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逍遥轩。 后堂处随着院墙上瓦片响动声,还传来了阵阵悠闲至极的哼曲儿声。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灼~” “秦香莲她三十、二岁啊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啊~藐皇上啊~悔婚男儿招~东床~” “将状纸压~~~至~在~那~爷~滴~大~~堂~~上~~!!!”
调儿~ 是京剧的调儿~ 曲儿~ 还夹杂了些许摇滚的风格。 唐苏凡躺在躺椅上,双手枕着头,悠闲至极,嘴里还哼唱着并不传统的《铡美案》。 悠扬婉转,又带着三分铿锵沉稳,别有一番风味儿~ 兴许,这日子被他过出了一个退休老干部的年纪~ 脑子里当年许多脍炙人口的京剧,时不时都想翻出来哼唱一段儿。 这年纪~这咸鱼养老的生活~不就应当唱点儿京剧应应景儿吗? 退休~ 唐苏凡虽然没真的退休,但这小日子确实是开始悠闲惬意,跟个咸鱼似的。 害,多新鲜? 当今皇帝是自己老丈人,当今皇后是自己义姐,当今太子是自己徒弟,当今公主是自己未过门儿的大媳妇儿~ 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所以说嘛,我不悠闲谁悠闲? 这开局一条狗,长安横着走。 并且不用升级打怪,整日悠闲的日子,很蓝的啦~ 啊呸,自己怎么成狗了。 唐苏凡心头骚包的感叹一声,转身慢悠悠的端起旁边的热水,来上一口润润喉。 刚刚调儿起高了,重来一遍。 一边嘴里哼着曲儿,一边悠闲至极的看着院儿头上一黄一黑的两只土猫在哪儿炸毛打斗。 古者有观斗鸡~ 今有我观斗猫~ 惬意啊惬意~ 这腐朽的资本生活啊~ “公子,两位长者拜访~” 这时候,春婵带着李渊与裴寂进来了后堂。 刚一进后堂,那独具一格的曲儿声不由得让得李渊与裴寂眼神一亮。 当即,李渊堂声振振的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小友好雅兴,此等曲调,别有一番风味啊~” 唐苏凡正自得其乐呢,发现居然有人上门。 当即转头看去,哟,这不之前遇见的两位老爷子,年关头两天儿才见过。 当即起身迎客,笑容温和。 “哈哈,原来是窦老~” 窦老,自然是当初李渊的自我包装。 李渊笑眯着眼走了过去。 “小友雅兴,想老夫当年走南闯北,也是从未听闻此等曲调,不知,这是何处的曲调啊?”
额~ 老头儿,你这让我怎么编呢? 唐苏凡一边伸手延请两位老爷子,一边嘴里打着哈哈。 “害,不过小子瞎哼哼着玩儿的罢了,当不得事~” “哦,看来就是小友自创的?”
李渊老眉一挑,顾自眼神一亮,露出意外的神色。 还不及唐苏凡狡辩……哦不,还来不及解释,李渊就继续自顾惊叹连连的说道。 “难怪如此悠扬激昂,自成一道,没想到~小友在乐理之上,居然已有如此造诣~老夫,佩服啊~” 唐苏凡:…… 您老嘴还挺快~ 我还想着怎么编纂呢,您老就帮我自圆其说了。 这话,说得唐苏凡都不好意思了。 毕竟,自己除了懂几段脍炙人口的辞调儿,懂个屁的京剧。 抓紧把两位老头儿请进来,还顺手挥了挥手招呼道引路的春婵。 “春婵,去把鸣人和佐助赶走,再端点零嘴来,少爷要待客~” 待客嘛,这两个家伙在哪儿吵吵闹闹的也不好。 “好的少爷~” 春婵婉转一礼,款款而去的办事儿去了…… 李渊一进客厅,看了一眼远处还在院儿头上打的正酣的两只猫儿。 一黄一黑~ 正炸着毛撕抓啃咬,打的瓦片都掉了几片。 不由得一边笑着一边问道。 “哦?这两只猫儿是小友的爱宠不成,居然唤有名姓~” 唐苏凡请就两位老爷子坐下,自己也施施然的坐下,嘴里笑着顺着搭了一句。 “害~这两只猫儿是附近的野猫,一起来我这店里时不时偷点吃食~” “偏偏这两猫整日里还不对付,整日打来打去,也算是有点乐子,一来二去也就懒得赶走了,图个乐子便取了个名字~” 自己取这名字,相得益彰啊,啧啧~ 我会告诉你们他们字撒思給和那噜驮? “小友颇有仁善之心呐~” 李渊笑着夸赞了一句,这种有仁善之心的男子,不失为柔儿那丫头的良配。 朕很中意啊~ “窦老,今日所为何来啊,莫不是家中烦闷,想起来我这逍遥轩?”
说话间,唐苏凡开了个玩笑。 李渊与裴寂二人不由得失笑,你小子还真说到点儿上了。 “看来小友了然,确实家中烦闷,多许未出过家门,如今也是馋念小友这儿的酒了~” “哈哈,好说好说,论其他没有,论酒自然是有的~” 说罢,唐苏凡又让在院子中赶猫的春婵上两壶好酒,再来点儿热乎的吃食。 这天儿不正适合煮酒侃大山,算是来了两个酒友了。 况且这老爷子出手大方啊,上次一块儿玉让春婵拿去当,当了几十两银子。 这种冤大头……哦不,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头儿,哪儿找去。 不过。 唐苏凡看了一眼李渊的面色,出于善心还是提醒了一番。 “窦老,一看平日就是爱酒之人,不过……您这面色浮淤,血色顿缓,小子还是多言两句,老爷子您都到这年纪了,还是尽量少饮酒,方保身子骨硬朗……” 多少通过自己那《太乙神针》多了许多中医知识,其中中医中的闻面观色还是多多少少会那么一丢丢。 毕竟,半吊子也算半吊子啊~ 这老爷子,如今这面色多多少少已经有了那外强中干了。 在这样下去,啧啧,不好说啊。 听闻唐苏凡的话,李渊并不当回事,随即捋着胡子,豪迈一笑,一挥手。 “不碍事不碍事,生在人世,若是酒色不沾,何乎来哉?”
这话,平日里为他诊断的那些老把子太医确实早就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以李渊的性子,自然当个屁。 被那逆子囚禁宫中,不就只有酒色作伴,消愁度日? 不过,听到唐苏凡这么一说,李渊多少有些心头一暖。 后辈的关心,老人家多少听的过去些。 既然人家老爷子是这豪迈的生活态度了,那唐苏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咳咳咳咳,千金难买一天的乐~ 于是笑着一挥手,跟个附和说道。 “哈哈,看来窦老也不是拘泥之人,那咱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这话,自然让的李渊裴寂二人眼前一亮。 早就听闻这小子文才卓世,诗临绝都,今日果然算是亲眼见识了啊。 这随口吟咏就是卓世之句,这等文才,卓然出世啊! 不愧是仙门弟子啊…… “哈哈哈,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小友大才!!!”
此等潇洒豪迈之气,不正好合了李渊的意? 不一会儿,那温好的几壶美酒端呈了上来。 随即两老一少就是开始笑谈起来…… 不一会儿,又响起了不断哼唱的声音,刚刚那曲儿,李渊着实感兴趣的很呐。 拉着唐苏凡教自己,不由得越唱越有味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