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我立马看了眼公司的几个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并没有被人下了降头，同时也没有被人所替换，那么问题就只出在沈天成的手下里。“这是哪里的话？我非常信任陆先生，以及您的同伴们，只是好奇，陆先生有没有觉得，我们之中谁比较像叛徒的？”
这个东西当然不好猜。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不能单单从相貌上面，就断定一个人的性情。有些人一辈子是好人，但依旧会在极度愤怒，或者与他人起争执时，不小心将对方杀害，有些人可能做了一辈子恶人，但依旧会有一丝丝小小的善心，救了濒临饿死的猫。“抱歉，看不出来。”
他眯缝着眼睛看我，就像是我对他有所隐瞒一样。我自然没有对他进行隐瞒，这里的人我都看了一遍，在场的人里，没有被人下了降头的。至于是不是自愿的，或者是被迫的，那是意识里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我的业务范围。沈天成看我是不像在骗他，也就没有为难我。“那就麻烦陆先生，让我度过剩下的八天了。”
我点了点头，观察着我放在别墅外面的阵型。还好，没有被破坏掉，那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人里面，混进了其他的人。至于这人接下来用什么手法，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沈天成！你杀我全家！我要杀你！”
我本以为现场所有的人，都只会隐蔽起来，但却没想到，在沈天成重兵防守的情况下，还有人敢直接冲出来，用他手中的小刀，刺向沈天成。他拿着小刀的手，有些颤抖，我甚至在怀疑，假如坐在这里的人是房秀秀，估计都能直接将他的刀子，给打落在地上。这人眼光明亮，只是这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无限的绝望。他是主动来送死的。或许他还有别的办法想要暗杀沈天成，只不过，他选择了最不可能杀害沈天成，让自己最早死亡的一个办法。我甚至有些可怜他。或许在他的眼中，就连其他办法也办不到了。索性都是一死，不如壮烈一些。不出所料，当他站出来的那一刻，甚至还没有接近沈天成，就被浦姬所干掉了。这人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耳边：“沈天成，杀我全家。”
我有些好奇沈天成的过往，只不过以房秀秀的能力，只能调查他浅浅的一面。我叹了口气，趁着他的手下处理尸体的时候上前询问：“我能不能问问您，您都得罪过哪些人？”
他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就像你这一生，喝了几口水，这些水都是什么味道的？你记得住吗？”
真要是用来分辨的话，水的味道我还是记得的。像是白开水，和冷水的味道，自来水，以及城市里面山泉水的味道，还有各种饮料的味道，可口可乐和崂山可乐的味道等等。但从这些水的分布，沈天成竟然用这个来打比方，着实让我感觉惊悚。我再次给他下了一个定义：这人不适合合作。他的危险程度，远远高于冷荷。我没再询问，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