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人呕心她说什么,什么让人难受娄沁说什么,越是刺激他。和习彦烈?这个时候她还刚说习彦烈?好,很好,好的很,顾谨则没想到娄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老顾就想不明白了,习彦烈凭什么能在娄沁这里根深蒂固,能让她念念不忘,这个时候还敢提他。顾谨则觉着吧,是他平时脾气太好了。娄沁今儿被老顾往死里欺负,这是逃不过的事儿。习彦烈给她下的药她都可以忍受,为什么现在不能,她能!娄沁想着,不管顾谨则做什么,她都能忍,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是……事与愿违说的就是眼前。现实和理想往往事与愿违,顾谨则不能够按照她的想法走,她当然不是老顾先生的对手。她是真的忍得快要死掉。难得她主动靠近,顾谨则放松身体,依着她的力道,让她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急喘气息,“你如果早点这么乖的话,我会这样吗?我不会。”
顾谨则的眼神是心疼的,是宠溺的,是无奈的。娄沁胸口起起伏伏的喘息,摇头,放下一只手,摆手。顾谨则低头亲吻了她粉红色的唇瓣下,笑言一声‘你想得美’。门口有人砸门,顾谨则一路送佛送到西,给娄沁盖上被子,倾身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吻,开门,出去。房间里留下支离破碎的娄沁,顾谨则已经把她给抱到了床中间盖着被子。要死了!娄沁脑子里无限循环着这三个字,欲哭无泪。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死了算了!出了房间,走出屋子,看见大门口的女人,顾谨则脸色难看。嘴巴里有东西,所以顾谨则没有开口说话,只眼神询问着,‘干嘛’?那女人扭动着水蛇腰,撩了下大波浪长发,“生日快乐!”
她是特意过来给顾谨则庆生的。顾谨则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手,并不是非常待见这个时候有人来访,尤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主儿。如果知道是她,他就不出来。女人急得跳脚,“顾谨则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意思,看到我就跑,你给我回来!没看见我是来给你过生日的?你……你还走,你给我站住!”
“顾谨则!你再不站住回去我找顾伯伯告状去!”
顾谨则停住,扶额,叹气。这孩子怎么还是怎样,不懂事的很。这女的叫洛筝,她家和顾家算世交,这女的成天不务正业,前几年学别人出国留学,学到什么没有不知道,反正这最近刚回国,开始缠着顾谨则,让顾谨则有些受宠若惊。缠着他的女人不少,不过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可以轻易打发或者摆脱的,更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世交家的女儿。顾谨则不想搞那么难看。转身开门,顾谨则耸肩,抬手,示意她可以有话快说。洛筝骄傲地仰着头,往里面走着,在路过顾谨则的时候再次撩了下头发,“哼!”
顾谨则拉住她前进的脚步,示意她走到这里就可以了。洛筝尾眉上挑,“你几个意思?”
一身大小姐脾气,绝对是教科书般的。顾谨则眉峰不悦,惹得洛筝忙讨好的揽住了他胳膊,娇嗔捏着嗓子,“哎哟,人家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生,你一点友好态度都不给,人家会伤心的啦!”
顾谨则脑仁儿疼,拨开她挎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着门口。反正就是不乐意张嘴说话就是,看着谁都眼疼,这个节骨眼儿。洛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呀!“顾谨则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你刚回国就来找你的,我谁都没找,就来找你了,我因为你生日特意提前回来的,你要知道我的好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可以为你这个老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的,你要感恩知道不?”
顾谨则往外推她,洛筝拿包砸他,“你这个坏蛋,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这么欺负我!”
她这话……嗓门儿够大,顾谨则忙上前捂住她嘴,回头看看屋门口。他生怕屋里娄沁听见呀!顾谨则靠近,洛筝立刻靠到了顾谨则怀里。哎哟我说姑娘,顾谨则心道,你这是有多饥渴?是个男人就靠呀!拎起洛筝一臂远,顾谨则另一只手抬起擦了擦嘴角,脸上是洛筝没有见识过的不悦,黑脸,铁青着。洛筝脾气同样不好呀!她大小姐都亲自过来了,凭什么你可以这样对待?想都甭想!今天就缠定顾谨则了!顾谨则不为所动,没办法,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小孩子赶走。洛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见多识广’,恍然大悟又大惊失色,“你……你,你,你……”瞧顾谨则这模样,说什么洛筝都不会相信,顾大少什么时候这样堕落了!她猛地推开顾谨则,没头苍蝇一样冲到了主卧,屋子里,娄沁刚缓过来,坐起来准备下来。俩女的四目相对,洛筝冲出去推开追进来的顾谨则,啊啊大叫,声音渐渐消失。顾谨则没脸没皮笑着对娄沁耸肩,“我拦不住她,她太野蛮。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家老头和洛筝她们家老头是老关系,不好得罪。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我拿她没辙。”
其实老顾先生的真实想法是,那丫头是个嘴上没遮拦的,她眼见为实后,就不怕娄沁抵赖了。看她往后还怎么不待见他。娄沁眼皮子都没抬,不愿意搭理他。她现在恨死顾谨则了,长这么大以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只是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傻愣愣的,完全懵了。顾谨则仔细欣赏着娄沁闹小情绪,嘴角含笑,几多温柔,出口的话,跟哄小孩儿一样,“她出了这个门儿,你想不对我负责都不行了。”
“谁对谁负责啊!”
娄沁也会急眼。顾谨则闻言,很喜闻乐见,“我对你负责,不生气哈,小心动了胎气。”
人已经死不要脸的走到了娄沁眼前,抬手摸她肚子里的宝宝。