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这段时间都非常高兴,因为妈咪对他超级好。 每天都会送他上学和接他放学,这个已经让乐乐受宠若惊了,毕竟在这之前,连爸爸都不是每天这样的。妈咪长得漂亮,每天都有许多小朋友羡慕。 妈咪还会陪他做作业,还会和他一起拆组机器人,这些是爸爸不会做的,爸爸最多在他不会组装的时候教他一下,作业什么必须要自己完成。 妈咪会让厨师给他准备丰盛的便当…… 午餐时间,季瑞乐和同桌夏重治一起吃便当。 “乐乐,我的便当超级好吃,是我妈咪亲手做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夏重治把自己的便当往季瑞乐面前推了推。 “你妈咪做的?”
“是啊,你的不是吗?”
夏重治点头,声音有着孩子的稚气,随口问了一下:“你的漂亮妈咪没有给你做吗?”
“当然……”没有。 吃着吃着,不知道为什么,夏重治发现季瑞乐心情突然就不好起来了。 夏重治戳了下季瑞乐,关心地问:“喂,你怎么了?”
季瑞乐看他一眼,整出小大人的样子,认真地说:“食不言寝不语。”
夏重治奇怪,虽然季瑞乐以前是这样冷漠的,但是最近他开朗不少,前两天还和他一起考差来着,现在怎么又变成小大人的样子了? 夏重治张嘴要说话,被季瑞乐瞪了一眼,只好低头吃饭了。 放学之前,季瑞乐跟夏重治咨询了个问题:“你爸妈什么时候对你最好?”
“我爸爸妈咪很凶的。”
夏重治一边说,脸上还有嫌弃的表情,他又突然笑起来,说:“不过我生日的时候,他们很好说话。”
季瑞乐扳着手指头数了数,离自己生日还有好几个月,脸上就丧起来了。 夏重治不知道季瑞乐的小动作,一直在认真回想,可是他的爸爸妈妈实在是对他太凶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又说:“当然啦,我生病的时候,爸妈也是很好的!”
季瑞乐点点头,认真记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他和夏重治挥手道别:“妈咪要来接我了,我回家了,再见。”
“拜拜!拜拜!”
夏重治重重的挥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季瑞乐越来越有礼貌,以前从来都不理别人的。 当然,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起,班上钢琴最好的季瑞乐被夏琪琪比了下去。 夏重治高高兴兴地去找自己妹妹,然后一起回家。 今天过来接乐乐是陶意云一个人,因为季渊买了菜,先回去煲汤了。 她没有开车,而是租了一辆自行车。 到陶意云跟前来时,乐乐惊讶地看着自行车,围着自行车转了一个圈,“妈咪妈咪,你的车呢?”
“今天想和我家宝贝骑车回去。”
陶意云话落,去看季瑞乐,没有从小孩子脸上看到兴奋,竟然还有着嫌弃。 这事情大了。 “能上来吗?”
陶意云坐在自行车上,一直扭头看着乐乐,温柔地问他。 季瑞乐犹豫了一下,看着妈咪温柔的脸,没法拒绝,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车后垫多了一个人,陶意云的心也满了一些,抓稳侧车头对乐乐说:“抓好我的衣服哦!”
“知道啦!”
季瑞乐伸出小手,紧紧抓住抱住陶意云。 陶意云稳稳地骑着自行车,后面的小点儿很轻,但是于陶意云来说很重,沉甸甸的是一份责任。 乐乐一直怕摔了,也逐渐从刚刚的担心变成了放心。 他从来没有坐过自行车,习惯了豪车,也习惯也妈咪开着兰博基尼带他兜风,自行车的后垫对他来说就有些硌屁股,尽管陶意云挑着最平的路走。 陶意云已经极力骑得更快了,但在乐乐眼里也是慢的。 不过这一路过来,风景倒是不错,他们家不在市中心,这一条路上车不算多,风景也算是可以。 “乐乐,好玩吗?”
季瑞乐看着旁边倒退的树看出瘾来,突然听到妈咪问,他有点小纠结地开口说:“有一点点好玩吧。”
陶意云轻笑,小宝贝和季渊一样傲娇。 乐乐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没有咿咿呀呀和陶意云分享幼儿园里面的事情,也没有说作业,一路到家,都是陶意云问的时候,他才答两句。 小家伙有了心事。 作为一个母亲,陶意云自然是恨不得马上去问乐乐,可是她问了,乐乐也不说。 陶意云不想再逼问,只好等乐乐自己说。 第二天,应该在六点半起床的乐乐没有按时起床。 陶意云今天五点钟起床,跟季渊去训练,还不知道这事,等她回来洗了澡时,已经到吃早饭时间了。 季渊准备了早餐,看到她下楼,立马跟她告状说:“你儿子没有起床。”
“怎么回事?”
“谁知道,肯定是你惯的。”
他这话可是带着刺儿,陶意云双手环起来,看着季渊,“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只会惯着儿子的慈母吗?”
这个问题,季渊心里没有答案。他只知道她现在的确是很宠着乐乐,小点儿在家的时间,她只要不忙,基本都陪着。 季渊最近非常忙,要在书房工作,但是老婆绝对不会去陪他,只会和乐乐玩得开心。 气死人! 陶意云深深地看了季渊一眼,然后上楼去乐乐房间。 她敲了门,得到乐乐的同意以后,推门进去,看见乐乐躺在床上,开着被单,只露了头在外面。 “妈咪。”
乐乐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陶意云。 陶意云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乐乐床前的,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问:“乐乐,你怎么了?”
“妈咪,我头痛。”
乐乐体温正常,排除发烧的可能;声音也正常,不是感冒鼻炎引起的。 陶意云皱上自己好看的眉头,也有点难受了。 “很难受吗?”
乐乐看着陶意云的动作,眼神闪了闪,语气虚弱说:“好难受!妈咪我会不会死?”
“不会。”
陶意云给了乐乐两个肯定的字,这没有因为担忧而过度着急,也不是急切地安慰乐乐,而是自信地和他说一个事实,让人莫名安心。 “妈咪,我头真的好痛啊。”
乐乐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痛苦,伸出一只手来拉住陶意云,“你能不能陪着我?不要走,一直一直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