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友,是我吴家管教无方,教出来这么个纨绔,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吴老神医面露愧色的对钱洲说道。“吴老您言重了,我倒是没受什么委屈,倒是我刚才可能出手有点重,打伤了吴家的人,还请您见谅。”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蠢材!打就打了,活该!就算是你不教训他们,我也饶不了他们!”
吴老神医怒哼一声说道。“爷爷,您别生气了,老师好不容易来一趟,您该高兴才是啊!”
吴采苓在一旁劝慰道。“哈哈……对啊!钱小友,你来了,我高兴才是啊,干嘛要为了这些小事生气呢?走,和我进屋了说话!”
吴采苓的一句话,就让吴老神医喜笑颜开,哈哈一笑领着钱洲就朝屋内走去。吴雨泽见自己的爷爷转怒为喜,以为爷爷已经放过了自己,起身就要一起进屋,却被吴老神医呵斥一声说道:“你给我好好在这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听到了没有!”
刚要起身的吴雨泽只能揉了揉发疼的膝盖,满脸委屈的又跪在了原地。同时,还没忘恶狠狠的瞪了钱洲一眼。都怪这个死钱洲,不然的话,爷爷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多年了,无论自己在外面怎么折腾,爷爷也没说过自己,有时候闹得过分了,顶多就是呵斥自己几句,哪像今天似的,不但骂了自己,而且还竟然让自己下跪?而这一切,竟然是为了这个小小的钱洲,这让吴雨泽心里极不平衡。心想:爷爷啊爷爷,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说出来。如果真要说出来了,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怎么样的惩罚呢。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爷爷对这个钱洲简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就连自己这个亲孙子好像都比不过。难道说?吴雨泽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个想法来,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吴雨泽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钱洲是爷爷的私生子不成?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爷爷干嘛对着个钱洲会这么好?在自己的印象中,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姐姐以外,他就从来没见过爷爷对谁是这样的态度。吴雨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别说,钱洲的眼睛倒是和爷爷挺像的!还有鼻子也有点像!”
吴雨泽一边点着头,一边小声说道。“对了!”
吴雨泽心中惊呼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钱洲还会控针之术,那也一定会医术,不用说,肯定是爷爷暗地里教他的,不会错的!不然的话,他钱洲怎么会这么高明的控针之术的?整个江城,除了爷爷以外,也只有自己家族的人能把控针之术发挥到那样的地步!”
吴雨泽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不然他根本就无法解释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如果钱洲真的是爷爷的私生子,那自己是不是还得叫钱洲一声叔叔呢?自己是积善堂低三十四代传人,那他钱洲就是三十三代了,那自己这个三十四代的传人在钱洲面前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怪不得那天在趣雅阁,自己搬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钱洲却是无动于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还有他对那套天罡地煞玄铁针的了解,如果不是对中医有了及其深刻的理解,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还有今天,钱洲在门外叫嚣,说自己如果走了,是你吴家的损失,这也就解释的通了。他肯定是得到了爷爷的真传,想要认祖归宗,帮助吴家把积善堂发扬光大,才会这么说的。嗯!一定是这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了吴雨泽的想法,此时他已经真的认为钱洲是吴老神医的私生子了,而自己呢?自己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叔叔!想到这里,吴雨泽竟然觉得自己就是向钱洲下跪认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侄子跪叔叔也不丢人嘛!这么看来,自己的爷爷还有这一手,看钱洲的年纪,好像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如果他真的是爷爷的私生子的话,那爷爷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才有的钱洲。爷爷还真是老当益壮啊!都六十了还能力追女孩子,不但追到了,还生下了子嗣,太厉害了啊!吴雨泽不由的在心里给自己的爷爷挑大拇指。跪着没事干的吴雨泽胡思乱想着,如果他这些想法让吴老神医知道的话,估计等不到吴老爷子八十大寿,今天就会被这个不肖子孙给气死!钱洲跟随着吴老神医和吴采苓来到了屋内的书房,然后分宾主落座。看着书房内众多的中医书籍,钱洲不由的感叹道:“没想到吴老竟有这么多的医学典籍,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啊!”
“诶~钱小友,在我面前就不用来这虚的了,这里的典籍就算是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如你这里万分之一吧?”
吴老神医指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似的说道。“哪里哪里,吴老神医过誉了,我只是个初窥中医门径的小学生而已,哪有这么厉害。”
钱洲谦虚的说道。“钱小友,过分的谦虚可就是自大了呦!你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别的不说,就拿你的针灸之术来说,这里典籍记载的内容全加起来,也没有你掌握的全面啊。”
吴老神医一摆手,笑着说道。吴采苓也是微微点头,同意了吴老神医的说法。钱洲的确在针灸方面造诣极高,就拿先不说那自己无法取下的神奇一针,就是目前钱洲所展现的两门绝技,鬼门十三针和九龙探穴的针法,那都是中医界的瑰宝,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采苓啊!去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请钱小友你的老师品尝品尝。”
吴老神医呵呵一笑,对吴采苓说道。“好的爷爷。”
“老师,您少坐片刻,我去沏茶。”
吴采苓微微欠身,退出了书房,去沏茶了。见吴采苓退出了房间,吴老神医看向吴采苓离去的方向,许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吴老,您是不是在担心吴医生的身体?”
钱洲试探的问道。“知我者,钱小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