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臣听的都是半懂不懂。后面的这些问题……我知道个鬼啊!想了半天。也实在是没想出个所以人。憋到面色涨红的王阜快哭了。看着王阜那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公子高摇了摇头。“其实很简单!”
“我的目标,一直都是大宛马!”
“大宛马?”
听到这话,王阜又懵了。“公子,您刚刚不还说那个西秦……”“确实,西秦优良马匹,在体型上来看,比大宛马还要优秀了几分。”
“不过对行军作战而言,大宛马就已可满足我们大秦的一切要求!”
“以大宛马的冲刺速度,再融合我秦马的耐力,足以改良出最为优秀的后代。”
听到公子高说起自己的本职专业话题,王阜双眼越发明亮。而当公子说完以后。王阜更是激动叩首:“公子高见!”
“若以大宛马为种马,与秦马结合,确是有几率生产出更为优秀的下一代!”
不过么……这个兴奋,也只是暂时的。片刻的功夫。王阜就重新回到了刚刚他所纠结的那个问题上来,再度询问:“公子,您还是没说,这和西秦有什么关系啊?”
听到这话。公子高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了敦煌城内。心中,更是不由感叹。不愧是父皇,于用人一道上,果然是无比的老辣!这王阜,也就只适合去养马啊!略作感慨。特意将王阜带来,对他尚有用处的公子高也只能无奈解释道:“冒顿此人,豺狼也!”
“如今的他,看似恭顺,实则每时每刻都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将我大秦彻底踩在脚下!”
“他与我之间,亦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将他的目光从大宛移开。”
“唯有有了比大宛马看似更好的选择,这种优良的战马,冒顿拿来与我大秦交易当中,才不会有任何的私藏。”
见公子高这么说。王阜恍然大悟。恭敬一拜,以诚恳的语气说道:“公子深谋远虑,臣拜服!”
并不在意王阜的奉承。公子高开口问道:“现在,王大人当可知晓,我最后对他那句叮嘱的用意了吧?”
王阜信心满满。“公子,您应该就是叮嘱冒顿,让他尽快赶往西秦!”
公子高:“……”我就多余问这个养马的!“我是为了,让西秦人从冒顿的口中,得知我们大秦的存在!”
“哈?”
王阜懵逼,一脸不解:“公子,您当时不是叮嘱他……”“之前我已说过,冒顿其人,乃豺狼也!”
“以他自身的力量,无法对抗我大秦,只能乖乖听命合作。”
“但若有外力可借,你认为冒顿会如何?”
王阜:“……”您早这么说,臣不就明白了吗?还在感叹。已懒得继续对这个满脑袋马粪的家伙继续考验,公子高直接开口说道:“根据目前我所得知的一切情报,西秦都当属我大秦之强敌!”
“两地相隔万里,短时间内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但为稳妥起见,我大秦必须要早做准备!”
“与其让我大秦在准备尚不充分的情况下,贸然起兵远征,莫不如让敌人来犯。”
“如此,我大秦将士可以逸待劳,更可通过这一战,彻底掌握西秦的底细,为今后可能发生的大战做好准备!”
果然是公子啊!您这稳重劲,还真是万年不变!这种话。如果换个人来说,王阜绝对当他是有毛病。丫的对那个西秦不过就是听闻,两个国家之间相隔了不知多少万里,您担心个屁啊!不过这话要是从公子高的口中说出的话么……没毛病!“此次,我有一个任务交代给王大人。”
“公子您有什么任务,但请明言!”
王阜,再一次激动了起来。此前的考验他虽是没过。但好歹,公子没直接将他一脚踢开,还是给了任务。“考虑到大宛马的特殊性,我决定将这个最新的马车建立在敦煌以西……”“公子!您说的是敦煌西方百里外的那片草原?”
月氏全境都已被大秦攻陷。作为一个政治嗅觉一般般,但对养马有着独到天赋的大秦太仆。王阜到是早已在第一时间,就以敦煌为核心,考察了月氏各地,对其草场的分布自是了然于胸。“不错!正是此地!”
点头确认的同时。公子高继续说道:“我希望,太仆即可就带人前去,先将这两百匹大宛马安置完毕!”
“现在?”
听到这话,王阜一惊,迟疑的看向敦煌城内:“公子,这马上就要元旦宴会……”“放心,我会让人给太仆留上一份的!”
得!我就说,回答不了公子的问题,肯定没好事!白眼一翻。王阜只能带着万般的留恋与不舍,又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敦煌城后,叹息着带人离去。待王阜的身影走远。公子高这才淡然一笑,喃喃自语:“冒顿那家伙终究是不可信。”
“让太仆早点交接过来,总归是能更加的稳妥一些!”
说罢,转身就奔着敦煌城内走去。利用冒顿,不过就是暂时性的一种手段。眼下对公子高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办好这个元旦宴会,然后赶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