎佩瑜:“……” 说半天,说了个寂寞! 他是发现了,他家澜澜抵抗美色的诱惑这方面能力,不太行,很容易上钩。 但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就能立刻清醒! “我没怀孩子,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了。他么的你还想让我肚子里揣一个炸雷?”
应采澜往他胸口捶了一下,哼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我死。你又可以换一个老婆,尝鲜了!”
阎佩瑜被捶中心口,疼了一下,下意识松开她捂住心口。 “怎么了?”
应采澜愣住,连忙问:“伤口不是早就好了吗?还疼?”
她皱眉,眸色有点严肃:“阎望,你老实说,先前是不是骗我的?”
至于为什么要骗? 那肯定是为了早点吃肉、不用吃素啊。 如果为了这种事,没好还敢骗她说好了,不如捶死他得了! “没有。”
阎佩瑜没动,任由她扒开自己的衣襟给他检查伤处。
他自己伸手按了按,道:“也不疼了啊,就刚才那一下,莫名其妙。”应采澜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眼,开始按伤口附近。 一开始力气不大,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加大了力道。 阎佩瑜依旧没什么反应。 老实说,她沉着脸的时候很少,眼前露出这一面,让他有点被吓到,心下讪讪的。 “就刚刚那一下。”
他重复说了一句。
还别说,他还是很怕她发火的。 不常发火的人一旦冒火了,很可怕。 应采澜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悠着儿点吧。”手术的伤口,正常来说好是好了。 但那毕竟是个豁口,这才过去多久,没全好也是可能的。 “嗯。”
阎佩瑜也坐了起来,捉住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道:“我没骗你。”
非常认真。 应采澜一愣,道:“没骗就没骗,干嘛突然这样正式?”
“我怕你表面上信了,实际上心里对我还有怀疑。”
阎佩瑜说得非常端正:“澜澜,我们之间不要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你我都长了嘴,不高兴的、不喜欢的事,都直接说,而不是互相猜心,造成想法的背道而驰。你说好不好?”
应采澜:“……” 她忽然想到,现代看电视剧、看小说,那些男女主角因为一个很狗血的误会,从头虐到尾的,可不就是没长嘴巴! 明明一句话解释就能解决的事,硬是洋洋洒洒写了上百万字! 有些不但没长嘴巴,也没长眼睛,没长鼻子、没长脑子! 到了最后,心肝脾肺肾都虐过了,还happy ending! 想想,扯铃都没这么能扯! 而阎佩瑜告诉她:你我都长了嘴,不高兴的、不喜欢的事,都直接说,而不是互相猜心! 哇塞,一个古代男人的情商这么高,叫人怎么忍得住不爱他? 她缓缓笑了,猛地抱住他的脖子,道:“阎望,我现在年纪还小不想当娘。我们再等两三年好不好?等我十九岁了,不管到时候是否安定了,都要个孩子。”
总不能一日不安定,就永远不生孩子吧? 太子是答应了给他们自由,可什么时候才轮到太子做主? 所以,她不愿意生孩子,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预防危机。 还是对这份感情有所保留啊! 毕竟,她是跟着雇佣兵长大的,见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爱情。 爱情是有保鲜期的,能够白头偕老的当真是少数。 即便有些能,那也早已经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也经历了无数的磕磕碰碰。 她从小虽然过的很富足,什么也不缺。 但因为从不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所以她做的任何打算都不会很长远。 一般都是看着眼前合适就上,不合适了就撤。 包括她学医,也半途而废过,还是后来捡起来的。 所以,她不敢去想很长远的事。 对阎佩瑜,她已经是计划得最远的、能想到两年后的事了! 阎佩瑜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见她给肯定的说法,他笑了笑,道:“我也不是非要你现在就生,刚刚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然后,再次要肯定:“我伤好的事,真没骗你。澜澜,你是相信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