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灵力进入我体内,我就觉得,所谓力量,不过如此,可能你觉得我在说大话,因为我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连金丹都没有进入过,但是,当时我的金丹劫真的没有来吗?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金丹劫在我刚进入筑基巅峰的时候,就要来了,你猜猜我用了什么办法推迟了金丹劫?”
见多识广的剑魂也眉头一皱,断然开口说道。“这不可能,这些修行路上的劫都是天道降下,能度过去都极为不易,怎么可能被推迟……等等,难道你……”剑魂忽然惊骇莫名,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徐行之面带笑容,如沐春风的说出来了这个可能。“没错,我亲手折断了天道对我的关注,并且将断掉的这一节藏了起来,用正常修士的话来说,就是屏蔽天机。”
剑魂一时间无言以对,疯子,简直就是疯子,屏蔽天机代表了什么?代表这天地间的一切雷劫都不会与此人有关,连金丹都无法进入!修行界并不是没有屏蔽天机的手段,但那都是渡劫无望的修士,用来延缓渡劫来临的时间的手段。屏蔽天机不是没有好处,但是坏处也很明显,第一,不受天道承认,金丹之下永远无法进入金丹,第二,如果是金丹以上的修士用这种手段,就不能用出任何超过筑基的力量,否则会被天道察觉,就地降下雷霆格杀!不是渡劫那种留下生机的雷劫,而是毁灭性的九转神雷!屏蔽天机并不少见,许多渡劫或者散仙都有这样的手段,用来苟延残喘,哪怕是剑魂,也能屏蔽天机。但是剑魂不明白徐行之当时一个筑基,哪来的手段在她眼皮子底下屏蔽天机,自己还毫无发觉,并且,徐行之图什么?徐行之在想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少年似乎从来没有跟世界讲述过他心底的秘密,就连剑魂看到的识海,也只是一小部分,这一点,是剑魂最近才发现的,徐行之隐藏的,很深很深。如果不是迫切的要为父母报仇,可能这些秘密,徐行之会一直埋藏,直到筑基期三百年寿命的尽头。失去牵挂的徐行之,似乎不在乎了一些事情,他开始逐渐露出……狰狞的本质。徐行之一步步走出这个巨大的战场,前往父母坟冢的方向祭拜。……燕云山,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冲云道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半空中,手中长剑剑罡喷吐,周身剑意冲天,苍老的面孔开始变得年轻,逐渐变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体魄孔武有力,冲云道人看着挡在前方的徐辉祖平静的说道。“本座脾气不怎么好,如果你再不让开,那就来试试,你这元婴后期,能不能扛得住本座一剑之威!”
徐辉祖面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奉承的开口道。“我自然是扛不住剑仙一剑的,但是,阁下也要想想,仙元宗指名道姓的让在下护住燕云山,这,在下也是左右为难啊,不如阁下前往仙元宗一行?”
冲云道人面无表情,举起了手中长剑,凶悍的剑罡撞碎头顶的乌云,天空中闷雷滚动,隆隆作响,顷刻间,大雨倾盆,雨水砸在燕云山的护山大阵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连绵不绝。“搬出仙元宗就想压住本座?今天本座就是要掀了燕云山,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挡我者,一律格杀!”
说话间,冲云道人一剑落下,其势如山岳倾轧,直奔燕云山大阵,徐辉祖面色阴沉,却也没有冲上去阻拦,因为没用,根本拦不住,这座大阵可挡不住化神期剑修全力一击。在剑罡即将撞在燕云山大阵的须臾之间,一口飞剑激射而至,撞碎了这一道剑罡,百里之外一缕清风转瞬即至。一位中年样貌的合道期修士立在冲云道人不远处,手中折扇朝天空乌云扇动,一阵狂风袭来,遮天蔽日的乌云硬生生被吹散。天地间再次晴空万里,冲云道人双目眯起,他认得这个人,仙元宗长老,道号风杨。“道友可否给个面子,就此退去?在下稍后定然登门拜谢。”
风杨道人并没有上来就大打出手,而是想要蒙混过关。冲云道人知道,自己不是风杨道人的对手,当初他能跟同为化神巅峰的千玄打七天七夜,但是面对合道,哪怕对方不是剑修,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青峰道人合道初期的剑修,爆发威力堪比普通合道中期,所以能短时间内击溃凌虚道人,风杨道人虽然做不到碾压效果,但是也不是冲云道人能匹敌的。冲云道人思考了一下,不善言辞的他没多说什么,整个人拔空而起,飞上高空,开始反回叱剑宗。风杨道人看着冲云道人离去,面上笑容缓缓消散,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徐辉祖,一身合道期的威势放开,排山倒海的朝徐辉祖倾轧而下。“靠不住的废物,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并不保险,本座就带走了,至于这些马匪,暂时不要灭口,如果太过刻意,那叱剑宗必然会追查到底,伪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放在这里,必须要让叱剑宗认为这里不过是你徐家一个谋利的地方,明白吗?”
徐辉祖背上满是冷汗,浸透了衣衫,诚惶诚恐的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