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剑却依旧精准的劈在了姜平大刀的豁口上。这一剑,生生劈断了姜平手中大刀,顺带在姜平胸前一掠而过,带出一片血雨,撒在地面和徐行之身上。遭受重创的姜平大惊失色,本想继续后退,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几名马匪身旁,干脆一咬牙,直接抓着两名马匪就丢了过去,阻挡徐行之的步伐。马匪头子连忙后退,防止被姜平丢出去,至于其他几个马匪,则是全被姜平一手抓一个,扔向徐行之。徐行之也毫不客气,每出一剑,都会将这些马匪枭首,满地头颅乱滚,徐行之丝毫不为之所动。识海中的杀戮剑意终于成型,徐行之骤然前冲,手中长剑泛起猩红光芒,一剑刺出。擎天剑诀第一式,陨星!一剑绝杀,径直没入姜平的胸膛,剑上附着的灵力搅碎了姜平的心脏。姜平勉强抬起手臂,还不等说些什么,徐行之将剑拔出,带出鲜血。姜平无力的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姜平的目中满是不甘。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选保护杨青松这个差事。杨青松看着步步逼近的徐行之,一退再退,最终只是靠在墙壁上绝望的看着徐行之。马匪头子吓得心里直打哆嗦,但是看着徐行之向他走来,马匪头子还是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强弩之末,一定是!其实马匪头子是真想跑,问题是,根本没地方跑,就看徐行之这个架势,摆明了不留活口,况且他自己也有一丝侥幸。万一徐行之现在只是强撑呢?万一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呢?毕竟刚刚他连斩两名筑基期,而且用的招式一看消耗就很大,万一自己能把他杀了呢?那杨青松的奖励能少吗?杨家是没了,千玄道人还活着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匪头子抱着搏一搏的心态,一咬牙,心一横,提着身边的狼牙棒就朝徐行之冲了过去。马匪头子似乎是要给自己壮胆,大吼一声:“去死吧!”
当头劈下的狼牙棒,和马匪头子的一声大吼,让杨青松眼中出现了希望,期待的看着狼牙棒落下。下一刻,杨青松的眼中的希望变成了绝望,他看到徐行之一只手变得洁白如玉,直接接住了狼牙棒,并且伸手一薅,硬生生把狼牙棒从马匪头子的手中薅出来,丢在一旁。马匪头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狼牙棒,心中的一丝侥幸烟消云散,浑身力气尽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开始对徐行之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杀我,我……我还有用!我还有价值!我知道是谁把方仪卖到这里的,我还有价值……”徐行之一脚踢在了马匪头子的神府上,神府被击穿,马匪头子的修为好像破了个大洞的水桶一样,顷刻间漏了个干净。马匪头子瘫软在地,还不忘努力往旁边爬了一点,不挡住徐行之的路。马匪头子心中庆幸,修为没了,好歹命保住了,他又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没死就行,知足了。徐行之一步步朝着杨青松走来,杨青松吓得贴着墙滑倒在地,徐行之的衣服上沾满了姜平的鲜血,清秀的面庞上有几滴鲜血挥洒,无端添上了几分凶悍。杨青松拼命的叫嚷着:“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杨青松绝望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依仗了,但是忽然想到刚刚马匪头子跪地求饶就活了下来,自己似乎……也可以?虽然很丢脸很耻辱,但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杨青松还不想死!他还没活够!杨青松强撑着无力的身体,颤巍巍的跪了下来,低垂着脑袋,不让徐行之看到他眼中的怨毒,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给你很多很多灵石,功法,天材地宝,法器,我都能给你,咱们的仇怨一笔勾销,我绝不会再找你麻烦,行吗?”
徐行之不说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杨青松,长剑插在地上,寒光四溢的长剑让杨青松再次浑身一抖,更加惊恐的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我磕头,我给你磕头!”
一边说着,杨青松就开始用力磕头,每一下头颅与地面的接触都是实打实的,一下又一下的磕头,直到杨青松再也没有力气,趴在地上,头上肿起,鲜血淌下,流进杨青松的眼睛中,杨青松也不敢伸手去擦。徐行之终于动了,他弯腰一只手提起杨青松的衣领,势大力沉一巴掌狠狠挥了上去。“这一巴掌,是为了田可儿母女。”
杨青松哀嚎一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几颗牙齿飞出,其他牙齿也被打的开始松动。徐行之再一巴掌挥了上去。“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动用骑兵和扈从想杀我。”
杨青松已经疼的近乎昏厥,另一边的脸也肿了起来,杨青松满嘴的牙齿已经不剩几颗了。徐行之丢开杨青松,回身拿起了那根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杨青松的身上。“这一鞭子,是为了我的长随。”
杨青松再次惨叫一声,成功昏厥了过去,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受得住这个。马匪头子特别懂事起身,从地窖深处搬出来一盆凉水,马匪头子对徐行之讨好一笑,然后直接泼在了杨青松的身上,接着又识趣的缩回角落。杨青松被冰冷的凉水泼醒,迎面就看到了提着鞭子的徐行之,吓得他往后又缩了缩。徐行之没有继续用鞭子抽打,而是随手将鞭子丢在一旁,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剑,一步步朝杨青松走来。杨青松明白,这是要动手了,杨青松强行挤出一些气力,撑起身子威胁道:“你就不怕我爷爷追杀你吗!那可是化神期,一根指头能碾死你几百次!”
徐行之平静一笑,手中长剑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