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你放着好男人不要,非要不要脸的去当小三,要睡别人的男人,顾斯野要你了吗?你这不是犯贱吗?现在又来找黎言哥,你怎么还有脸来?这五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贱?你以为你还是当年不可一世的 省委书记的女儿吗?”
周黎言皱了眉头,“念念!”
葛颂妮听到周黎言这一声不悦的喊声,悬着的心忍不住放了下来,正要有力地反驳言之凿凿的冉念的时候,周黎言又开口说话了。“跟不相干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言多必失!”
葛颂妮的玻璃心瞬间在周黎言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碎成了渣,碎成了沫,碎成灰烬。五年的时间鸿沟,最后还是跨不过去,变成了不相干的人。眼前的周黎言仍旧是当年面如冠玉的英俊,五年的宦海沉浮,让这个男人更加内敛成熟,情绪也轻易不再外露。所以她才会在刚才当了半天的傻子,自说自话,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的不耐烦。巨大的虚弱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强大的失落感压得她快要窒息了,难以忍受。“我没有!”
她疯了一样大喊出声,眼睛赤红着紧紧盯着周黎言,“你听我说,我当年没有和顾斯野发生关系!真的!”
周黎言的面孔更加冷峻,“念念不会说谎话冤枉你,葛颂妮,你觉得你再这么狡辩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意思?”
葛颂妮的唇都颤抖了,“当年顾斯野确实是被人下了药,可是当时明明意识已经不清醒的他,整个人都还是喊着冉念你的名字!我不甘心,凭什么送上门去,这个男人都还想着你,念着你,还要推开我?所以我把他打晕了,制造了我和他睡了一夜的假象。他被人下了药,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的嫂子站在这边支持我,所以我才会用了那么一招。我只是不甘心!所以我才会一错再错!周黎言,我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你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我才会在那条路上越走越歪,越走越错!”
葛颂妮激烈的辩解的时候,冉念转头望向了天井中的几尾锦鲤,它们姿态闲适,像是从来就没有烦恼一样,一阵疲惫感涌上她心头。这还只是这场局的开头,她却觉得有些累了。“葛颂妮,错了就是错了,改不了。你伤害了念念,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周黎言轻声开口。“周黎言!”
她不顾一切的将当年自己做过的丑事亲手揭露出来,最后却换的这样答案,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葛颂妮不敢置信地盯了周黎言几秒钟,连呼吸都忘记了,窒息了几秒钟,胸口这才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周黎言!你当初为什么追我!”
冉念轻笑一声,给了葛颂妮最致命的的一击,“当然是为了帮我甩掉紧追我丈夫不放的狗皮膏药!正好,还可以借助你父亲的权势往上面走。”
葛颂妮气到了极点,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紧咬着唇,盯着周黎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周黎言,我不相信冉念说的,我要你亲口说!”
“念念说的不对。”
听到周黎言的话,葛颂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当初并没有追过你,只不过你的父亲希望看到我这样而已。我一个小职员,当然不能跟你的父亲抗衡。”
周黎言微微皱眉,看向冉念,“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再拿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念念,我们去吃饭吧。”
葛颂妮恨恨站定在走道的中间,不肯退让分毫,“贱人!”
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挥到面前这个让她屈辱到了尘土之中的男人,冉念眼疾手快,捕捉到疯狂的葛颂妮的行动,迅速截住了她即将落下的手,反手一巴掌落到葛颂妮的脸上。“你敢打我?”
葛颂妮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冉念的那一巴掌力气可不小,疼得她半边脸几乎都麻木到失去知觉了。冉念笑了笑,“你不是来求的我们原谅的吗?不让我们解气怎么可能得到谅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