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懵逼的心情。胡亥直奔头曼单于所居王帐。甚至都没留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钟离昧,眼中那凛然的杀气。有头曼令。胡亥一行,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单于大帐。大帐内。依旧是头曼单于与其幼子二人。对胡亥没有丝毫的防备。头曼单于也不在乎紧随而来的钟离昧,开口问道:“胡亥,你有什么事,如此着急见我?”
不待胡亥回话。跟在他身后的钟离眛就已踏前一步,抢答道:“尊贵的大单于!”
“我家公子特意求见,只为给您送一宝物!”
“宝物?”
“不错!正是一宝物!”
见钟离眛这么说,头曼单于顿时就来了精神。腰板一挺,头曼单于好奇道:“是何宝物?”
考虑到胡亥于匈奴尚有大用。即便胡亥一行入驻其王庭,投满单于也从未派人查探过胡亥身边之物。眼见胡亥特意赶在盛宴之前献宝。头曼单于只当这小子也想卖好于他,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二人的一番对话。彻底弄懵了胡亥。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先行打上一个小报告再说其他。不过现在么……眼见头曼单于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所谓的宝物身上。胡亥在怒视钟离眜,埋怨这家伙不懂规矩的同时,只能伸手入怀。然而。他怀中的那包茶叶尚未掏出。钟离眜,就已珍而重之的接下了腰间佩剑。双手托举:“此剑,乃由万载寒铁所铸,吹毛断发,比古干将莫邪,尤有过之!”
胡亥:“……”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茶叶吗?咋又弄出了一柄宝剑?还堪比干将莫邪?有这么好的宝剑,你特么不给我,竟然直接献给这些匈奴野人?虽说胡亥现在有求于头曼单于,且极为不希望他被大秦所灭。不过!打心眼里,胡亥依旧看不上这些茹毛饮血的匈奴蛮子。就是托亚……那也就是日久生情。胡亥尚在疯狂埋怨。头曼单于这边,却是兴致勃勃。虽为匈奴人。但有关于春秋战国之时的名剑,身为匈奴一族单于的头曼,到也有所耳闻。本就好武。得如此宝剑,头曼自是大喜。“好!将宝剑给本单于呈上来!”
“遵命!”
恭敬回应。钟离眜大步上前。帐内气氛,随着钟离昧的脚步,竹简凝重起来。头曼单于的目光,亦死死盯在由钟离昧双手托举的宝剑之上。可就在此时。突兀。阵阵轰鸣声,由帐外传来。就连大帐内的众人,都隐隐感到了一丝晃动。旋即,就是无数嘈杂斥骂声。头曼单于见状,面色一变:“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得头曼令。同样盯着宝剑的头曼幼子连忙起身,奔帐外走去。然而。还不待头曼幼子走上两步。轰!轰!爆炸声又一次响起。这次的位置,更是比之前近了许多。不待头曼说话。两名神情惊恐的匈奴勇士就已闯入。直至确认头曼安危,这才长出一口大气。见到匈奴勇士,头曼皱眉:“外面发生了何事?”
“回大单于,当是旱雷所至。”
“咱们有几名族人,还有一些牛羊被炸伤了!”
“旱雷?”
听闻此言,头曼皱眉。可就在此时。轰!轰!声又一次由棚帐外炸响。头曼面色一变:“狗屁的旱雷!”
“早就听闻,那些秦人得一秘法,可制出这种酷似旱雷的轰鸣!”
“你们马上给我去搜!定是有秦人在此作乱!”
得头曼令。几名勇士彼此对视,深深的看了胡亥,还有那托举着宝剑走到一半的钟离昧一眼,大步离去。而就在几人离去的同时。阵阵爆炸声,又一次炸响。头曼面色阴沉,其幼子眼中闪过了一抹胆怯。“胡亥,你们先回去吧!”
接二连三的爆炸。彻底扰乱了头曼的心情。烦躁的挥了挥手臂,头曼就打算让胡亥他们先返回棚帐。毕竟,胡亥他们也是秦人。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让头曼如何相信,此事与这小子无关。可就在头曼下令送客的同时。钟离昧突然暴起,大步上前。“老狗,受死!”
呵斥同时。宝剑出鞘。二者本就已不远。仓促间,头曼单于仅露出了一丝惊骇,宝剑就在其脖颈狠狠划过。精钢所铸之剑,何其锋利。一抹殷红飞溅。噗通一声。连最后一句遗言都未曾交代。头曼的身躯,就已重重倒下。人头,更是在钟离昧全力一剑之下,滚落到了一旁。“啊!”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兀。帐内的头曼幼子,还有一头懵逼,心中盘算着找机会教训一下钟离眜,让他懂得什么叫上下尊卑的胡亥,均惊恐的发出了惊呼。心中早有腹案。对此毫不惊慌,钟离昧一边冲到正欲奔逃的头曼幼子身旁,将他掠于怀中,一边对胡亥呼喊:“公子,大事已成,咱们快退!”
胡亥:“……”你大爷个大事!老子找头曼,是要打小报告!你这……疯了吗?心中吐糟不断。面上,懵逼的胡亥却只能依照本能,来到了钟离昧身旁。走出营帐外。左右观望。待见门口连一个匈奴人都没有,全都被爆炸吸引了过去之后,钟离昧不由大喜。心中,更是暗自赞叹。公子这一招调虎离山,果然好用!不过就是在其王庭附近放上几炮,竟然将这些愚蠢的家伙全都给骗了过去!感叹同时。钟离昧脚不停步。一手拽着胡亥,一手勒住妄想呼救的头曼幼子,直奔距此地不远处,他早已准备好战马的地点。直至此刻。胡亥方才如梦初醒:“钟离眜,你做什么?”
“卑下不是按公子令,去刺杀头曼吗?”
一句反问。问的胡亥白眼狂翻。他还指望头曼帮自己翻盘呢,脑袋抽风了,才会让钟离眜行刺杀之举!正欲训斥。钟离眜的声音,再度传来:“公子!”
“今头曼已死,要不了多久,这些匈奴人就会发现,咱们还是速速逃离吧!”
本打算发飙的胡亥听到这话,身子不由一颤。想到头曼身首异处的惨状,在看看那面色苍白,小鸡一般被钟离眜拎着的头曼幼子。胡亥只能苦逼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咱们走了,百里大人他们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