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这次不一样!”
一把夺过公子高手中酒水,狂灌了一口:“这次出乱子的,乃是阎乐负责的沛县、彭城等地。”
“因阎乐被下狱,无人总领,徭役大批逃亡。”
“据我收到的消息,这一次,最少跑了整整两万人。”
“一旦胡亥他们知晓了此时,怕是要借机发难啊!”
“好喝么?”
尉缭:“?”
抬眼看了下尉缭,公子高再问:“刚刚你喝的酒,好喝吗?”
“好喝……可是,公子,现在不是讨论酒的时候啊!”
本能的回了一句,尉缭再次急到跺脚。“好喝多喝点!”
“还有这肉串,我一个人正好吃不了,别浪费。”
尉缭:“……”是咱俩没在一个频道。还是我年岁大了,出幻觉了?将懵逼的尉缭按在一旁椅子上,公子高安慰:“不就是一点徭役吗?跑就跑了,天塌不下来!”
“阎乐?”
淡然一笑:“你就安心吧!这件事,我早有准备。”
“公子!莫非你……”双眼一亮,尉缭抓住了什么。“行了,这么大岁数,一点小事都沉不住气,该吃吃、该喝喝!”
“学学子期,他比你早来一步,也没像你这么急躁啊。”
虞子期:“……”才一进门,就让我剁肉,你给我急躁的机会了么。看着一脸便秘的尉缭、虞子期二人。旁边扇火的小栓子摇头。年轻,还是太年轻。公子这么稳,跑了两万多徭役,这么大的事,他要没准备,能这么淡定的撸串?彼时。胡亥府。酒席之间,觥筹交错,众人喝的不亦乐乎。“嬴高那贱种作茧自缚。”
“这一次,楚地徭役逃跑,父皇得知定然震怒,咱们搬倒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尾席章顾讨好道:“公子乃天佑之人!区区公子高,不过疮疥之疾,不足挂齿!”
胡亥闻言,更是得意狂喜。转首,见一旁赵高举杯沉思,连忙询问:“老师,您认为,咱们以此参那嬴高,有什么不妥吗?”
摇了摇头,赵高凝视杯中酒水:“参他到是没什么问题。”
“但……陛下近来对他颇为喜爱。”
“仅以此事,搬倒恐怕是难啊!”
百里奕附和:“只这件事,想将他搬倒却是不易。”
“但……咱们大可趁此时机,将阎乐给救出来!”
“不错!乐儿这段时间,到是受了不少的罪。”
点了点头,一抹狰狞,从赵高眼中闪过。“明的,咱们搬不到那个贱种,那就来暗的!”
“只要能将他调离咸阳,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一股寒气,骤然升起。胡亥面露纠结。片刻,在赵高直勾勾的注视下,眼中一发狠,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就听老师的!”
“这次,就要那了贱种的命!”
席间众人,皆点头。一时间,热闹的酒席,化作了杀气腾腾的誓师大会。翌日,阿房宫。地位最低的章顾先行出班:“陛下!臣有本要奏!”
“说!”
“臣参公子高,无辜诬蔑朝臣,至使楚地徭役趁机逃逸,使之大乱!”
虞子期上前:“诬蔑?高公子诬蔑了何人?”
“章军侯,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楚地役令总管阎乐!”
“陛下已将阎乐打入天牢近半年之久,却未调查出任何罪证。”
“今!楚地因无阎乐坐镇,至使徭役逃离,公子高岂能无错?”
嬴政眉头一挑:“蒙毅,章顾所言可曾属实?”
上卿蒙毅,分管廷尉府。阎乐一事,还真就是他一直在操办。“回陛下!此半年,臣多次派人前往楚地调查,并未发现高公子当初所言之罪证。”
上首赵高得意眯眼。胡亥更是激动:“老师果真厉害,竟然真将阎乐做的那些事,全都给掩盖住了!”
百里奕点头:“不错,中车府令大人,实为公子之倚靠也!”
郎中令赵成出班:“陛下!”
“臣认为,阎乐无措,当放之。”
“楚地一事……”扭头,看向公子高,冷笑:“公子高,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责罚!”
话音落地。胡亥一系官员纷纷上前。大殿内,一片请罚之声。嬴政表情不变,不露喜怒:李斯、冯去疾,你们二人,怎么看?”
“此事但凭陛下做主,臣无意见。”
与李斯不同,冯去疾态度鲜明许多:“臣认为,楚地之乱,实为高公子所致。”
“此事,当罚!”
蒙毅开口:“臣也赞同责罚。”
右相冯去疾,上卿蒙毅。这二人开口,殿内请罚之声更是大了几分。一时间,公子高竟引的满朝文武群情激奋。看了一眼下首神色淡然的儿子,嬴政皱眉。这小子,什么情况?文武都请责罚,他还气定神闲?这……简直就是稳如老狗!“高儿,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回父皇。”
“儿臣认为,此事,当罚!”
话音落地。殿内顿时就一片安静。胡亥眨了眨双眼,懵逼当场。刚刚,我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