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舌诊了,主要是看病人的舌苔和舌质,这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才能准确的判断,是一项极其高深的技巧,需要大量的实践。中医难就难在了对于病例的诊断上,不借助现代科技,只凭借着四种手段,就要把病人的病征,病理,病因都判断准确,那得需要极深的造诣。然后就是闻问和切,闻就是闻其气味,根据病人身体散发的气味,也能判断出病人身体的一些状况。可这项技能现在也受到了各种限制,香水和沐浴液等各种带有香味的化学洗涤用品,掩盖了病人身体本身的气味,让中医在判断上不好决断。前两项限制很大,那问和切就显得尤为重要了。问就是问病人最进的饮食,生活习惯,精神状态,吃过什么药物等等。切就是切脉,这是中医最为高深的一门技巧,通过各种脉象来判断病人身体级健康状态,继而到底是哪一类的疾病。切脉不但需要大量的实践积累,对于诊断者还需要具备一定的天赋。有些脉象感觉起来十分的相似,稍不注意就会判断失误,造成误诊。所以望闻问切四种技巧同时使用,综合分析,从而确定病因。随着科技的进步,医疗器械的不断发展。望闻问切已经逐渐的被各种化学检测所取代,即便是中医,也不再过多的钻研这门古老的手段。因为太难了,光是记各种各样的脉象就能让人吐血,更别说其它的了。不过,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已经经过了几千年的沉淀,其中的许多奥妙,如果没有到达一定的层次,是很难触及和体会到的。有些东西是机械设备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的。可钱洲却于普通的中医完全不同,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就已经有了判断。对此,众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钱洲就算是医术高超,手段高明,怎么也得遵循最基本的规律吧?“哦?已经诊断完了?那你倒是说说,我的身体状况如何?”
见到钱洲如此表现,吴采苓却是心中欣喜,这钱洲简直太托大了,她这次赢定了!“你的身体情况如何,我虽然已经知晓,但是……我还不想说!”
钱洲表情从未有过凝重,缓缓说道。吴采苓的身体状况,他虽然已是知道。但是,谁都知道,关于疾病一项,向来都是一个人的隐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钱洲不可能就这说出来,更何况吴采苓还是个女孩子。不过,钱洲却是从吴采苓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成了吴采苓的依仗。不然她也不会提出,让钱洲来为自己诊断这样的要求。看来,她是十分的相信钱洲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不敢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说?该不是你看不出来吧?哼!故弄玄虚。”
见钱洲如此说,吴采苓再次确定了钱洲根本就没看出什么来,就是个二把刀而已。结合钱洲之前的种种表现,这个想法已然在吴采苓心中形成。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赌对了。这让她信心大增,对于钱洲的话,根本就没有在意。“这样吧,我也出一题,你若能解,九绝乌金针我双手奉上,若不能解,那我们就算是平手如何?”
对于吴采苓的嘲讽钱洲并没有在意,只是缓缓的说道。“也好,这次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你出题吧!”
认定了钱洲是个二把刀的吴采苓,对于此次的比试,已经是信心满满,说话的口气也是硬气了起来。钱洲轻轻点头,指了指林母说道:“我要让你解得题,就在阿姨的身上!”
“我知道你是吴老的孙女,从小就对中医有极深的理解,相比针灸一项你应该也不会陌生!”
“那是当然,我的针灸之术可是我的爷爷亲自传授,在江城除了我的爷爷吴老神医,我还没在针灸方面怕过谁!”
吴采苓自傲的说道,显然对自己的针灸之术十分的自信。“你既然精通针灸之术,那好,我出的题也很简单,你只要能把阿姨百汇穴上那一针取下来,就算你赢!”
“钱洲,你不会是在故意认输吧?你难道真的会认为,我连一枚小小的乌金针都取不下来?”
在吴采苓看来,钱洲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把九绝乌金针送给自己一样。“先不要高兴太早,取下来再说!”
钱洲却是面色平静,不为所动。然后转过身对林母轻声说道:“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你配合一下。”
林母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取给你看,让你从此不再这么嚣张!哼!”
吴采苓说着,已经开始了行动。只见她先是用消毒水仔细的把手消了一遍毒。然后,来到了林母的身边,仔细的观察着林母身上的乌金针。看样子在观察乌金针的穴位布局。身上的六针,吴采苓知道。那是鬼门十三针的前六针,看到这精妙的六针,吴采苓虽然自视甚高,可还是不得不佩服钱洲的施针手法。这六针看似平常,但每一处穴位的落针都十分的精准,入针的分寸也是把握的极好。不但如此,这六针之间似乎隐约达到了某种平衡,只要牵动其中一针,其他的穴位就会立刻受到影响。即便是吴采苓自己,也不敢轻易的就取针,要经过自己的观察和推敲,才敢下手。可另她感到奇怪的是,这百汇穴上的这一针,根本就不属于鬼门十三针中的任何一针,而且和其它的六针完全没有关联。在她看来,这一针次在林母的百汇穴上,似乎有些多余,完全不知道这一针的起的作用是什么。如果钱洲真的想靠自己的话,前面六针应该来说,还是有些难道的。不过,也只是有些难度而已,并不能阻止她解开。可现在的情况是,钱洲并没有用前六针来考自己。而是单单用百汇穴上的那一针来考自己。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玄妙不成?此时的她,已然来不及多想,在她看来,即使有什么玄妙,也只是作用于治疗而已。而自己所要做得只不过是把针取下来而已,并没有什么难度。想到这里,吴采苓屏气凝神,伸手就要去取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