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生,你……你再说一遍!”
钱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想拜你为师,向你学习针灸之术。”
吴采苓一字一句的说道,表情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吴医生,你开什么玩笑!你的家族本就是中医药世家,你的爷爷更是针灸方面的高手,你向我学习哪门子的针灸,你这不是胡闹吗?”
钱洲以为吴采苓在拿自己开玩笑,表情严肃的说道。“不,我没开玩笑,我是真心诚意的想拜你为师的!你就收下我吧!教我针灸之术,好不好?”
“我已经问过爷爷了,他说了,你的针灸之术早就远超于他,我没有胡闹!”
吴采苓恳求道。“这绝对不行,我是不会同意的!”
钱洲言辞拒绝道。“我不会让你白教我的,我付你学费怎么样?你只要说个数,我绝对不说二话!”
吴采苓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提出了交学费的想法。“这根本就不是学费的事情,唉……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行!”
“那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教我?”
“我……”钱洲真的是没有想到,吴采苓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自己的针灸之术也不是不能教给吴采苓,只是现在钱洲现在的施针方法十分的特殊,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学会,可钱洲又不知道怎样想吴采苓解释。“这样吧,关于学习针灸之术的事情,你先不要着急,现在首要任务,是你自己身体的问题。等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再说拜师学艺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钱洲没有办法,只能够先稳住吴采苓。“你这算是答应我了,是吗?”
吴采苓见钱洲这么说,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兴奋的说道。“呃……算是吧!”
钱洲也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吴采苓说着,就要行跪拜之礼。钱洲大惊,赶紧上前阻止了吴采苓。“这万万使不得,吴医生,即便是你向我学艺,我也不能当你的师父,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不能轻易答应你!”
钱洲急忙说道。“这可不行,既然是拜师学艺,那就要有拜师学艺的样子,这跪拜之礼,是必须要行的!”
吴采苓执意要行师徒之礼,这让钱洲不知道如何是好。“吴医生,拜师学艺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你必须先经过吴老的同意才行,不能擅自决定!”
钱洲郑重的说道。“师父放心,我早就问过我爷爷了,向你拜师学艺,还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呢!”
吴采苓眼睛一眨,笑着说道。“什么?向我拜师学艺,是吴老的给你出的主意?”
钱洲吃惊道。“不错,就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还说了,让我好好和你学习,好把中医发扬光大!”
钱洲一阵无语,原来这一切都是吴长山这个老头搞的鬼,也不知道这个吴长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给钱洲来这么一手。“师父,你怎么了?”
吴采苓见钱洲也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吴医生,你千万别再叫我师父了,你还是先叫我钱洲吧,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师父啊!”
钱洲一听吴采苓叫自己师父,就浑身不自在。“嗯!好吧,我先不叫你师父,就先叫你老师怎么样?等我真正的拜师之后,在叫你师父。”
吴采苓想了想,同意了钱洲的说法,但还是执意要叫钱洲老师。“唉……随便你吧!”
钱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老师,刚才我也太高兴了!所以考虑的不太周全!”
吴采苓沉思一会,说道。“这样吧,等你把我的身体医好,我让爷爷给我们办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到时候再请一些医学界的权威专家到场做见证人,我当着众人的面在向你行拜师之礼,您看怎么样?”
“啊?还要办拜师仪式?这……有这个必要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钱洲见吴采苓越说越来劲,竟然要办什么拜师仪式,这可让钱洲为难了起来。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吴采苓,可没想到却把自己装了进去,现在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如果真的举办了这个所谓的拜师仪式,那吴采苓成为他的徒弟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钱洲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现在吴采苓应该早就把自己当成师父了,只是差了一个拜师仪式而已。“这可不行,我华国之人向来讲究尊师重道,我又生在中医世家。我受老师传艺大恩,这拜师仪式也表达了我的一片赤诚之心,肯定不能免去。不然的话,我吴家会被同行笑话不懂礼数的!”
吴采苓一脸郑重的说道。生在传统家庭的吴采苓,对于礼节十分的看重,这也是吴采苓从小受到的教育。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吴采苓说的一点都没错,在古代,传统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也就是俗语常说的”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
所谓的天地君亲师,也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在古代的时候,拜师仪式一般都是非常隆重的,不但要请有声望的人当见证人,还要给师父准备礼物,然后再行跪拜之礼,之后还得给师父双手献茶。师父喝过茶之后,还要回赠给徒弟礼物。这才算是真正的拜师了。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钱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的话,就收了吴采苓这个徒弟也不是不行,反正以钱洲目前的水平,教吴采苓一些针法,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吴采苓到底学不学的会,就看她的天分了,自己反正是教了,如果学不会的话,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和自己没关系。“这个嘛!到时候再说吧,我抽个时间,先去和吴老商量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再做决定也不迟!”
钱洲想了想,对吴采苓说道。“也好,既然要拜师,爷爷肯定要在场才行,到时候问问他,都需要做些什么样的准备!”
吴采苓说着,眼睛里全是憧憬。钱洲无奈的摇摇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