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一拳当头砸下,徐承志双臂交叉抵挡,但是这一拳砸在徐承志的双臂上,力道却并不大,轻飘飘的像是女子的打情骂俏。下一刻,一道雷霆骤然在徐承志识海中炸响,识海的防御瞬息之间被冲破,徐承志那黑气缠绕的神魂如遭雷击。徐承志浑身一软,无力的跪下,抱头哀嚎,声音凄厉。与此同时徐承志腰间玉佩被激活,熠熠生辉,一道结界弹开了徐行之,暂时笼罩徐承志。但是徐承志知道,自己这枚玉佩根本撑不了多久,恐怕只能挡得住一炷香,徐行之已经再次折返,一拳狠狠砸在结界上,结界晃动。徐承志大惊失色,终于不再狂妄,他非常能屈能伸的咬牙开始跟徐行之求情。“三弟!三弟你忘了小时候,大哥每次都会带你逛街吗?”
徐行之不为所动,再次一拳落下,结界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徐承志惊恐的发现,徐行之的力量似乎比他想象的还强悍!这样下去,五拳必然能攻破结界!徐承志诚惶诚恐的开始跟徐行之道歉:“放过我吧三弟,只要你放过我,我回去之后立刻将二叔二婶起棺迁葬!风光大葬!整个皖南郡所有有头有脸的势力,都会前来吊唁!”
徐行之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再次一拳落下,结界开始出现裂痕。徐承志简直肝胆欲裂:“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美女!美酒!功法!法器!全都能给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徐行之根本没有任何动摇,拳头带着撼山摧城的气势再次落下,结界的裂痕扩大,下一拳就能击碎。徐承志已经迫不得已的开始威胁了:“你如果今天不放过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爹娘和你都会从徐家族谱除名,成为孤魂野鬼!而且我爹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徐行之终于开口冷笑道:“你放心,徐辉祖很快会去陪你,用不了多久!”
最后一拳落下,结界轰然破碎,徐承志呆呆的看着徐行之再次举起的拳头,绝望的闭目等死,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但是片刻之后徐承志只听到了一声闷哼,自己却没有死,徐承志一愣,睁开双目,就看到徐行之倒飞而出,自己身边则是徐家二长老!徐承志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从地上爬起,惊喜的问道:“二长老你怎么来了?”
二长老面色淡然,不怒自威:“给你必行卜算的时候,发现有变数,就匆忙赶来了,还好赶上了。”
二长老转头看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徐行之,冷笑道:“阴魂不散的小杂种,跟你那个爹一样令人作呕!家主当初就不该因为那个书呆子的几句威胁,就饶你一条狗命!”
徐行之浑身雷霆和气血沸腾都因为刚刚那一拳被击散,浑身重创,神府摇摇欲坠。徐行之勉强支撑身躯,咬着牙:“我爹还活着的时候,是谁天天没皮没脸的上门跟我爹讨教修行?”
二长老不屑的嗤笑一声:“但是那个傻子就是愿意教我,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用他教的阵法成功伏击,一击贯穿你娘胸膛的时候,你爹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徐行之双目通红:“你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好!好的很!五年之内我必登门,徐家必然一个不留!你和徐辉祖的头颅,都会放在京观的最上层!”
二长老看着徐行之目中真切的恨意,心中居然传来一阵心悸!二长老一阵羞恼,他堂堂元婴中期的大修士,居然被一个筑基初期的小杂种威胁了?自己还有些害怕?徐行之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力手掌,仿佛泰山压顶,二长老寒声道:“不会有那一天了,你还是下去陪你爹吧!”
巨大的手掌落下,刚刚被丹药修复四肢的方仪忽然眉心燃起火焰,面色赤红,脸上满是痛不欲生的冲到徐行之身旁,一把抓住了虚弱的徐行之,将他丢出手掌覆盖的范围,大声道。“快走!”
徐承志啧啧咂舌的鼓掌:“好感人的主仆情分。”
二长老冷笑一声,还未落地的徐行之身影骤然定格,随后以更快的速度飞回手掌下,这次主仆两人要一块死了。方仪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掌落下,同时将身体放在徐行之的身前,想要替他先死。二长老不屑的嗤笑一声:“再感人也没用,还是要一块死。”
但是下一刻,二长老骤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手掌下再次出现了一道身影,仙风道骨的老头一根手指点在方仪眉心,熄灭了他的神魂之火。再一挥手,声势浩大好似山岳倾轧的灵力手掌,被一口飞剑毫不费力的破开!二长老惊悚的看着这道身影发问:“你是谁?为何要拦我徐家清理门户?”
这道身影转身,赫然是青锋道人,他面无表情,飞剑盘旋在他周围,剑意浩然。青锋道人一只手指向徐行之,声音森冷:“这是我叱剑宗弟子,谁给你的胆子对他动手?”
二长老皱眉:“这是我徐家叛逆!我杀他有何不可?”
青锋道人不屑的嗤笑一声,下一刻,合道期的威势如同大江东流,悍然撞在二长老的身上:“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叱剑宗弟子!怎么,你有什么异议?”
二长老额头上冷汗冒出,全身灵力运转,才能勉强抵挡青锋道人的威压,不等他出声,就听到青锋道人再次开口,声音浩荡如洪钟大吕!“难道你敢有什么异议?你想跟老夫问剑?”
说话间,百里外的叱剑宗玄剑峰上,一口寒光四射长剑骤然飞出,百里之遥转瞬即至,长剑悬停在青锋道人身侧,方圆百里剑意鸣动,长剑出鞘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青锋道人再次出声,携带剑道的一语声音并不大。“见到本座,敢不行礼?放肆!”
但是在二长老耳中,这一声却好似平地起惊雷!二长老直面剑道与合道期威压冲击,承受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