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服。“萧何大人,你莫要信口雌黄!”
“就凭你刚刚驱动那么一下,它就能负重五百,行走百里?”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尉缭上前,鄙视:“你没见过的东西,就代表不存在?”
“那之前的烟花呢?”
“若无高公子大婚,就凭你这土鳖,听说过?”
怒视,百里奕不忿:“这怎么能一概而论?”
“高公子之才,老夫钦佩。”
“但……”撇了下萧何,百里奕摇头,不语,其意尽在不言中。“倘若……”坏笑了一下,萧何开口:“此物,乃是由高公子所制呢?”
闻言,百里奕一愣。一旁胡亥讥笑道:“萧大人!”
“你这是怕人质疑,故意往我三哥身上靠吗?”
“也是!”
点了点头:“我三哥人都不在,随你怎么说都好!”
看着讥讽的胡亥,萧何不语,只是将目光看向了群臣所在之处。后排。一个中年人狼狈的向前挤去:“让下,麻烦让让!”
汗流浃背,终于在这群吃瓜群众中,挤出了一条通路。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中年一边对嬴政叩首:“臣,大匠公输恒,叩见陛下!”
公输恒虽为大匠,平素也可上朝,但就凭他的身份,基本上是连个发言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落在后方打酱油。突然这么来到人群正中。叩拜的公输恒,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见状,胡亥更是冷笑连连:“你个小小工匠,凑上来做什么?”
“闭嘴!”
一声冷哼,吓了胡亥一个激灵,嬴政怒叱:“公输恒在参见朕,跟你有什么关系?”
胡亥:“……”儿臣不是想帮您分忧,驱赶苍蝇么。斥退了胡亥,嬴政转首:“公输恒,你有什么要说的?”
畏惧的看了嬴政一眼,公输恒强自镇定:“臣,可证萧大人之言!”
“此物,早在半年前,高公子就已着手设计。”
“历经半年时间,匠人府这才将其按照高公子要求,将其制成。”
“比之我墨家历代钜子所造之物,有过之而不及!”
嬴政大喜:“此物,当真是高儿所制?”
“而且……他,还是在半年前就开始研究制造了?”
公输恒连连点头,确认。“这小子……”看着那仍旧在缓缓移动的牛马,嬴政感叹。这是第几次了?当真是不出什么成果,打死也不说上一句啊!看着木牛流马,公输恒感叹:“虽然。”
“按照高公子所言,此物还有所欠缺,需进一步调控。”
“但以臣之见,此木牛流马,已可堪称神迹。”
“欠缺?”
嬴政一愣,连忙询问:“此物,还有何欠缺?”
“若按公子要求。”
“此物,速度应再快上一倍,可比普通牛车,且负重、里程同样要增加一倍以上,才可堪一用。”
嬴政:“……”果然,是他那宝贝儿子的性格!“公输恒!”
“此物,当真如萧何所言。”
“每驱动一次,就可负重五百,行百里之路?”
“在这其中,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力帮助?”
“确实如此!”
点头确认的同时,公输恒上前,来到木牛流马的身旁,蹲下,指向它带有滑轮的关节处:“此牛马不但可走平地。”
“即便是崎岖山路,已不影响分毫。”
正巧。公输恒刚刚介绍完。那头还在行进的木牛流马,就走到通往制器府堂内的台阶处。嘎吱,嘎吱。看着木牛流马,的四蹄,在遇到障碍后,竟可自如弯曲,攀上台阶,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够了!这就够了!”
双眼一亮,嬴政大喜:“哪里还需要完善?”
“一个不需要休息,不要任何草料,就可负重五百,驱动一次行百里的牛马,这就足够了!”
激动的大吼了两声,嬴政拍了一下刚刚起身的公输恒。毫不在意险些将对方直接拍倒,嬴政再问:“此物,你们现在共有多少?”
萧何连忙介绍:“此物,为迎接南军凯旋,制器府调走了百架。”
“匠人府的话……”公输恒接话,说道:“匠人府尚有五百。”
“这么多?”
公输恒苦笑:“臣唯恐达不到高公子的要求,所以私下制造了许多……”嬴政无语。这怎么?他儿子带出来的人,一个两个,也都这么稳!看着兴奋的嬴政,胡亥银牙咬碎。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嬴高那个贱种都走了,怎么还来恶心他!百里奕同样不忿:“萧大人!你莫要避重就轻。”
“刚刚,你只介绍了此物的实用性,却未曾提及,它如何当做迎接凯旋之物!”
“这!”
“你又要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